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 第一一二一章 早朝前
第一一二一章早朝前
回頭,邵平波又問了聲,“宮里的事盯好,不要出什么漏子?”
邵三省回道:“大公子放心,一切正常,不會有什么問題,明早就能見分曉。只是那個鬼醫弟子,就怕他會出手,聽說他連‘紅孩兒’的毒都能解,一旦他出手,恐會誤事…大公子,要不要同時對他下手,以免后患?”
邵平波回頭看向窗外暮色,沉默了一陣,徐徐道:“修行界有關鬼醫的傳聞讓人摸不清深淺…鬼醫的人能不招惹還是盡量不要招惹的好,若真如傳聞那般的話,這個節骨眼上還不知會惹出什么麻煩來。只要宮里的事發,只要宮里的事不出漏子,不管他會不會出手,都不重要了。盯緊西院大王昊云勝,不能給他反悔的機會。”
邵三省:“是!”
浩瀚星空下,將士疲憊,依然保持匆匆行軍狀態。
一騎飛奔而來,大聲稟報:“將軍,大帥的回復到了,的確有叛軍攻打京城,大帥命我等火速回援。”
馬背上的巴元成一把奪了信到手查看,看后捶胸長嘆,繼而揮手喝道:“大軍加快行進!”
旁邊一將道:“將軍,將士們太疲憊了,無法再快!”
正這時,又一騎飛奔而來,大聲稟報:“將軍,京城回復確認,陛下再次急詔馳援!”
巴元成環顧后方火光下一張張疲憊的臉,忽咬牙切齒道:“步卒原地休整后再趕路,騎兵繼續前進!”
篝火旁的大營內,面對地圖的呼延無恨面色凝重。
出事了,下面大軍竟出現了不聽軍令的情況,若不是接到遍布各地的探子傳報,他甚至不知手下人馬變更了行軍路線。
“報!”帳外一聲報,一員大將掀開帳簾入內,快步走到呼延無恨身邊,拱手急聲道:“大帥,確認了,奉命進入衛國攔截尹除大軍的東南部人馬已經撤兵了,巴元成率領的十萬先鋒人馬也撤兵了,西南方向攻打晉國的人馬也撤兵了。三路回撤人馬的去向皆疾奔京城方向!”
“京城?”呼延無恨沉聲皺眉,“戰場抗令,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將領回道:“據沿途驛點的人回報,三路人馬途徑時皆言西院大王和金王謀反,正率叛軍攻打京城,他們要回京護駕!”
一旁的修士道:“胡說八道,京城有三大派拱衛,豈容他們隨意謀反?”
將領回:“這說法是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三路所謂的護駕人馬皆頭系白布,說是為了和叛軍做區別!”
呼延無恨沉聲道:“三路人馬接我軍令,可有回復?”
將領:“接連發出的消息皆如石沉大海,三路人馬不做任何回復,至今也沒有再上報任何軍情!”
此話一出,結合上情,眾人心情驟然變得沉重起來。
“他們想干什么?”呼延無恨沉聲怒喝。
一旁修士道:“叛軍?我怎么看他們更像是叛軍!”
另有修士道:“三路大軍中都有我們三大派的人,不可能容他們輕易謀反啊!”
一將道:“若真是謀反,若真是在這個時候謀反,不用說,肯定有晉國的力量在背后支持,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馳援衛國。”
另一將道:“果然如此的話,那怎么辦?是平叛還是去馳援衛國?”
“三路大軍的統帥皆乃大帥一手提拔,怎么可能謀反?”
“三路人馬合計差不多是百萬大軍啊,一旦作亂,后果不堪設想!”
呼延無恨喝道:“傳令大軍改道,攔截巴元成人馬!”
“是!”眾將拱手領命。
呼延無恨又朝在場的三大派修士拱手道:“我調三只載人飛禽給諸位,還請三大派各派人手趕赴三路大軍處去會見本派的人,看看各自門派的人是否還活著,若還活著,務必搞清是怎么回事!”
“遵大帥軍令!”三派長老拱手領命。
帳內人迅速散去,各行其是……
西院大王王府內,將自己獨自關在屋內的昊云勝徘徊著,忐忑、焦慮且極度不安。
可他沒得選擇,他被邵平波給盯上了。
當年齊京出了名的歡場“白云間”和他的關系人盡皆知,都知道白云間是他西院大王罩的,白云間被朝廷查抄后,他好不容易撇清了關系,本以為沒事了,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
然而那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邵平波是知道他和白云間老板娘蘇照的關系的,知道蘇照和他沒有任何男女關系,純粹是為了掩飾蘇照曉月閣的身份而已。
于是有人登門找到了他昊云勝,并出示了他昊云勝認識的蘇照的物件。
什么和曉月閣勾結意圖借曉月閣的手行不軌之事,什么幫曉月閣暗中籌備大量戰馬等等,隨便哪條抖出來都足夠殺他頭的,一起抖出來更是死定了。
當然,除了威逼還有利誘,事后許諾了他封地。
可所行之事實在是令他不安,徘徊著,呢喃著,“昊云圖,是你待我不仁不義在先,休怪我不仁不義在后……”
類似的話,在他自己的嘴里反復嘀咕了不知多少遍,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就這樣焦慮不安著熬了一夜,一夜未眠,一直熬到了早上下人敲門提醒準備早朝。
洗漱整頓衣冠后,昊云勝出門登車,直奔皇城。
抵達皇宮,天還未亮,來的比較早,還沒到早朝時間,先去候朝的屋內歇著去了。
這是對皇族的優待,其他臣子沒這好事,早到后都要先在朝堂等著。
因為只有臣子等皇帝,沒有皇帝等臣子的道理。
當然,對皇族的優待也另有用意,皇帝忌諱皇族和大臣們廝混在一塊,日常有校事臺監視著,可早朝前一群皇族和一群大臣廝混在一塊的話,鬼知道會密謀什么,這個時候校事臺的人也不便靠近,所以還是隔開的比較好。
候朝間內,散發著食物的芬芳,宮里御膳房照例給皇族們準備的一些早點。
雖然簡單,然君王所賜不敢有辭,加上是皇帝的心意,皇族們一大早來此候朝時都會在此用早點,也許不如自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舒坦。
“王爺!”見到他進來,殿內準備的太監紛紛行禮。
昊云勝嗯了聲,在一排食物前溜達了一下,觀察后發現喝的只有熱騰騰的**,便揮手讓跟著的太監退開了,不讓太監伺候,要自己親自動手。
取了只碗,給自己舀了碗熱**,放下勺子入甕時,袖子里落下一堆粉塵,假意勺子放不穩借勢攪了攪。
之后便端碗走到一旁慢慢吃喝去了,表面平靜,內心實則十分緊張。
他明白逼自己行此事的人為何會找上他,因為宮內食物檢查極為嚴格,尤其是牽涉到一群皇子的食物,更是謹慎,監督極嚴,旁人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皇叔!”進門的一名皇子見他,過來行禮,“我以為我來的最早,沒想到皇叔先來了。”
昊云勝隨便敷衍了幾句。
之后,諸王和眾皇子陸續來到,雖然大多都不喜歡宮里準備的早點,但基本上都吃喝意思了一下,也是不想讓其他人覺得自己嫌棄皇帝所賜。
吃的東西雖不怎么樣,可有許多人想來吃還吃不到,不是什么皇族都有資格來此的,首先得有位列朝堂的資格。
來的其實都比較早,早來比晚來好,掐著時間來的話,萬一途中有事耽擱了,錯過了上朝時間怕皇帝不高興。
“咦,都這個點了,怎么不見老大和老三?”一名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少了人的皇子奇怪一聲。
所謂的老大是指金王昊啟,老三則是英王昊真。
聞言,眾人皆環顧,發現的確少了兩人。
端碗慢慢喝著二皇子昊鴻忽慢吞吞道:“老大身體有恙,告假了。至于老三,捧了個匣子,往后宮方向去了,應該是有什么東西獻給父皇吧。”
告假的就算了,至于送禮的,有人呵呵笑道:“老三平常不是不喜歡搞這套嗎?”言語中略顯譏諷。
不少人或笑,或似笑非笑,或不吭聲。
英王昊真此時就站在后宮門口,手上規規矩矩捧著一個匣子,等皇帝的入內準許,已有人通報去了。
雖和皇帝是一家人,可后宮的女眷太多,皇子成年后為了避嫌,大多都要遷出宮去,后宮已非小時候那般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昊真也的確不愿搞這送禮的事,奈何昨日里剛得到一件稀罕物,不知怎么被皇帝知道了,宮里過問了一下,他也很識相,一大早就乖乖送來了。
稍等了一陣后,一名太監急匆匆跑來,點頭哈腰道:“王爺,您請回,東西給奴才就好了。”
昊真一愣,“父皇沒說見我嗎?”
太監忙道:“王爺,您不要誤會…”說罷左右看了看,小聲嘀咕起來,“本是要見您的,突然來了什么消息,好像出什么事了,陛下一時間無暇再見您。”
出事?出什么事了?昊真目光閃了閃,但沒有過多打聽,雙手奉上匣子,客氣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哎喲,王爺可別這么說,都是奴才應該的。”太監小心接過東西,又連連請王爺慢走。
就此離去的昊真回了朝房那邊,一進門便發現大家伙都以古怪眼神看著自己,甚至有人嘀咕一些含沙射影的話。
昊真當做沒聽見,自顧自的走到早點旁,要了碗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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