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在心里問屠靈,該如何跟別人交流?他說的人族語言,別人根本聽不懂。
屠靈就在心里告訴他,雖然學到了人族語言,但仍然是鼠身,喉嚨的語言骨骼不同,只有煉化橫骨,才能說人話。
天狼大罵,你為什么不教我?
屠靈似乎恢復了不少精神,也罵道:“化形術不是傳授給你了嗎?等你領悟到了化形術第二重,就可以嘗試煉化橫骨了!”
靠!原來如此!
天狼有些納悶,現在才想到自己化形術,才第一重,是身體變化。到了第二重,才是骨骼變化。以前一直沒懂,骨骼變化是什么意思,現在有點明白,也就不埋怨屠靈,而是有些懊惱地急道:“那我現在不能跟她交流了呢?”
“話沒說話,你急個屁!”
屠靈似乎也很不爽,惹得天狼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就聽到屠靈繼續說道:“你可以在她心里交流啊。你如今凝練神念,可以用神念模擬,在她心里震蕩出人族聲音。”
天狼大喜,就討好的讓屠靈傳授些經驗,好讓他快些學會神念擬音。
屠靈現在的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他感覺自己摸到了天狼的一些性格,灑脫不拘小節,其實很容易交流,而且還不容易生恨,當然,原則性問題,是很強硬的,他是不愿意去觸碰,如修煉上的主次歸屬問題,他從來不干涉,也不過問,天狼想要什么,自己都盡量滿足,當然,面子上還是要糾結一番,才讓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此時,屠靈又罵了他幾句,才傳授神念擬音的一喜訣竅,還用自己的神識模擬了一番。
天狼很快就領悟到其中竅門,在心里默默的練習著…
而外界的梁嫣也踏入了地宮石門通道,通道有數百米之深,到了盡頭,是一個圓形超大洞窟,直上直下,里面還透著熱氣,向下看不透,黑暗幽深,好像通往地獄幽冥一樣,這是一個巨大的火山洞,只是火山平息了,變成了一座溫和的靜穩火山。
在周圍巖壁有一個圓形回廊,邊上筑有石欄,防止地精,掉下了這火山窟。
梁嫣沿著石欄回廊,向前走,看到了靠墻部分每個一段距離,開著一道石門。她到里面,看了看,是幾室幾廳的生活石屋,不過,里面的餐具等生活用具,到處散落在了地上,石桌上,還蒙上了厚厚一層灰或蛛絲等,這里儼然沉寂了不少歲月。
這一圈回廊,她大致看了看,約有百十個石屋,在回廊的對口,有一個向下通道,延伸十幾米,是一個環形石階,通向了十米以下,又是一個環形回廊,回廊壁面又是一些石屋,但里面的生活用具卻高檔了一些,屋子數量也減少不少。
梁嫣趴在石欄上,向火山窟下面瞄了一眼,雖然光線暗淡,但還是看到了每十米之下就有一個回廊,壁面又是石門,她在這上面,看到了至少三個環形回廊。
梁嫣一連下了五個回廊,發現越向下的環形石屋中的生活用具越高檔,就證明其地精地位越高,而房間數量也極少,到了地下第五層,她只看到了二十個大石屋,里面的生活用具,竟然是綠色玉晶做的,看上去晶瑩通透,握上去,還微涼微涼的,這應該是火山窟中的溫度高,才會用這種綠晶制造生活用具。
這些,梁嫣只是嘆息的看了一番,就再次走到了下面的環形回廊,竟然與生活區的石屋上下距離了至少三十米以上,這個回廊邊的石屋,只有三個,每一個幾乎將山體內部掏空了,是個幾乎籃球場大的空洞,修建地格局分明,建筑風格也是精淬的地精文明。
三個大石屋中的墻壁都圍了一圈的地精石像,在石門口還有火龍神像鎮守。
其中一個是生活娛樂區,大石屋中有很多梁嫣看不懂的娛樂器材和道具,大石屋的墻面內還開辟了一些小娛樂區,都古古怪怪的,有祭臺式的,有面具式的,繪畫式的,還有其他樹人式的娛樂道具,當然,這些都被蒙上塵埃與蛛網,好多還被毀壞了,應該是兩千年的滅族之戰造成的。
另外兩個大石屋,一個是兵器庫,用于對方各種地精兵器,狼牙棒、重錘等力量型武器,當然,也有劍器、槍矛等。這些武器都精工細微,梁嫣拿起一口小重錘,雖然經歷了歲月的腐朽,但依然能感受到地精重錘中的霸道力量,可惜,她舞了一下,就咔嚓一聲,斷裂,掉在地上,成了幾塊斷裂的金屬。
另一個大石屋,就有些古怪,石屋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中央有一面七八米方圓的大圓晶體,好像一塊大玻璃,放在地上,閃爍著淡淡的紅光,不過,此時圓晶已經暗淡到了幾乎發不出紅光,在圓晶周圍,竟站著九尊地精神像,紛紛面朝元晶,微微仰視,目光朝上。
梁嫣抬頭,就看到了她的對面,也就是圓晶背面,有一尊巨大的火龍神像,探出了龍頭,成噴火狀,龍口正好對準了圓晶體。
梁嫣按著太陽穴,狠狠揉了揉,就想起了這里似乎是地精族的傳送陣?她圍繞著九尊地精神像,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有找到裝置能量的凹槽,又去看了看那尊大火龍神像,龍身趴在地上,只有龍頭昂起,龍頭對準了傳送晶面。
她在火龍身上仔細找了找,就找到了九處龍鱗缺失的地方,有凹槽,里面有些粉末,應該是能量晶耗費之后所化,倒是還有一個凹槽中還有一小塊火紅色晶石,她拿起來,感知了一番,還有點火元靈氣,但已經不足以開啟傳送陣。
梁嫣有些不甘心,狠狠地跺了跺腳,手上力道一重,就把這幾乎報廢的火晶捏成了粉末。
這個時候,天狼已經學好了神念擬音,看到了梁嫣的煩惱,就在她心里,道:“你在煩心什么呀?”
梁嫣當即就跳了起來,向著這大石屋的四周亂看,大石屋有些黑暗,心里頓時毛了起來,大叫:“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