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敢有任何異動,玄靈幾人反而覺得金山很神秘,畢竟他們不是尋常之輩,都是虛合山中的高層人物,自然知道這種隨手擒拿兩千靈禽,隨手將上百畝靈藥藥圃搜刮一空的手段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到的。
到了這個時候,玄靈他們心中對于金山的身份多少起了一些疑心,尤其是想到金山斬斷虛合老祖一臂的手段,他們絕對不相信金山只是一個五國臥底那么簡單,五國修士中豈能有這樣超凡的存在,如果有的話恐怕早就反了虛合山了。
金山對于自己掃蕩密地的行為落入玄靈他們眼中并沒有做任何的掩飾,其中未必沒有展露這種非常手段震懾一番這些人的意思。
玄靈六人雖然說已經被迫和自己同坐一條船,已經不敢再反水了,但是金山卻想要真正收服他們,希望能夠給贏點點那邊留下一些可用之人。
玄靈這些人修為在云夢洞天已經算是頂尖的存在了,如果能夠讓他們真正歸心的話,對于贏點點他們來說,絕對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贏點點已經跟金山說過,那些應招前來投奔的前秦修士們多少和黑霧沼澤這邊有些隔閡,如果事有不諧未必不會反咬一口,所以贏點點那邊還是需要一些能夠震懾得住那些人的力量,光靠贏點點一人還是有些不足,申屠盛鏈他們還沒有成長起來,即便贏點點手中擁有山河鼎,但是山河鼎只要擁有大秦嬴氏嫡系血脈都是有可能降服得了的,所以那些投奔者不可不防。
掃蕩完靈禽密地,金山他們來到了最后一座密地,這座密地據說十分的神秘,虛合老祖從來不讓外人進入,只有虛合老祖一人可入。
聽到玄靈他們這樣介紹,金山也就越發的好奇了,如此神秘之地究竟隱藏著什么,金山自然也就不愿意放過這個探尋虛合山隱秘的機會。
來到密地之外,金山依舊是仔細觀察著此地的陣法禁制,但是他很快發現此地的禁制與另外兩處密地完全不同,甚至與虛合山所有的陣法都沒有任何關系,此地的陣法禁制很特殊,以金山此時的修為和對陣法的純熟竟然也有幾分看不透,這樣倒是讓金山有些束手了。
不過金山手中還有功德這張底牌在,當金山將功德請出來之后,功德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針對陣法觀望了一陣之后就道破了陣法禁制的根底:這座陣法禁制竟然是由內而外的一種獨特陣法,也就是說它的根基不是以天地之氣為根基,而是依靠陣法內部的某種東西作為陣法禁制的原動力。
這樣的禁制不是不能破,而是一破的話,陣法禁制內的東西就會徹底崩碎。
這樣的情況不免讓金山有些遲疑了,他破開陣法自然是為了陣法內的東西,可現在的結果卻是破陣之后里面的東西就徹底崩毀,自己干這事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那自己還忙活個什么勁呢?
金山心中頗有些無奈,這樣的陣法禁制還真是聞所未聞,要不是依仗功德的話,根本就無法洞悉其中之秘。
金山有些想要放棄了,不過功德此時卻來了精神,似乎對于這座陣法有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功德直接喝止了金山離開的行為,借助金山的視角開始仔細研究起來,這一研究就是半天時間。
就在金山以為功德也要望而卻步的時候,功德突然開口大笑道:“嘰嘰嘰嘰,我倒是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是尊者境,身具明心,借助明心的妙處,此陣剛好可解。”
金山有些愣神,沒想到此陣竟然可以借助明心來破解,金山忙問功德如何行事。
功德道:“明心可洞悉天地氣機,同樣也能夠與天地相合相融,而任何陣法禁制最后借助的必然還是天地氣機,所以只要你借助明心與這種大陣相合,自然能夠滲透進入大陣之內,洞悉大陣內的一切機要,然后就可以尋跡而動。”
聽功德這么一說,金山就想起來自己在山河鼎的一次遭遇,自己借助明心洞悉了山河鼎的隱秘,那種山河鼎的形態相信即便是山河鼎的主人點點到現在也未必知道。
金山立即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所以他盤膝端坐半空,開始入定沉神,催動明心,以心念感應前方大陣,心念和大陣相合,果然沒有阻礙,心念漸漸入侵大陣,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而然,至此金山明白了明心的真正妙處,與天地相合,與天地相融,我即是天地,天地即是我,天地因我一念而動。
金山的心念滲透進入陣法,雖然陣法之力依然起作用,讓他的心念滲透有些緩慢,但是他的心念并沒有停止,不斷地滲透著,很快終于感應到了大陣內的情況,他竟然發現整個大陣之中全部是人。
這座大陣竟然直接以人為根基,陣法力量全部是由這些人來支持,如果他堅持強行破陣的話,那么被困在陣法內的人全部都要遭殃。
金山心神一震,差點就直接從入定中驚醒過來,心念之力都出現了波動,差點被陣法力量給震退。
還好金山很快便穩住了心神,然后心念繼續前進,開始圍繞著陣中那些人進行窺視,這些人一個個都雙目緊閉,似乎五官六識具被封閉住了,即便金山心念入侵到眼前竟然也沒有絲毫反應。
金山觀察許久,發現這些人個個如死,這才大著膽子嘗試著以心念入侵對方身體,嘗試著與對方溝通。
既然陣法是以人為根基,這座陣法如此強大,那么陣法中人必然不是弱者,所以金山希望從這些人身上獲得一些線索,甚至借助這些人從內部打開缺口。
既然陣法是由內而外,那么正如功德所言,能夠從內部打開一道缺口的話,當是最佳的破陣之法。
金山的心念一入對方身體,便發現對方靈元果然強盛至極,法力澎湃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