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vs歸人:、、、、、、、、、
邢倩兒雖然五行屬木,卻是個巨蟹座,那也是相當的多愁善感。忽然被卷至這古怪的石室中,其他師兄妹都不在,隨身寶劍也丟了,法術在這石頭屋子也沒多大作用,就哇哇的哭開了。連室內進來一個人也不知道,那人也是頭戴冠帽,通身綠色寬袍大袖,腳蹬雙口齊頭翹尖履的秦朝大臣職業裝扮。不過他的容貌俊美,皮膚白皙,舉止優雅,一看就是出身名門,有很好的文化素養。
那人看到這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猶豫了一下,掏了方絲帕遞了過去。姑娘一看,嗨,這絲帕不錯,品質好有年頭,感情是個文物,擦了把眼淚就裝懷里了。然后又在哪里哭,那人一臉黑線,好歹你倒是看我一眼啊,我好搭個話啊。得,沒辦法,又抽出一條絲帕,遞了過去但是不撒手。姑娘扯了半天沒扯下,扭頭說了句:
“既不誠心給你搗什么亂啊?咦…”
那姑娘終于發現來人了,而且還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只是還沒被美色沖昏頭腦,趕緊松開手帕,退了幾步道:
“你,你誰啊?這是哪里?”
來人這才有機會介紹自己,原來卻是那陰皇麾下得意的謀臣蒙毅,也是那大將軍蒙恬的弟弟,他將來意大致講了一遍,并安慰姑娘她的同伴都有各自的機緣。姑娘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姑娘又發了愁,在這這樣一個由磁石造成的石室中,她還真想不出什么樣的木系法術可以用啊。蒙毅看她又眉頭緊鎖,問了下原因,也是大感頭疼,只怨選輔導對象時自己體力弱,沒跑過那些練武的;又生來臉皮薄,還得讓著那些年長的,結果最后就剩下這姑娘。
如果僅僅是自己因此受點責罰倒無所謂,關鍵事關陰皇擺脫禁制,因為自己這一環而使全盤計劃失敗的話,恐怕自己萬死難辭其咎了。任蒙毅自認智謀超人,遇到了放不出法術的邢倩兒,也是素手無策。當下二人長吁短嘆,不覺就過了良久。
這一晃也不知過了幾日,兩人也曾試過幫助邢倩兒施放木系法術,可惜她除了能釋放個低級防御法術千葉甲,其他法術壓根就沒有效果,這堅硬光滑的石板上怎能長出小樹苗?邢倩兒望著圍繞自身飛旋的片片青葉,只覺自己也像那葉子一般,亂哄哄的沒有頭緒,不覺散了法術,任那葉子落了一地。兩人在這石室中也無多少言語,邢倩兒百無聊賴,就在那一個勁的加持千葉甲,又讓她四處飛散,看著那漫天飛舞的葉子,思緒卻不知飄到何方,以至于地上的葉子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也未察覺。
這一日,蒙毅長身而起,對那邢倩兒說:
“姑娘,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許這是天意,怨不得你,不如我回去向我家陰皇請罪,再為你求情,好使你早日與你的師兄妹團聚。”
“先生你回去會受什么懲罰呢?邢倩兒害你受累了…”
“哎,縱使陰皇不降皇威,我也無顏茍活于世,不能為我主分憂,活著又有何益?”
蒙毅言語堅決悲愴,徒使人感到無盡的傷悲,邢倩兒不覺淚如泉涌,嚶嚶凄凄,倒也甚是惹人憐。蒙毅感到有些無奈,只有又把絲巾遞了過去,那姑娘接住擦了擦淚水,一扯,還是沒扯動,抬頭一看,蒙毅有點難為情的說:
“姑娘,不是蒙毅小氣,實在是因為這方絲巾是我心上人所贈,我們早已陰陽兩隔,也只有這一念想了。”
姑娘頓時臉紅了,連忙掏出懷中的那方手帕,要還與蒙毅。那先生卻是沒有接,只是長嘆一聲道:
“這方絲巾卻是可以送與你的,她的主人與你一樣,也是個水一般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玉漱,是那東海之濱辰國(今朝鮮)的公主,當年我大秦國力強盛,威名遠播。那辰國國王為了尋求我朝庇護,將那玉漱公主送與我主祖龍皇帝,我就是前去迎接的使臣。”
“不料,因常年征戰勞民太甚,又加上修建長城直道等巨大工程,致使流民造反,國基動蕩。流民痛恨權貴,仇視朝廷,襲擊了我的使隊,慌亂之中,公主險遭不測,是我挺身而出擋了一劍,后來我們倉皇逃脫,在深山中躲了一段時日。”
“也就是在那段時日,我與公主朝夕相處,公主給我擦傷換藥,我為她講些浪漫的神話故事,每每聽到那嫦娥奔月、七夕鵲橋相會,公主就淚雨滂沱,不能自已,漸漸的我們深深的愛上了對方,只是均守禮法,暗將這情愫埋在心底。”
“后來,我們回到皇城,一些時日后,公主托人轉贈了這方絲巾,上面繡的正是那嫦娥奔月的故事,哎,每每于無人處看到此帕,我也是潸然淚下,情不自已…”
邢倩兒是那癸未年生人,比楊騏尚且小一歲,正直多愁善感的花樣年華,聽到如此凄美的愛情故事,越發不可收拾,那淚水真是不要錢的往外流,浸透了絲帕上的嫦娥奔月,打濕了腳下的厚厚的落葉。她覺得蒙毅很可憐,也覺得自己很沒用,蒙毅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已經夠可憐了,因為自己,還要丟了性命。你說自己怎么就使不出法術來呢?哪怕是低級的青藤咒啊,她將手指掐訣后隨口念了句咒語,心里暗暗著急的說,出來啊。
然后,地面厚厚的落葉中鉆出一根青藤,碧綠青翠,煞是喜人。邢倩兒一愣,隨機破涕為笑對那蒙毅大喊:
“先生,我能用法術了!”
原來那地上積了厚厚的落葉,又逢邢倩兒不要錢的淚水澆灌,倒也提供了植物生長的環境,邢倩兒的法術也就生效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更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是誰寫的兩句詩啊,說的真是太好了。
事情總算有了轉機,蒙毅也很高興,那青藤就是他們的希望。邢倩兒小心呵護這根青藤,將法力注入其內,任它爬滿整個石室,當做其他植物的溫床。她的低階另一個毒藤術是毒性極強的召喚術,進階成毒墻術卻是個范圍法術,隨手施了兩個,不一會,整個石室看起來就蔥蔥翠翠,生意盎然。實則充滿了毒素陷阱,危機重重,只是那先生也不是正常人,倒也沒有影響。蒙毅夸贊了兩句,那姑娘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樣甜,越發小心翼翼,將這個新的環境鞏固的結實。
這先生長得這么英俊,說話又是這么的輕柔,比那長得那么安全又不善言辭的大潘哥哥比起來,也就只差那么一點點,他的鼓勵和贊揚,小姑娘非常受用,就說:
“其…其實,我還有三個中級木系法術呢,它們更好玩,那天我把楊騏哥哥丟在迷蹤竹林里一開始他愣是出不來,都幫我進階成迷魂竹林了,后來我看他可憐,才把他放出來。呶,就是這樣,迷魂竹林!”
她掐訣念咒后輕揚綠袖,只見石室煙霧漸起,隨機鉆出大量的青竹,竹影搖曳,哪里辨得清方向?只聽到邢倩兒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出,略微自得的道:
“縱使那楊騏哥哥的靈兔脫甚是了得,進了我這迷魂竹林也是無頭的蒼蠅,摸不著南北,只是他太狡猾,我用綠野魔影召喚的這樹人卻是抓他不住,后來這竹林倒也困不住他了,那個變·態!”
蒙毅在這煙霧彌漫中望著身前龐大的身軀,那樹人捏著兩個碩大的拳頭一臉憨笑地望著他,著實駭人,蒙毅暗暗頭疼,這姑娘玩起來就沒那么楚楚動人了,在這樣的煞神絕地也能逃生,也不知道那個叫楊騏的是如何活過來的。
這姑娘重拾了信心,蒙毅大感欣慰,就對那迷漫煙霧說:
“欲破此處禁制,還得姑娘施那禁忌之術,蒙毅先行告退。慚愧的是此次相識沒有對你有所促進,唯有那絲帕你且留個紀念,它與我朝夕相處也算沾了些陰修之氣,或許以后會有用處,以后有緣再會。”
一陣青煙過后,先生沒了蹤影,邢倩兒暗暗咂舌,直道自己法術神奇,哪知對人家一點用都沒有,難怪人說天外有天啊。先生既然說唯有高級禁忌法術才能破除禁制,那就試一試了,邢倩兒凝神念咒,嬌叱一聲:
“葉落傷春!破!”
只見那室中藤竹枝葉盡落,無風自舞,看似無力的飛舞著,卻將那虛空劃出道道裂痕,轉眼間石室就被劃得支離破碎,那室外的無邊花海也如一張美麗的圖畫,被劃成碎屑隨風而去,這結界就這么給破了,只見在這巨大的未知空間當中,插著一桿青色的旗子,蒙毅先生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
“姑娘好法力,你去將那旗子取了,蒙毅代我家陰皇謝謝你了。”
邢倩兒走上前去抓住青旗,也不見怎么用力,旗子化為尺許長的青色小旗子,一聲龍吟后,便被陰風傳至地宮大殿,那大殿富麗堂皇,珠玉耀眼,除了左右佇立著石甲衛士,殿中尚有三人,一黃一黑一白,拿著三只彩色小旗。白色的是賈無卿師兄無疑,那皂人“楊騏”正好抱著他“叭”的親了一口,就聽到賈師兄大喊:
“楊騏,你要作甚!”
果然是楊騏,那個變·態!邢倩兒心里暗罵,可憐我那玉蟬妹妹,竟然喜歡上了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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