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好!“
“五爺回來啦!”
“五爺”
顧元嘆背著藥箱跟在兩人身后,朝前面兩棟占地廣大的別墅走去,一路上到處都是問好之聲,間或夾雜著疑惑得目光。
等三個人進了別墅的大門后,后面頓時議論紛紛。
“咦,這個人是誰啊,我怎么沒見過!”
“五爺不是出去找醫生了嘛,他該不會就是醫生吧?”
“別搞笑了,就他?毛還沒長齊呢,還想給人看病?再說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七爺的情況,那些普通的醫生怎么可能治的好!”
顧元嘆走在最后面,那些看起來很像是古代家臣的男子、議論聲隱隱約約的傳進了他的耳中,令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文賦,你回來啦!”
就在幾人剛踏進大門時,主客廳里迎上來一位四十來歲、體態豐盈的貴婦。說了一句后,這位貴婦已經走了上來。
“車子馬上就到,文賓現在在房里,你看…”
“我先去看看他。”說完常文賦朝著客廳右邊走去,后面的顧元嘆自然也跟了上去。
顧元嘆跟著父親上門看病的日子也不短了,但病人基本都是普通人家,來常五爺這種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看著別墅里完全復古的裝飾品,后面的顧元嘆兩個眼睛都不夠用了。
從沙、茶幾、餐桌、椅子、到壁畫、燈具、屏風、隔斷用材,無不在說明主人的考究,特別是看到轉角花架上的物品時,他的雙眼立刻瞪大了。
只見三層紅酸枝花架的中間一層、上面傾斜著放了個玻璃盒,里面有一個淡黃色紡錘形物品,類人形,上粗下細,干巴巴的上半截足有普通人兩個大拇指那么粗,根部有很多觸須,看上去如一截干枯的樹枝,不甚起眼。
不過顧元嘆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正宗的老山參,看其根須長度,他猜測藥齡起碼在3o年以上。
別小看3o年野山參,隨著社會日新月異的展,當今社會99的人參都是人工種植的,先不去說藥性如何,又有幾個人真的能等到3o年后再采摘?怕是3年都等不及!
別的東西價格顧元嘆或許不清楚,就這花架上的野山參,如果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的話,起步價3oo萬,而且是有價無市。就他家那套房子拿來換,人家估計都不拿正眼看他。
在心里暗自自嘲了一句“人比人得死”,搖搖頭跟著前面幾人繞過了一道風水墻,眼前頓時一亮。
只見四五間客房在前面一字排開,最里面一間門口站了兩名黑衣男子,在聽到腳步聲后,兩個男子齊齊扭頭看了過來,顧元嘆在他們眼中分明看到了一抹精光閃過。
“練家子。”看到這兩個人的表現,顧元嘆心里頓時一凜。
“五爺。”
“五爺,小廖…”
當幾人過來后,門口兩個男子恭聲問到,同時目光在后面顧元嘆身上上下掃視了一下,不過沒有開口問詢。
這是間套房,外間兩個醫生模樣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小聲說著什么,等看到 常文斌進來后,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躬身問好。
“小七怎么樣了?”這個常五爺臉上不復在藥店時的“和藹”了,換成一副上位者頤指氣使得樣子。
“回五爺,七爺他…他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起色。”
“吳都那邊已經應承幫七爺治療,我們等下即刻啟程,劉老爺子那邊也答應護送我們過去。”
常文賦點點頭沒說話,轉身朝里間走去,從始至終都沒人正眼看過顧元嘆,仿佛當他是空氣一般存在。
他也不惱,從小跟著父親上門幫人看病,他明白一個道理,想要贏得別人什么樣的尊重,你就要表現出什么樣的實力。
里面的臥房一樣古色古香,一張方方正正的雕花紅木床放在正中央,上面斜躺著個3o歲上下的年輕人,面色蠟黃,雙目緊閉,要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顧元嘆以為是死人呢!
可能是聽到動靜了,床上的年輕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等見到常文斌后,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氣無力道:“哥…你…你回來啦”
“嗯,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點?”常文賦快步上前,嘴里問到。
“沒…沒事,死不了…咳咳咳”話沒說完、床上的年輕人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小七,你沒事吧,小七…”
“七爺”
隨著年輕人劇烈的咳嗽,房間里的一眾人等都跟著緊張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又走進來一老一小兩個人。
其中那個年紀在7o開外的老頭,在常文賦手還沒伸過去的時候就喝止道:“小五,別動他。”嚇得常文斌伸到一半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
這個穿著一襲黑衣的老頭,箭步上前,伸出兩指貼在“小七”脖頸處,過了會又抓起他的手腕細細感受著。
此時房間里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喘,就這么看著那個老頭。
一直等他放下手腕后,常文賦才問道:“老爺子,您看小七他…”
這個老頭皺著眉頭回道:“小七病情有加重的趨勢,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即刻上路,遲了就算救回來人也廢了。”
說完朝那個跟他一塊過來的女孩吩咐道:“你五叔不懂,你過來搭把手。”說完就打算掀被子抬人。
從上車到現在,顧元嘆一句話都沒說,因為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只有把人治好才是真本事。
可是眼看著他們都打算把病人弄走了,連一試身手的機會都不給他,顧元嘆一下子急了,也不管什么“五爺”、“七爺”的,上前一步喝道:“且慢!”
常文賦聽到自己弟弟有廢掉的可能,心里正煩躁呢,聽到這聲道喝、眉頭一下皺了起來,臉色難看的抬起了頭。
床邊正打算搭手抬人的老頭以及女孩也看了過來,眉頭同樣雙雙皺起。
包括那兩個醫生、還有助手小廖,全部都以不善的目光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