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海上大迷霧
海上庫達亞號貨輪正和其他幾艘海軍雇傭商船組成艦隊。
一路上風平浪靜，隨著詛咒海域萌新提督們越發站穩腳跟清理驅逐深海艦隊，這片過去蕭條的海域貿易往來也是越發繁榮。
以前只有庫達亞一艘貨輪敢跑阿瓦隆的航線。
看似風險高然而幾個月下來讓庫達亞號貨輪的船長賽魯夫賺了個缽滿盆滿。
這當然就吸引了不少其他人眼熱和跟風，期間不少貨輪也開始從西莉亞夫人那接受運送貨物到阿瓦隆鎮守府的工作。
不過類似這次這樣新老成員組成一支規模不算小的艦隊一起走倒還是第一次出現。
所有貨輪中賽魯夫的庫達亞號貨輪算是跑的最勤快的。
而且庫達亞的老船長做事認真，西莉亞也樂意優先雇傭他們。
可是這片海域經歷了最初的阿瓦隆防御戰，之后又鬧了出了影響巨大的阿曼達大海戰，還有規模不起眼但也真真實實的雙子星防御戰。
即便是賽魯夫也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沒來阿瓦隆了。
再走舊路，老船長感觸良多。
當然，在海上跑了大半輩子見過無數風雨的賽魯夫老船長不是因為個把月時間就心生感嘆什么的。
而是想起每次進入那座神奇的海上城市，每次都能見到它日新月異的變化，現在時隔一個多月時間老船長也不敢說那里又會變成了什么樣子。
海上討生活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呆在船上時間的寂寞。
這問題現在倒不是重點了。
這次一共來了十六條大大小小的貨輪加上不少的護衛艦。
前前后后二十幾艘船一起，光抬頭看著都能讓人吐出一口心中的悶氣。
這么多艘船只中真正見過那座鎮守府的只是其中少數。
阿瓦隆防御戰。
阿曼達深海棲姬大海戰。
兩座新生鎮守府居然還都堅持下來了。
這就造成了這片小小三角海域不但在海軍部頗有名氣，在民間更是流傳盛廣，船員們有的是聊天的話題。
當中要數大廚馬庫斯最是能說也最有的說。
庫達亞號貨輪當初選了個所有人都不敢接的遠途運送任務，路上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都能被編成小故事作為開拓前輩的風談。
特別是才混了幾個月走了幾趟，阿瓦隆送了賽魯夫老船長一艘小型護衛艦更是讓所有人羨慕不已。
說到這艘護衛艦其實還有個小故事的。
西莉亞夫人能力出色但商人出身終歸是眼光低了點。
浩二讓這位商人大姐姐留在莎倫娜鎮守府發展，一丟就是一兩個月沒給信。
那西莉亞只能自己折騰啦。
商人大姐姐最開始還想組建一支阿瓦隆自己的商船艦隊。
后來浩二知道后也同意西莉亞的意見，但浩二看不上市面上亂七八糟的落后海船，商人大姐姐的商船艦隊計劃被停到現在都還沒啟動。
當初西莉亞收購了幾艘貨輪和護衛艦就被丟到了一邊。
也不算可惜。
生活精打細算的商人大姐姐收購那些船的時候本就沒選好貨，撐面子大過于實用。
后來賽魯夫船長打開了阿瓦隆航線，為了感謝這位老船長西莉亞將一艘破舊的商船護衛艦送出來當謝禮。
這本來沒什么的，所謂商船護衛艦在聯邦定義廣泛，理論上你在船上多裝幾個拿槍的士兵就能將一艘貨船叫成是護衛艦。
但商人大姐姐送出去的這艘護衛艦不是一般的護衛艦啊。
上司是個的海軍提督。
身邊又認識了一個資格更高的女提督。
有這么好的優勢商人大姐姐豈能不懂得利用的么。
一條破破爛爛的護衛艦拖到莎倫娜鎮守府船塢里咣咣咣敲幾下，出來的就是一艘在民間能被稱之為武裝到牙齒的正規海軍護衛艦了。
這還無意間給莎倫娜鎮守府開創了一條致富渠道。
找其他提督買點零碎棲裝，一股腦裝民船上然后賣出武裝護衛艦的價格。
這段時間下來找女提督要申請購買的商人們還都排上了隊！
你問這么簡單的事怎么其他提督以前就沒想到？
有啊，其實提督們想到了的。
但實施力度不夠而已。
過去提督們自己看不上的零碎棲裝一般都掃貨給商人，商人再賣給造船廠甚至是海盜等。
真正的沒幾個提督想到利用自己鎮守府便利和妖精來建造民用船只。
反正最近兩個多月來莎倫娜提督據說是賺了不少的樣子。
嘛，要說多賺錢也沒有。
主要是這指令能影響鎮守府未來商業繁榮度。
商人有了專業的武裝護衛艦就有了膽子，膽子大了就會帶動其他方面。
要不現在也不會有二十幾艘船組在一起向阿瓦隆跑，畢竟阿瓦隆孤軍突出處于深海腹地來著。
“船長，艾思號發來電報。”
一名船員小跑著送來一份電報文紙。
艾思號就是賽魯夫從西莉亞手里得到的那艘武裝護衛艦。
因為最“專業”，裝備的武器也最“高級”，艾思號在船長大衛的帶領下走在商隊前方帶路和偵查。
電報上就只有一句話：前有大霧！
賽魯夫船長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了眼天氣。
如今北方海域已經進入九月份天氣開始轉冷，但今天的天氣可謂風高氣爽太陽高照。
也沒聽說艦隊周邊有暴風雨什么的，放眼望去海上一片晴朗，哪來的大霧？
老船長肯定是相信大衛的。
隨著一道命令下達庫達亞號貨輪上各個觀察臺上站人，尋找前方艾思號護衛艦說的海霧。
別說。
還真的有大霧。
得到手下消息后老船長親自查看了一番。
距離船隊差不多30公里外的海面如同一團巨大的棉花糖一般濃霧滾滾。
賽魯夫在海上跑了這么多年了，一般的天氣預報員都還沒老船長來的專業和權威，可偏偏就是朗朗乾坤下海霧彌漫詭異非常。
“打開信號燈通知所有船只停止前進，讓船長們過來開會…通知護衛艦們隨時監視海面。”
怪事見多了，老船長雖是疑惑但依舊冷靜泰然。
貨輪船隊間彼此信號閃爍。
原本就航速緩慢的艦隊幾乎完全停止下來原地打著轉。
各貨輪上的船長或副官乘坐著小船向庫雅大號匯聚，一個個臉色發虛不太寧靜。
船隊前方發現大密度海霧消息當然是要傳開，而在海上一旦出現意外的天氣大都會跟深海艦隊扯上關系，這時候包括賽魯夫老船長也高興不起來。
船長們匯聚庫達亞號甲板后又是一一觀視海面上出現的濃霧。
海面上其他地方晴朗無比一覽無遺，惟獨就是前方憑空多出一堵云墻一樣視線被攔阻在無盡云霧之外。
“大家怎么看？”賽魯夫老船長的鎮定無形中給了大家不少信心。
“從沒聽說過這種天氣。”有人說了句廢話。
“看著不像是暴雨，也像是一般的海霧…它出現的方式太過詭異。”一位經驗豐富的船長說道。
“我們能不能繞過去？”有人問了個實在的問題。
問能不能繞過去的是個年輕船長。
一般老船長可不會問這種稱得上是愚蠢的問題。
在我們看來很直白，海上不是陸地，前方有障礙船只轉個彎哪都能走。
但你得知道身處戰爭時代的航海沒你們想的那么自由，每艘船出海前走的航線都需要仔細確認還需要上報海軍部或當地部門。
萬一你在海上遇到了什么意外人家也好順著你的航線來找你。
如果你終于換了航線茫茫大海的你讓人家怎么找。
還有貨輪不是游船這種富人消遣玩具。
每艘船上除了裝運大量貨物外準備的食物淡水等補給都是有限的。
雖然都會比預計的多一部分，但誰也不敢保證你航線一換還能不能在預定時間里趕到目的地，說不定中途找個小島補充淡水都做不到。
換航線那是實在沒辦法的辦法。
特別是蔚藍星海面上隨時可能出現深海艦隊的世界。
但年輕的船長說的也沒錯，出海遇到這些無法理解的天氣氣候要么選擇往回走要么就是繞過去。
甚少情況才會決定原地等著看情況。
賽魯夫船長搖頭：
“我剛看過，海霧籠罩范圍巨大，直接堵截住了我們前往阿瓦隆鎮守府路線，如果選擇改變航向繞路我不敢保證后面會發生什么。”
“那怎么辦？看那團海霧也不是短時間能散得了的，我們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一出大家更是騷亂。
海上的商人就是這樣。
讓他們冒險沒幾個人有那膽量和本事。
但你讓他們裝著滿船的貨物返航那就是要他們的命，還不如咬牙賭上一把。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團海霧似乎有些奇怪。”還是那位經驗豐富的船長摸著胡子，似乎有些意動。
“忽耶船長請說。”賽魯夫老船長問道。
被稱之為忽耶船長的男人點下頭。
“賽魯夫先生來過阿瓦隆鎮守府次數最多，以前見過這種情況么？”
“從沒有過，之前幾次一般到這個位置已經距離阿瓦隆很近，稍往前就有會阿瓦隆的艦娘來接應了的。”
“哦，我看那海霧的密度不像是尋常海上水霧的霧氣，而且濃密卻沒有擴散跡象，像是有意限制在那片海域，有幾分人為的味道在里面。”
“人為的？”
“那么大一片海霧怎么可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如果是人為的話我們進去應該沒事吧，或許阿瓦隆的艦娘就已經來接應我們了。”
“你想找死別拉上我，事情沒搞清楚前我寧愿帶著貨物原路回去，海上這么危險天知道那濃霧里是不是藏著深海艦隊的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