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人!”
暫時失去了一身格斗功夫的林達也想也未想,只是要阻止肥碩的中年婦女用手中的利器傷害到她的外甥女——那個可憐的馬尾姑娘結衣!
只是剛才她舅媽說道她給平敷家添了麻煩,而她自己卻說自己原姓新垣,這些讓姑娘的身世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但是此刻廢柴大領主已經想不了那么許多,他的內心不允許他不保護自己的偶像,哪怕在時空無垠的荒島,哪怕他不是什么擁有超能力的穿越者!
就以我林達也之名!
他使勁力氣環抱住中年婦女的腰肢,盡量不讓她繼續揮舞手中的利器——那個閃著寒光的金屬冰錐!
按理講林達也身為男兒之軀,力量也不會攔不住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女性。但是畢竟年輕的小伙子不是三頭六臂,而惱羞成怒的潑婦卻充分發揮了一個潑婦的能力。
只見她眼見對方要來摟住自己胳膊的剎那間,做出了一個誰也沒有料想到的舉動!
中年婦女咬著壓根兒,面目猙獰地把金屬冰錐大力丟向了自己的外甥女,速度之快讓眾人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林達也只看見眼前青光一閃,想做出補救動作已是為時已晚。
那件冰錐徑直朝結衣姑娘的后背飛去!
等周圍的人看得清楚,冰錐已經離結衣姑娘的后背不到二十五公分的距離。
就算是沒有被干擾超能力的大領主,此刻想要飛身過去或者隔空移物也是鞭長莫及!
包括林達也在內的圍觀群眾中發出一陣惋惜驚恐的驚呼!
“呀——!”“哎呀!”
尖叫此起彼伏,也不知道哪一聲是受害者的。
膽小的人早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膽大的超冰錐飛去的方向看時,卻又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另一種驚呼。
“呀——!”“哎呀!”
原來本來跪在地上,眼看要被冰錐插在后背上的馬尾姑娘毫發無損。而那枚破風凌厲的利器,卻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她身旁半蹲著的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姑娘肩頭,深及寸許!鮮血順著傷口蛇形流下,將少女的白襯衫漸漸染紅了。
渡邊蔴友!
只有林達也知道雙馬尾姑娘的名字,他在心里叫出了聲!
其他人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姑娘,一時不能從眼前這驚心動魄的場面中回過神來。
被救的單馬尾姑娘第一個依偎在傷者身旁,用手臂緊緊地抓住見義勇為少女的胳膊,目的想讓血液不要流得那么迅速!
離得近的人們這才紛紛想到救人要緊,趕緊七手八腳地找起急救工具來,有的甚至把熱帶風情襯衫“刺啦”撕開,來給雙馬尾少女包扎止血。
而抱住行兇惡人的林達也也忿忿地把早已嚇傻的中年婦女推向一旁,邁了一大步搶到渡邊蔴友身旁,開始仔細地檢查她的傷口來。
渡邊蔴友潔白如玉的肌膚上,鮮紅的血液格外刺眼,讓人不忍直視。傷者的表情痛苦而又令人心生愛憐,感覺忍受著巨大的疼痛苦楚的同時,心理上也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
看著渡邊蔴友因為受傷都打起了哆嗦,林達也心里也既緊張又難過,畢竟渡邊既是自己工作室的簽約偶像學員,更是自己的紅顏知己,又何況…
等等!
一個想法像是一束光一樣擺脫了他暫時失去“過目不忘”技能后腦袋里布滿的重重迷霧,一下子照亮了他的思路!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渡邊蔴友應該是…
突然“哇”的一聲,被救的馬尾姑娘結衣看到自己恩人的傷勢如此之重,忍不住雙手捂臉慟哭起來。眼淚順著她纖細手指的縫隙噼里啪啦地落在胸前的T恤上面。
看似虛弱的渡邊蔴友用顫抖的手扶住結衣姑娘的肩膀,一邊急促地喘息著一邊輕聲地安慰她道:
“姐姐,我…我沒事的…你、你不要…太難過…”
可是只是渡邊側頭的一瞬間,她朝林達也快速地擠了一下眼睛,那神色分明和她楚楚動人的可憐樣子格格不入!
其他人應該看不出這個細微的暗示,但是林達也立即心領神會,在這個眨眼的瞬間心里吊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跨越時間、不會變老的少女渡邊蔴友是可以自我治愈傷口的啊!
與自己受到干擾不同,她的這個特技似乎在這里并沒有任何的影響!
所以渡邊她才敢于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救了身處危險籠罩的賣沙冰的小姐姐!
盡管如此,這個渡邊,也真是夠冒險的了!
身體受傷流血倒是次要的,萬一她的秘密穿幫了那該如何是好?!
不過細想之后林達也也在心底感到無限的欣慰,因為渡邊她能夠在關鍵時刻不管不顧自己秘密泄露的危險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伸出援手,恐怕多半是因為她看出來自己對那個“陌生人”有某種不同尋常的關注吧。
這個渡邊蔴友也真是的!
林達也感覺自己對她的了解突然少得可憐,甚至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此刻梳著雙馬尾的漂亮女孩子了。
林達也的腦中浮過這些想法的同時,或幫忙或旁觀的群眾中卻產生了與之不同的情緒。
這么美貌可愛的小女生受了這么重的皮肉傷,罪魁禍首毋庸置疑是那個一直對“親戚店員”惡語相向的肥胖中年婦女。
如果沒有傷到這個見義勇為的雙馬尾小姑娘,冰錐插在那個單馬尾姑娘的后背簡直后果不堪設想!
并且那個一直笑容可掬的店員姑娘還是她的親戚,這還是人干的事兒嗎?
大家無一例外對那個下狠手的中年婦女怒目相向,一道道熾熱的目光如果有能量的話,估計早就把那個行兇的女人烤熟了!
她自知理虧,并不敢與眾人對視,但是又擔心那個被她傷到的顧客,事到如今也有些后悔自己下手重了。
可是一切都是因結衣那個丫頭而起啊!要不是她…
陷入沉思的中年婦女眼神不知不覺與那個自己用冰錐擲到的女孩子四目相對,對方面無血色、眼神幽怨,肩膀傷口流出的鮮血把半個身子染成了鮮艷的紅色,那場面說不出的恐怖詭異。中年婦女嚇得一激靈,竟然腿軟的都抬不動了。
“什么人哦?竟然下這么惡毒的死手!”
“是啊,人家賣沙冰的小姑娘還叫她一聲‘舅媽’哩!她卻這樣非打即罵,真是禽獸不如啊!”
“要不是這個勇敢的小姑娘挺身而出,恐怕真能打死人哦!”
“簡直就是個殺人的惡魔!把她押到警察局,控告她蓄謀殺人!”
“先把受傷的小姑娘送醫院吧,都流了這么多血了…”
“說你哪,那個毒婦狠婆娘!難道你不應該過來救人么?”
“她要是還不悔悟就也給她這么來一下子!”
義憤填膺的正義群眾你一言我一語,把行兇的中年婦女直接罵得沒了膽魄,她磨不開面子,并沒有上前積極實施救助,只是斜著眼偷瞥了一眼剛才撲住自己的那個年輕男人。
因為是他帶著那個雙馬尾小姑娘來的沙冰攤子!
她真擔心害怕以他為首的憤怒群眾會對自己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林達也此時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這并不是因為那個惡心的“平敷家的舅媽”,因為他看到自己的頭頂終于緩慢地伸出了一個綠色的發光管道。
幾乎在同一時刻,渡邊蔴友和林達也的嘴角都隱蔽地輕微上揚了那么一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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