在下慎二,有何貴干 第一百三十九章 落幕
斯卡哈的燃燒靈基的行為似乎激怒了想要降臨在現世的“此世之惡”。
天空中的黑泥,地面上的黑泥突然變得狂暴、沸騰。越來越多的黑泥涌出孔洞,仿佛要用這樣的方式擴張“孔洞”,完成降臨。
然而這只是徒勞。
缺少了斯卡哈的靈魂,孔洞失去了繼續擴張的可能,空間的規則,世界的規則束縛著“黑色太陽”,不讓它進一步擴大。
不過現在并不是安心的時候,距離“黑色太陽”出現已經過去接近十分鐘,被“此世之惡”的詛咒所污染的黑泥形成一道如同瀑布般的激流,沖刷著祭壇周圍預先布置好的堤壩。
如果任由黑泥這么沖刷下去,最多兩分鐘,這道由溝壑和石塊堆砌而成的簡易堤壩就會被沖垮。
“拜托了,衛宮先生,拜托了,saber——請你們破壞圣杯。”
不需要羽斯緹薩請求,也不需要慎二的提醒,衛宮切嗣和saber這對行事作風迥異,骨子里卻有著相同點的主從早已做好了準備。
“master,請使用令咒,沒有那個,我就無法破壞圣杯。”
這既是用圣杯賦予的從者之身對圣杯起叛逆的唯一手段,也是魔力告罄的saber補充魔力的必須步驟。
“在衛宮切嗣之名下——”
接到saber的請求,切嗣沒有任何猶豫,拉開衣袖,對著自己的從者露出手腕上的令咒。
“saber,以令咒命令,毀滅所有的黑泥。”
“saber,以第二道令咒命令,破壞地面上的圣杯。”
“saber,以第三道令咒命令,摧毀天空中的孔。”
“你的命令,我確實收到了。”
saber高舉著圣劍,那道象征勝利的光輝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當令咒的命令與從者的意志完全契合之時,從者將得到難以想象的增幅。
此時,此刻,衛宮切嗣的意志,騎士王阿爾托利亞的信念合二為一。
不僅是他們,還要加上同樣認知了圣杯的本質,期盼著圣杯破滅的愛麗絲菲爾、久宇舞彌、羽斯緹薩以及間桐慎二。
這份祈愿集結于照亮夜空的黃金圣劍,推動著騎士王高聲解放寶具的真名。
第一道光光束如同脫韁的野馬,橫越半個柳洞寺,直接沖入了封鎖黑泥的泥塘之中。
被詛咒污染的黑泥,無法抵御咆哮著的光之洪流,灼熱的光線毀滅了堤壩,也徹底蒸了整個泥塘。
緊接著令咒賦予的龐大魔力經由龍之因子加,迅轉換為第二道光束,沿著與第一道光束相近的軌道準確命中了漂浮在祭壇上方的黃金之杯。
從前屬于愛麗絲菲爾身體一部分的容器在更加耀眼的光芒中靜悄悄地失去形體,消失了。
愛麗絲菲爾睜大眼睛,將這一幕牢牢記在心中——這是她命運的轉折點,從前她作為圣杯的容器,圣杯的守護者而活,以后她作為愛麗絲菲爾,一個人類而活。
連續兩次的使用寶具將saber的身體逼迫到了極限,但是令咒的強制力和saber本人的意志依舊在壓迫著這具從者之軀,連維持實體的魔力都一并抽取。
這是最后的一劍。
揮起的黃金之劍,用其壓倒的火力將天空中的黑暗一掃而空。
不停往外溢出黑泥的“孔”,連帶著整個天幕都被圣劍之光一分為二。
這是令一切為之消散的光之洪流。
在那之中,持劍的少女接受了戰斗已經結束這一事實。
“——這樣就結束了。我的戰斗,到此為止。”
這并不是在向誰說。
圣劍的執掌者彎下了膝蓋,凝視著包含了萬千思念的光芒——
開始崩壞的圣杯。
她所追求,應當能給予她救贖之物。
而現在由自己親手毀壞。
諷刺嗎?
或許吧。
白費功夫嗎?
并不是,如果沒有這一次穿越時空的相遇,沒有這一次的邂逅,或許自己永遠都會執著于那個否定自己,否定所有同伴的愿望——有了這個結果就足夠了。
“——契約已經完成了,是你們的勝利,愛麗絲菲爾、切嗣。”
圣劍變得稀薄,身體開始透化,失去了魔力與契約的支撐,阿爾托利亞已經無法留存在現世。
愛麗絲菲爾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一直守護自己的騎士,卻現自己什么也握不住。
“很高興能遇到你,愛麗絲菲爾,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陪著你,直到你們一家團圓。遺憾的是,我已經看不到了。”
透化沒有停止,騎士王的身體隨時可能被風吹散,唯有她的聲音依舊清澈。
“不過沒關系,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愛麗絲菲爾,一定要幸福喔。”
夜風吹過,帶走了少女的最后一絲笑容,只留下她與現世結下的緣——名為“ava1on”的劍鞘。
愛麗絲菲爾用力點頭,如果有,她一定已經哭出來了,她握住切嗣和舞彌的手,用力點頭:“我,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再見了,saber。”
“再見了,saber。”
慎二的心中也在說著同樣的話。
他不僅是和消逝的少女騎士王告別,也是和心中那一道駐留十多年的倩影告別。
“再見了,騎士王。愿你擺脫抑止力的束縛,走下劍欄,進入理想鄉,愿你能以一位少女的身份獲得幸福。”
一片無言的靜謐之中,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寺內。他身上的紅色西裝早已破破爛爛,領結被扯下了一半,原本英俊的面容被血污和灰塵侵占,眼神渾濁而癲狂,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圣杯,圣杯在哪里?圣杯在哪里?我一定要得到圣杯,到達根源——”
“圣杯已經消失了,遠坂時臣,一切都結束了。”
看在櫻的份上,羽斯緹薩好心上前提醒,卻被時臣用力推開。
“不,你在騙我,令咒還在,圣杯一定還在,在哪里,在哪里——啊,祭壇,一定在這里。”
其實他已經看到了那道毀滅“孔洞”的光,只是手上的令咒依舊沒有消失給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把一切都賭上了,他不想也不能接受失敗的結局。
時臣搖搖晃晃地翻過臨時堤壩,穿過被圣劍炙烤的大地,爬上了被光之洪流一分為二的祭壇,期間幾次跌倒又幾次站起。
在祭壇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一個黃金的破片,他像是捧著珍寶似的將它捧在手心。
“找到了,找到了,這就是圣杯。”
沒有人注意到,破片的內壁潛藏的陰影,那是被“此世之惡”污染的黑泥殘渣,可能小圣杯在被圣劍之光破碎時正好彈到了一邊,帶著幾滴黑泥一同逃過一劫。
黑泥順著破片觸碰到了時臣的雙手,又沿著手上的破口鉆入他的身體。
漸漸地,時臣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恍惚之間,他看到了一個漆黑的空間,聽到了各種各樣的低語,雖然聽不真切,卻帶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時臣笑了,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笑出了血水。
“原來這就是根源,我終于到達根源了,我終于到達根源了。”
ps:目前直接懟圣杯的從者只有兩個,一個是saber,不管在哪條線,哪一屆都用了令咒。另一個是貞德,不過貞德本身就是代表圣杯戰爭規則的尺子階,其存在方式又非常特殊,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從者而是借用了人類少女的身體;此外,貞德只破壞了圣杯的八成,而且還不是蘑菇的作品,暫時算作特例——至少型月世界蘑菇是老大,其他人吃書的時候以蘑菇為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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