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整個行業翹楚,吳都市“中吳星”傳媒集團,是國內數得著的大公司。
說起來,中吳星文化集團也算是后起之秀了,十幾年前還是吳都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謝敏瑞這位董事長也根本沒人認識。
然而十幾年后的今天、他已搖身一變,成為資產百億的商界大亨,是很多白手起家的人精神偶像。
此刻在中吳星傳媒總經理辦公室里,謝南煙正坐在那里默默呆。
自從他父親出事后,整個謝家變成了浪濤中的一葉小舟,隨時有傾覆的可能,而這一切都源于她父親交給她的一本書長青術。
謝敏瑞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武學愛好者,可惜家里窮,沒錢讓他四出拜訪名師高人,可他又極其向往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俠士生活,怎么辦呢?窮游!
從網上找了幫愛好鉆山越嶺人士,專挑深山大澤往里面跑,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隱士高人,說不定對方不要錢就收下他呢?
最后高人沒找到,倒是現了一座前人留下的古墓。那幾個“鉆山越嶺”人士也不是什么好鳥,幾個人把墓穴里的古董珠寶一分便跑得無影無蹤,而作為這次探險起人的謝敏瑞連根毛都沒撈著。
謝敏瑞不甘心,在那座墓穴里逗留了很長時間,結果意外現墓中墓,那座被盜的古墓里面還套著個棺槨。
在那座墓中墓中,謝敏瑞起獲了一批價值不菲的黃金珠寶,還有本長青術。
這本長青術是本殘卷,下半截已經腐朽損壞,只留得上半部。謝敏瑞偶得這半部殘卷、如獲至寶,用所得金錢購買了一處宅院,之后開始苦修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真是天縱奇才,還是那半部長青術確實有效,反正謝敏瑞從此身輕如燕,一身筋骨錘煉得如鋼似鐵,輾轉商場闖下這偌大家業。
她父親身懷異寶這件事,別說外人了,連她這個做女兒的以前都不知道。直到前些天他父親臨昏迷前才告知了她這一切,并鄭重其事的交給她一個包裹,讓她一定妥善保管。
“難道難道真要交出那本長青術?”
想到如風中殘燭般的父親,還有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謝南煙一時仍不住悲從中來,伏案痛哭了起來。
“嗚嗚嗚”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風衣外套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趴在那里的謝南煙始終都沒有伸手去接。
一次、兩次,直到第三次響起的時候,謝南煙才抬起頭,抹了把眼淚后才掏出道:“我我是謝南煙,你是哪位?”
“我是針到病除,你怎么到現在才接電話?”
連續打了三次電話,要不是看在對方留言言辭懇切,顧元嘆根本就想再打第二遍。所以一等對方接通,顧元嘆口氣有點不善。
對面的謝南煙還沉浸在傷感中,早就忘了什么任務布,而且今天已經受了很多次打擊,再次聽到這種質問的口氣,頓時爆了。
“你是誰關我什么事,你們一個個全不是什么好人,看我爸臥病在床就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你們還有沒有廉恥?都說人心險惡,今天我謝南煙算是見識到了。所以我告訴你們,別再來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對面顧元嘆哭笑不得,電話打半天才接也就算了,結果還沒落著好,被人臭罵了一頓。
“什么就魚死網破了?咱們認識嘛,你就要跟我同歸于盡?”無語的搖搖頭,掐斷電話后就打算去吃午飯了。
謝南煙在對著電話大吼了一通后,胸口的郁結之氣舒緩了點,剛想看看號碼是誰的,結果電話傳來一陣忙音。
楞了一下,面猶帶淚的看了眼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針到病除?”心亂如麻的謝南煙,嘴里呢喃了一聲,跟著猛得一下站了起來,由于度太快,身后老板椅“嘩啦”一聲摔倒了下去。
“是是那個醫生?”想到對方是誰后,謝南煙整個人呆住了。
她父親的傷勢已經有好幾位名醫看過,都表示束手無策,可謝南煙不能、也不敢放手,她父親就是謝家的擎天巨柱,一旦她父親不在了,謝家就完了,那些牛鬼蛇神會蜂擁而上,生吞活剝了她。
現在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謝南煙也不打算錯過,而那個“針到病除”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自己干了什么?不僅遲遲未接對方的電話,而且還把這跟“最后的稻草”給大罵了一通。
站在辦公桌面前的謝南煙,此時心里滿是自責,如果因此錯過這最后的機會,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滴滴”
大樓底下傳來兩聲若有若無的汽車喇叭聲,把謝南煙從自責中拉了來。在第一時間就拿起手機、照著上面號碼慌亂的撥了過去。
此時謝南煙鬢亂釵橫,俏麗的臉蛋上掛著淚痕,隱約中還帶著一絲緊張,那只握著電話的右手也在顫抖,可想而知她此時內心是多么緊張!
“嘟嘟嘟”電話每一聲的響動,都讓謝南煙的心臟跟著顫動,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終于接通了。
“又怎么啦?”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剛剛不是故意掛斷您電話的,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嗚嗚”說著說著謝南煙眼淚又下來了。
“行了,不用解釋,你能跟我說說病人現在什么情況嗎?”對面顧元嘆開門見山到。
也許是最近一段時間太累了,又或許是顧元嘆沉穩的話語給了她一絲安慰,謝南煙感覺心臟猛然一輕,有種卸下千斤重擔的感覺。
用手掌擦拭了下眼角掉落的淚水,謝南煙聲音沙啞到:“具體病情我不是太懂,只聽醫生說是寒邪入侵,孫、絡兩脈受損嚴重,而且隨時會侵入髓海,到那個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也”
說到最后,謝南煙一把捂住了嘴巴,那雙紅腫的眼眸里很快又溢滿了霧氣。
可能是知道她在哭,對面顧元嘆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先別忙著哭,你實事求是跟我講,你父親是被人打傷的,還是好好的突然變成這樣?如果是打傷的,他的病灶在哪個部位,又有什么特征?”
“我我也不清楚。我父親上個月出去了段時間,來就一蹶不振,在大醫院做過身體檢查,找不出任何病因,我”
不等她繼續往下說,顧元嘆就打斷道:“好了,我知道了,怎么找你?”
“啊我我住在中心區,相門河東岸的天雨華莊,您到了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去接您好嗎?”謝南煙語帶恭敬,說到最后已經變成了哀求。
對面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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