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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僅僅只是過去半年而已,但是金山的心態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子了,他的心智變成熟不少,不過也正是這種成長,反而讓他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方式來面對胡蘭英。
不過胡蘭英終究是個聰明的姑娘,來到破廟見到金山的瞬間,她便發現了這個昔日的同學變了,少了幾分當年的邪性,而多了幾分沉穩,同時也從金山眼中讀懂了那份陌生和無措,這個姑娘同樣在成長,半年的大學生涯讓她的性子也磨礪得少了多年的幾分莽撞,而多了幾分寬容,所以她笑呵呵地打招呼道:“老同學,好久不見啊!還是你懂得享受,大過年的竟然躲廟里來躲清靜了。”
一個眼神的對接,一句略帶玩笑的話,輕輕松松地就將場面打開,金山竟然莫名地松了口氣,笑著道:“是好久不見了,這不是沒地方去了,只好躲這里來偷懶嗎。”
胡蘭英哈哈一笑,然后對著廟里的菩薩恭敬地作了個揖,才對金山道:“怎么,老同學來了也不知道起身歡迎一下,是不是不歡迎我過來做客啊?”
金山笑道:“不敢,不敢,這不是太高興了嗎!”說完趕緊從法壇上起身下來,道:“要不去我家里坐坐?”
胡蘭英搖頭道:“算了,剛從你家過來,帶我到處走走吧,好久沒來過鄉下了,這邊有什么好玩好看點的風景么?”
金山笑道:“鄉下地方就這樣,到處不是田就是地。走吧,帶你去山上逛逛,體驗一下鄉村風情。”
山上自然沒有什么好逛的,曲豐這邊乃是平原丘林地帶,再加隆冬季節,枯草禿樹一派空曠景象。
不過是大家需要一個獨處的機會而已,金山和胡蘭英離開,官嫣兒和宋忠兩人呆在廟內,各自敘說著別后之情。
金山和胡蘭英并肩走在山間小路上,胡蘭英先開口道:“怎么樣?大學生活還好么?”
金山笑道:“就那樣,開學軍訓上課,想想也不外如是。你們呢?聽說你和官嫣兒都去了京畿市,那邊肯定比曲海市繁華得多,有什么特別的么?”
胡蘭英微笑傾聽著,然后搖頭道:“一樣,沒什么特別之處,其實以你們的成績同樣可以選擇京畿,可惜你們卻選擇了曲海,有時候我就在想你們是不是不屑于前往京畿,是不是覺得我們太勢利了?”
金山驚訝道:“怎么會,你怎么會這樣想呢,我們只是知道自己的短處,這里離家近,而且消費低。”
胡蘭英微微點頭道:“明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你們是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
金山點頭算是默認了。
胡蘭英道:“那你們畢業之后有什么打算?”
金山搖頭道:“不知道,還沒有想好,不過這事不急,還有三年半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其實金山已經知道自己和胡蘭英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不但自己,宋忠也因為自己的原因同樣無法和普通人一樣過著平淡的生活,只是這話沒法跟胡蘭英明說,兩人已經不屬于一個世界,注定要越走越遠,說出來徒添悲傷而已。
胡蘭英開口道:“你變了很多。”
金山轉頭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盯著自己臉孔的胡蘭英,淡然一笑道:“是嗎?呵呵,這也很正常,大家都在長大,自然會變了。”
胡蘭英搖頭道:“不對,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該有的變化,不過我也說不清楚,總感覺你好像變得成熟了,這個說話也不精準,應該是你好像一夜之間從一個少年人變成了一個五六十歲的成年人一樣,有一種不屬于年輕人該有的沉穩。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反正我心里總是有些忐忑,總覺得你身上發生過什么可怕的事情,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金山完全沒有想到胡蘭英的直覺會如此敏銳,他能夠感受到胡蘭英濃濃的關懷和心底的恐懼,這讓他很感動,不過想到自己和對方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金山本來想要開口,最后又硬著心腸忍住了,故作輕松地笑道:“沒事,你別瞎擔心,我們過得很好。”
胡蘭英敏銳地感覺到金山在回避自己,所以她很聰明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深深吸了口氣,感受到冷空氣入肺,整人精神都好像一振,把心底的恐懼全部驅逐了出去,笑道:“還是鄉下的空氣好啊!京畿那邊什么都好,就是空氣太過糟糕。”
金山笑道:“這個倒是經常可以在新聞上看到,有人說以后如果沒錢的話,可以考慮運些新鮮空氣去京畿賣。”
胡蘭英被金山這話逗得咯咯一笑,道:“嗯,那生意肯定會很好。”
兩人走走停停,金山時不時說一些小時候的趣事,逗得胡蘭英笑個不停。
兩人相處得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樣,不過相互之間總有那么一道無形的隔閡把兩人的距離隔開,這道無形的屏障在兩人心中都能夠清晰地感應得到,心中都在輕嘆,這就是成長么,再也回不回到從前了。
金山這邊還算平靜,另一邊宋忠卻直接和官嫣兒攤牌了,小丫頭直接哭得稀里嘩啦,把一個張二娃給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姐姐會突然嚎啕大哭呢?
宋忠雖然喜歡胡說八道,但是在感情上他卻不會欺騙人,所以他直接告訴了官嫣兒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再也不能和官嫣兒在一起了。
官嫣兒是個多愁善感的姑娘,她總覺得宋忠之所以變心,是因為自己去了京畿,所以她一邊暗自自責,一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到宋忠身邊,這樣也許還有挽回的可能。
官嫣兒痛哭了一陣后問宋忠他們已經發展到了哪一步。
宋忠頗有些無奈地道:“我喜歡她,但是她還沒有徹底接受我。”對于心儀自己的人宋忠做不到昧良心撒謊的地步。
他卻不知道這樣反而給了官嫣兒希望,小丫頭竟然破涕為喜,眨眼間吸了吸鼻子,道:“這么說來,你只是一廂情愿咯!”
宋忠也頗為苦惱道:“也不是吧,我有信心一定能夠讓她喜歡上我的。”
在官嫣兒眼中宋忠是極好的,所以她嗯的一聲點頭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宋忠這貨竟然還笑著點頭道:“謝謝!”
把官嫣兒氣得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心中暗道:謝你個大頭鬼!本姑娘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顯然在官嫣兒看來她還是大大的有希望的,所以她并沒有傷心欲絕,反而生起了濃濃的斗志,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
官嫣兒自然不會把自己心底的小算盤告訴宋忠,所以她眼珠子微轉,直接岔開話題道:“那金山那個壞蛋怎么樣了?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
面對官嫣兒的嬌嗔薄怒,宋忠直接就把金山給賣了,道:“山兒可了不得了,他把我們班的一個嬌美女老師給迷得神魂顛倒。”
官嫣兒被宋忠的爆料直接被震驚得輕掩櫻唇,眼睛瞪得溜圓,驚訝道:“啊!金山竟然和女老師談戀愛?”
宋忠一臉的苦大仇深,點頭道:“是啊!以前我還真沒發現,這家伙泡妞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的厲害,就連我這個英俊瀟灑帥氣不凡的大帥哥都趕不上他呢!”想到辜貞看金山的那種眼神,宋忠都忍不住有些自愧不如。
官嫣兒訥訥道:“你們學校難道不管這種事?要知道這可是師生戀呢!”
宋忠道:“這有什么啊!辜老師也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再加上山兒一副老頭做派,我倒覺得他們兩個在一塊倒是相當的般配呢!”
官嫣兒對宋忠翻了老大一個白眼,道:“你不會看上的也是一個老師吧?”
宋忠立馬反駁道:“怎么可能,我才不會喜歡比我大的呢。”
聽宋忠這么說,官嫣兒越發放下心來,心中暗道:還好我比他小。
等金山和胡蘭英兩人回來的時候,宋忠和官嫣兒反而有說有笑的,好像根本什么事都不沒有發生過一樣,官嫣兒更是替代了宋忠在那里一邊教張二娃寫寒假作業,一邊在和宋忠聊天。
胡蘭英和官嫣兒兩人在金山家里吃了一頓中飯才離開的,金媽的眼神極為犀利,很快便辨認出來哪個才是自己的‘兒媳婦’,對胡蘭英表現出來了超乎尋常的熱情,把金山搞得頗為頭大,幸虧相處的時間不長,否則胡蘭英家祖宗八輩估計都要被金媽給查個一清二楚。
送走了胡蘭英二女又接受了老媽的一陣審訊,金山才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第二天便收拾好了行裝和宋忠兩人踏上了返校的歸程。
這一次提前回校,金山和宋忠是打算和李綱一起前往孟爽老家考察原石生意的,所以金山他們只在曲海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和李綱一起登上了北上的列車。
孟爽這人果然不錯,對于金山三人的到來十分的熱情,親自開車來車站接人,住宿的地方也是他一手包辦。
現在還是年節期間,所以沒什么生意,金山他們直接前往孟爽的店鋪,在那里見識到了原石。
原石看起來黑不溜秋的,十分的不起眼,但是根據孟爽介紹這石頭多是從百越國引進的,因為翡翠乃是百越國獨有的一種礦產資源,其他國家要么沒有,要么成色不好,百越國近年來經濟發展多是依靠翡翠來帶動。
這種黑色原石是百越國的老礦區出產,出翡的概率相對來說高,出品相好的翡翠幾率也高,所以在市場上極受歡迎,也就是所謂的老坑翡翠。
看著半倉庫大小不一的石頭,大的也就人頭大小,小的竟然只有嬰兒拳頭大小,金山頗有些失望。
既然打算干這一行了,金山其實也看過不少資料,關于這翡翠原石金山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看孟爽倉庫里的這些原石就知道這是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手遴選被打下來的尾貨,基本上出翡翠的可能性極低。
本來金山還打算借機試一試自己的手段,看能不能從中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法門去原石市場上搏一搏。
不過想要從這些全賭的料子里看出門道來基本上很困難,賭石行當里有一句名言:神仙難斷金玉。說的就是這種全賭的原石料子,即便是神仙也休想知道這些普通的石頭中有沒有翡翠存在。
當然這種話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像金山這種懂得望氣尋龍之人,卻又是另說的了。
據說賭石行當里有不少傳奇人物,他們往往總能夠從這萬千的廢料之中尋得那蘊含巨大價值的極品原石,而且幾乎是百發百中,這些人必然是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看石法子,而在金山看來這種人必然是極懂地質和天地氣機之輩。
金山曾就此和功德討論了,功德也說那種蘊含著寶石的石料必然異于尋常石頭,只要能夠看穿這種石料的氣機就能夠于萬千死物之中尋找到它們之中蘊含的寶氣。
正是因為如此,金山才會如此迫切地過來一試。
金山神識散發開來,仔細感應自己神識籠罩之下的石料,不過卻沒有半點發現,金山眉頭暗蹙,心中暗道:難道是自己想岔了么?
金山在心底呼喚功德,詢問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功德笑道:“神識不能夠化著元神,這神識的穿透力不強,自然看不破石料外衣,不能洞悉石料內部。這原石石料的石衣很特別,能夠屏蔽掉石料內部的寶氣,所以你的神識作用在它們身上無效。”
金山眉頭皺得更緊了,道:“那怎么辦?看不透石料中的寶氣,那豈不是我們也無法判斷石料內的情況?”
功德道:“無法看穿寶氣,卻不并代表就無處著手分辨這些石料的不同,要知道即便是這些石衣包裹得再嚴密,經年累月在寶氣的熏染下,這些石衣多少會有些不同,這時候就要從細微之處來洞悉它們之間的不同了。”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