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沒有準備,眼睛就被璀璨紅光晃得紅彤彤的,趕緊用爪子遮擋。
等了半晌,他才適應了這團刺眼光芒。
他瞇著眼睛,就看到眼前是一個大型的紅色球體。
球體表面,有一層水浪,波紋蕩漾,可它并不發光,發光的物體,在球體內部。
球體表面,有波紋蕩漾,天狼看得不太真切,等波紋慢慢平復了,看到球體內部的場景,嘴巴張大得都快合不攏了。
這球狀內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十幾二十根細小如血管的樹根,向著中央扎去,接著,就是中央那一團團發光的火焰鱗片,成千上萬。
就是這些火焰鱗片,使得球體,呈現了璀璨紅光。
將這些火焰鱗片,組合成整體,一看,天狼就看到了一條巨型蛇尸。
蛇身比胖腰還粗,倦縮在球體中,只有頭身半截,卻都有十幾米。
這半截蛇尸,蛇頭,卷縮在中央,有些高傲的昂著。
天狼眼力好,立刻就看到了蛇頭上面竟有兩個凸起,蛇頭的鼻息之處,還有兩根須毛。
天狼開始還以為,是那些扎入鱗片縫隙的血管樹根,可仔細看,那須毛火紅如鉆,與樹根相差太遠了。
這他媽哪里是蛇尸啊?
分明是一條龍尸。
難怪蛇身已經超出了天狼所認知的極限?
這是一條由蛇向龍進化的蛟龍啊。
不過,這蛟龍的龍角還沒有長出,應該還在化蛟的過程中,最多也就是蛟蛇,卻被斬殺在此。
天狼看到那些血管小樹根,扎根在蛟蛇的龍鱗縫隙之間,難道這蛟蛇的尸體被禁錮在了此地,是為了成為火龍樹的營養物質,用于培養靈粹‘火龍果’?
應該是這樣!
天狼陷入沉思,但又有些想不通。
這蛟蛇明顯還沒徹底化蛟,體內應該是蛇元與龍元共存,而且蛇元應該更雄渾。
可為何火龍樹上,只有火龍果,沒有蛇果,明顯不符合常理。
那這種不符合常理,就在這波紋球體之上,是它阻止了蛇元的流出。
如此,這蛟蛇的龍元蛇元都還沒有枯竭,天狼就眼睛放亮,很是垂涎這蛟蛇的蛇龍血。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血啊!
天狼就小心地研究著波紋球體,一連耗費了七八天,將球體都摸遍了,終于發現了些異狀。
在波紋球體的某個平行面上,天狼意外發現了四處地方,出現了四面玉晶。
他嘗試伸出小爪,去觸碰那些玉晶,卻發現越加靠近,壓力越大,好幾次都被震飛了出去。
不過,為了蛟蛇之血,天狼可不想放棄,就不斷以各種力量去嘗試接近玉晶,最后,終于找到了反震之力最弱的地方,他以緩慢準確的速度,探入水紋,靠近了玉晶。
那玉晶上面似乎有些紋路,不過,有波紋扭曲了,看不清楚。
這次,他就有意放慢了速度,最后,觸碰到玉晶表面,就停了下來,波紋只產生了一點,終于,他看清了玉晶上的密紋,竟是一條盤繞的青龍。
其他三處晶玉,分別是朱雀火玉、玄武黑玉和虎紋白玉。
天狼立刻就想到了四靈神獸。
在前世,被稱為‘東方神靈’,乃是傳說中的圣獸!
天狼心有敬畏,但也奇異這玉晶上竟刻著四靈獸紋,是為了什么?
忽然他就想起了道家符咒,難道這四靈圣獸的能力,被修士繪畫成了四靈符咒,形成了法陣,才將蛟蛇龍尸禁錮在此,提供營養。
四靈圣獸鎮蛟蛇?
天狼還很有可能。
蛟蛇可不是普通的靈獸或妖獸,那是修煉了數百年,向神龍進化的高傲種族,其修為已經達到了極其可怕的境地。
一旦化蛟成功,比普通龍族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這蛟蛇之血恐怕比自己想象得還要珍貴,絕不輸于天地靈粹。
天狼就渴望破解這四靈法陣,但研究了數日,發現這四靈禁錮法陣,蘊藏著道之奧義。
他才初入靈獸,剛剛接觸到‘靈’的層面,讓他去破解道之法陣,無疑是小學生做大學題,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天狼參悟不了這四靈符咒,就只有提升修為。
他的一切都源于本能噬靈術,雖然現在進化了,但是領悟的時間尚短,很多都還琢磨不透,模凌兩可,何況沒有領路人,指導他,都是自己摸著石頭過河。
他想了很久,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唯有戰斗,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戰斗。
只有壓力,才有動力,這樣才能快速的找到境界的突破口。
精神修為,天狼在火龍樹上磨礪得差不多了,現在最缺的就是噬靈術的領悟,當然,也可以用時間來堆積。
然而,時間對天狼而言,卻不是安全的數值。
這里不是人類社會,這里是殘酷的深山法則。
若沒見到那兇禽火鳥,也許現在他的靈獸境界足夠讓他逍遙,可現在為了蛟蛇之血,他不得不去挑戰強大的兇獸,突破自身的境界壁壘。
不過,為了防止其他獸類侵擾此地,兩只金絲猴還不保險,天狼又去找到了獼猴王。
當時,他正帶著族群,跟野果林的另一方猴群干仗,也是為了地盤問題。
不過,不是搶地盤,而是守護陣地。
天狼趕到交火現場的時候,獼猴王等猴子是節節敗退。
天狼看中了獼猴王的精明聰慧,當即就沖了過去,把那些黑猴打退,卻沒有殺死。
獼猴王再見天狼,感慨的很,主要是他們太弱了,保護不了領地,就自然被欺負了,這段日子可不好過,現在這只黑鼠出手了,他和黑猴王就協定了不侵犯的規定。
黑猴王被天狼嚇壞了,又看到獼猴王對那小黑鼠的敬畏,哪還有什么反駁之力,只好答應下來。
天狼就帶著獼猴王,又是拖家帶口,搬到了石灘對面的林地,除了兩顆靈樹外,還有幾顆果樹,看得獼猴王興奮的很。
天狼給獼猴王喝了些果酒靈液,實力翻了倍,就跟他和兩只金絲猴吩咐,保護好石灘領地,就獨自上路,離開了石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