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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只豬,一只本應該快快樂樂生活在山林里的野豬,朱思遠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綁住關在籠子里,已經被餓上了五六天不說,還隨時都有可能被籠子外那名人族男子手里的屠刀斬下他腦袋。
早知道會是這樣,自己當時就不應該按耐不住地上了那只突然出現,屁股又白又肥又大的母豬,更不應該在快活了之后吃下那堆散亂在旁邊地上的水果,導致淪落到今天的下場。
明明有著一大群母豬任自己亂來,為什么受不了誘惑人族家養的母豬呢?
雖然確實比起母野豬更有吸引力,但再怎么有吸引力,終究沒有自己小命重要不是嗎?
餓了這么久,此時哪怕有機會逃跑估計也沒力氣了,簡直就是豬生無望了啊。
曾經,有一個上與不上的問題擺在俺眼前,結果俺沒有把持好自己,如果老天愿意給俺一次機會......
俺保證一定會踩爛那些被下了藥的水果,然后把那只母豬帶回洞里去慢慢來,生一大堆小豬仔!
可惜,這注定只能是自己的幻想,世上并沒有后悔藥,也沒有如果。
滿臉憂傷地望著籠子外的西下的夕陽,已經失去了逃跑希望的朱思遠有氣無力地哼哼兩聲后,在心里后悔無比地默默地說道。
隨即,心灰意冷的他那被肥肉擠在一起的細小雙眼,慢慢地陷入了迷離,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夕陽下追逐著母野豬時的歡快奔跑。
那是俺老豬逝去的青春啊......
就在這時,由拳頭大小的圓木組成的籠子猛地被踢了一腳,這一腳力道并不弱,直接令籠子晃蕩了兩下才平復下來,順帶著驚醒了正在神游太虛的朱思遠。
“哼哼,卑鄙的人族,你想干嗎?”
回過神來的朱思遠習慣性地哼哼兩聲,惱怒的目光冷冷地望著籠子外面的許邵冷聲問道,說完他緊接著冷笑一聲:“你就死了心吧,哼哼,俺老豬哪怕就是死,也不會從你的愿的!”
不用對方開口,通過這些天來的情況來看,朱思遠不用想也知道許邵接下來要說些什么,因此直接開口堵住他的口,讓他沒機會說出來,惡心他一把。
體型健碩,面貌粗狂的許邵聞言,臉色浮現出猙獰的笑容,手中的長刀順著籠子的縫隙猛地探進了進去,刀鋒壓在朱思遠的脖子上,威脅道:“你確定不再好好考慮一番?要知道,老子手里的刀子可是不張眼睛的!”
“哼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俺老豬成為你的坐騎,你想都別想,告訴你,不可能!”
聽到許邵的威脅,朱思遠頗為不屑地說道,雖然還沒活夠,也并不是不怕死,要是換個強大的妖族的話,他絕對不說二話選擇屈服,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但若是要讓他屈服于人族,想都別想!
能活著固然不錯,但若要死,也便死了得了,剛好去陪自己的二十八個老婆和上百個孩子。
再怎么地,他也已經活了有四百年,對于生死早就已經看開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不會在像剛初剛剛開啟靈智時那樣,畏懼死亡的到來。
聽見朱思遠說的這些話,許邵有些憤憤地抽出長刀狠狠地劈在了籠子上,劈飛數根圓木后順著缺口狠狠地一腳踢在了朱思遠黑不溜秋的背上,大罵道:“我說你個豬腦袋咋就不開竅呢?當老子的坐騎對你來說有那么難嗎?”
說完,還不解氣的許邵又是一腳踢在體重達上千斤,體型長達三米多左右的朱思遠身上,繼續說道:“老子雖然只是名鄉長,但只有你跟著老子混,先是不用再繼續餓肚子了不說,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完全不用像在山林里一樣,吃食都要自己去尋找。
而且你若要母豬傳宗接代的話,別的不敢說,這鄉里村下家家戶戶的母豬隨便你上,上完還不用你負責,這樣的好日子不比你在山林里的日子過得舒爽?”
也難怪許邵會如此生氣,他雖然是一名成功突破至武者境界的武者,但卻是野路子出身,再加上天賦也就那樣,一身修為達到了初期修為便已經達到了頂端。
雖然看起來并不是很高,但這個修為放在大貓沒有小貓兩三只的鄉里也足夠他作威作福的了,日子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倒也還算挺不錯。
但近些年來,歸于鄉管轄的數個村子中的其中一個村子突然冒出個天才,短短的時間里實力突破至武者境界中期修為,導致他這個鄉長越發不好做,手底下的人陰奉陽為,個個都朝著那名天才靠攏,以至于說出去的話都沒人聽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發了狠,把目光瞄向了附近山林里的土霸主,實力達到了妖兵境界后期修為的野豬妖朱思遠身上。
獨自一人帶著一頭四五百斤的老母豬和一堆下了藥的瓜果,在山林中待了半個月,一番精心設計將其擒獲后,希望能將其收服成坐騎,利用其實力好好地收拾一番那名突然冒出來的天才,坐穩自己的鄉長位置。
可誰能料到,這朱思雨捉是捉回來了,可結果對方軟硬不吃,生死不懼,硬生生地將其餓上了五六天了也沒有用,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待許邵說完后,朱思雨這時才淡淡地來上了一句:“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呢?你一開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俺雖然是野豬,但說到底還是一頭豬,就是長著一副豬腦袋!就是不開竅!”
你能拿我怎么樣?!
在許邵看來,朱思遠話語里的潛意思就是這樣,擺明了覺得自己拿他沒轍。
“你不要逼我!”
“要知道,吃了你的渾身血肉,老子說不定便能突破至中期修為,到時候有沒有你都一樣!”
許邵沉默半響,面色猙獰,壓低著嗓子一字一頓地輕聲說道,語氣里毫不掩飾自己已經按捺不住的殺意。
也是,畢竟不管是誰的忍耐度都有個極限,這么都天來,朱思遠已經將他的忍耐消磨殆盡。
聞言,朱思遠一聲輕笑,苦澀地望著許邵認真地說道:“我沒有逼你,是你們逼我的。”
他這些天來,其實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想著要不干脆服了對方得了。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四百年來被人族殺死吃下去的十五名野豬老婆和六七十名兒女,他便沒有了這個想法。
他雖然只是一頭豬,一頭生性風流的豬,但卻不是一頭毫無底線的豬。
這,才是他堅持,不畏生死的真正理由。
已經是頭畜生了,總不可能連畜生都不如吧…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