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藥王山入口那牌子上“唯楊騏和老黃不得入內”是這么個意思,聽了那冰霜仙子王玉蟬講的故事,眾人均是哭笑不得,紛紛感慨那楊騏可真能胡鬧,竟然想出那種法子獲得云夢澤九頭龍的唾液,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過,李云龍卻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當初風二妮可是說過,楊騏為了追求王玉蟬,以激將法寫信給她爺爺的事情。
來南五臺磬玉峰醫治阿蘿,只是個意外的小插曲。也幸虧來到藥王山,司馬承禎才得到了神農鼎。神器有靈,有德者得之,強求不得。
回到長安茅山宗分壇,那禹小魚、風二妮早已綁著東瀛隱者久米回來了。在皇家梨園暗中監視大秦馬戲團的暗魔圣衛清華以及小胖子提莫,看到再無異常舉動后,也悄然離開皇宮回來了。
皇家梨園上方的亮魔圣凱爾、桃花源桃花姑娘,待唐王李世民等皇室成員離開皇家梨園后,也返回了長安茅山宗分壇。
加上龑皇龍在天、龍太子敖辰、龍女敖霜截住的吸血鬼諾斯費拉圖親王,和神相袁守誠、劍仙賈無卿等攔住的魔僵塞恩,大鬧皇家梨園的四人,已經擒獲三人。
唯獨那逃往東方的火鴉斯維因,并沒有被瘋癲老頭捅破天帶回來。當眾人問起時,那捅破天比他們有理多了,老頭眼睛瞪得比誰都大,怒沖沖的道:
“哼哼,你們也學楊騏,給我戴個高帽子,結果讓我白白守候了一宿!除了飛過去只討厭的烏鴉,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真沒意思…”
事關奇蟲佛蚊,蠱真人自然著急了,連忙大聲說道:
“我的老祖宗啊,就是讓你抓那只鳥!”
瘋癲老頭捅破天一聽更不樂意了,嚷道:
“你是說我年紀大了,只有玩鳥的本事嗎?哼,楊騏一走,你們就來欺負我,這茅山宗真沒法待了,走了走了!”
說完,手一招,帶著小胖子提莫揚長而去。
蠱真人滿臉苦澀,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過都知道那捅破天神志不清,一直就瘋瘋癲癲的,還真不能拿他怎么樣。幸好有小胖子提莫跟著,估計也不會出什么事。
幸好那蠱真人道性通明,倒也沒顯得有多沮喪。未等旁人出言安慰,那蠱真人開口說道:
“禍福相依,強求不得。機緣到了,寶物自然會來,司馬承禎得到神農鼎,不就是明證嗎?再說了,此去藥王山的路上,龑皇曾對我說了諾斯費拉圖等人的事情,我也一直在猶豫,總不能為了一己之私,置道義于不顧吧?”
眾人都覺得蠱真人說道也在理,吸血鬼諾斯費拉圖親王、火鴉斯維因以及魔僵塞恩,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不惜獻祭自己的靈魂,淪為魔人,這樣的人,不能單純的說是好還是壞啊。
那神相袁守誠和怪人張果老對視一眼,袁守誠說道:
“真人啊,走了火鴉斯維因,得不到那奇蟲佛蚊,未必就是壞事;擒獲火鴉斯維因,得到佛蚊,未必就是好事。你有一身奇術,防身保命綽綽有余,若是得到佛蚊,戰力大漲,便會對人產生威脅。就好比那些神兵利器,會有很多人想據為己有,今后,你還會有安靜的日子嗎?”
那張果老也說道:
“昔日水母娘娘為替兄長涇河龍王報仇,水淹泗州城,釀成人間悲劇,是犯了嗔怒之毒;真人你若是執著于得到那佛蚊,恐怕會受那貪毒之累啊。當年水母娘娘身死道消后,我曾悟出一番道理,愿與諸位共勉,世人都說神仙好,神仙在劫也難逃。神仙若染貪癡嗔,不如人間種田佬啊。”
說完后,那張果老又悄悄的對虬髯道君潘師正等人說道:
“老道我有一事相求,楊騏托付我將何秀姑帶到茅山宗,可這些日子我與那小丫頭朝夕相處,形同爺孫,有些舍不得啊。只是,我的功法不適合小秀姑,想讓她入茅山宗修習道法,還望諸位莫要推辭啊。”
潘師正連說老神仙盡管放心,我茅山宗定然會悉心教導小秀姑,那張果老便請辭作別,飄然而去。
小秀姑忽然發現“老爸爸”不見了,嚎啕大哭,幸好李云龍哄小孩有招,只見他拍了下靈獸袋,召喚出小飛龍和多心狽,才將小秀姑安撫下來。看來得早點送小丫頭到茅山祖庭,那里還有游俠公孫龍的女兒公孫秀娘,兩個小女孩作伴,或許會好一點。
聽了老相士袁守誠和怪人張果老的話,蠱真人心中對奇蟲佛蚊的執念便沖淡了不少,不再強求了。只是,該如何處置吸血鬼諾斯費拉圖、魔僵塞恩以及東瀛隱者久米,又成了難題。
先說東瀛隱者久米,算是個意外的收獲,可繳可放。那久米雖說行事卑劣,可也罪不至死,上繳給唐王李世民,固然能獲得封賞,可吸血鬼諾斯費拉圖和魔僵塞恩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若是放了他,又恐怕他回去找鄖國公張亮,再落到唐王手中,招出今日之事,反而不美。
把他和吸血鬼諾斯費拉圖、魔僵塞恩一起獻給唐王?別忘了還有拜火教圣女阿蘿姑娘,眾人通過吸血鬼諾斯費拉圖親王之口,已經知道了阿蘿姑娘要去找楊騏了,看來還是瞞著好。
這倒是有了點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味道,還是那禹小魚不耐煩了,一指那東瀛隱者久米,說道:
“若是怕他們走漏了風聲,一斧子劈了就是了,何必前怕虎后怕狼的!”
久米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因腹中水漲,酸水涌到喉嚨眼。那可憐的久米怕吐出河水被禹小魚剖開肚子,連忙又將河水咽下去,哭喪著道:
“爺爺饒命,只要你們放了我,定然立馬離開大唐返回琉球。今后至死不再踏上大唐一步,否則肚穿腸爛,永不超生!”
久米此言也算立下重誓,他也是被禹小魚修理怕了,自此離開后,藏身于深山潛心修習,開創了忍術一道。不過,終其一生,也只是望洋興嘆,連水邊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