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可真是討厭的家伙,哪怕這幾條鱷魚沒有剛果河中遇見的七米鱷魚王那么龐大,但最大的那條也有四米多長,于人類而言,是妥妥的龐然大物。
四條鱷魚,從河流兩側岸邊下水,目標十分明顯。
這下連老貝克也不淡定了,驚慌問道:“鱷魚來了,該怎么辦?”
陳二狗沒有回頭,一揮手道:“你們繼續劃槳,鱷魚交給我了!”
陳二狗已經成了唯一的救星,盡管認識時間不長,可這一路上他所表現出的種種神奇能力,都讓人信服不已。老貝克知道情況緊急,大聲堿道,“快,劃槳!快劃槳快!”
不用他說,珍妮和安東尼就已經將木漿插入水中,奮起全身力氣瘋狂的將木筏往前劃去。
珍妮邊劃槳還邊回頭偷瞄陳二狗,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她覺得這個東方男人好有魅力,好有安全感,她簡直崇拜的要死。
直播間觀眾也刷起滿屏的“666”和各種小禮物。“帥呆了”,“酷斃了”,“裝逼犯”、“我愛你”之類的彈幕也隨處可見。
“那個女人多半看上咱狗爺了,狗爺艷福不淺啊。”
“屁,狗爺才不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除了胸大一點,臉蛋哪里好看了。”
“比師師女神差遠了,連周二鴿都不如啊。”
“狗爺是我們的,狗爺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陳二狗可沒那么輕松,丟了一把木矛和飛刀沒關系,他還有備用的木矛,以及彎弓。之所以帶這么多,完全是這段時間的經歷逼迫的,就是為了對付這些家伙。
取下背上的弓,弓箭搭上,陡然發力,瞬間將這張俾格米弓箭拉得滿月。
連弓架都發出嘎吱嘎吱的叫聲,真讓人擔心這張弓會不會直接斷掉。好在這張來自俾格米人精心制作的弓箭,經受住了考驗。
眼睛微瞇,如鷹一般在河面掃蕩著。
突然嘩啦一聲,獨木舟旁的一股水柱沖天而起,又一頭公河馬一下沖了出來,半個身子都露出了水面。借助深潛之后的浮力往上躍起,兩只前腳高高抬起就要往木筏上蹬踏。
這時,一支利箭帶著銳利鳴叫,直接射中那巨大的河馬眼泡。
眼球被射爆,帶著一股不明液體飆射而出,箭矢直直灌入河馬大腦內。河馬慘叫一聲,失明之下只來得及蹭到木筏邊緣。
眾人身體晃動一下,好在及時穩住了方向,繼續賣力飛快往下游劃去。
陳二狗連續搭弓射箭,數道箭矢飛出,直入水下。每射一箭都使盡全力,可箭矢鉆入水下后就不見了蹤影。…這不是浪費箭矢嗎?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時,水下騰起數道浪花,幾條鱷魚浮出水面,竟然都是眼睛中箭。
觀眾們簡直驚呆了——
“我擦,這什么鬼射箭術!”
“狗爺超神了,五殺!”
“簡直神了,這個q技能簡直百發百中啊!”
“寒冰射手男版嗎,還是暗夜獵手男版,神q!”
這一番遠程攻擊,突如其來,在幾乎不可能命中的情況下,神一般的全部命中,而且都射中了眼睛。簡直讓人沸騰,神技呀!即使奧運弓箭射擊冠軍來了,也未必有他這么好的表現。
有人立刻統計一番,他射出這幾箭的時間間隔極端,尤其是后面四箭。幾乎是鱷魚剛剛露了頭,就立刻一道飛矢從天而降。
與那“十步之內有我無敵”的飛刀一般,讓人膽寒!
眾人也趁著鱷魚、河馬遭遇攻擊的當兒,加速劃槳,木筏如利箭一般飛快往下游漂流,很快就遠離了河馬領地。
只余下身后河馬不甘心的怒吼聲。
陳二狗也放下弓箭,一起劃槳,直劃出數百米才松了口氣。
“安全了。”
隨著他一聲喊,眾人都虛脫地癱倒在木筏上。一個個臉色發白,既是累的也是被嚇的。但緩過勁來后在回味剛才的一幕幕,都覺得那簡直是太刺激了。
尤其是陳二狗堪比神技的弓箭技術,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聊個沒完,逐漸驅散了剛才的緊張氣氛。
木筏也一路平穩順流而下,河道有時寬有時宅,有時還需要用砍刀砍斷延伸到河面上的樹枝藤條。
陳二狗陡然在岸邊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喊道:“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那是一塊猙獰的木頭臉譜雕像,就刻在河岸一側的古樹樹干上。
貝克三人都覺得很神奇,忍不住取出相機拍張照片,可是對于這些天一直觀看他直播的觀眾們而言,那就有點驚訝了。
因為這張臉譜雕像的風格,與他曾經在上游發現的食人族部落雕像極其相似。
“是食人族!難道他們遷徙到這邊來了嗎?”
“天啊,沒想到現在又碰到了這種恐怖的面具雕像,前面該不會碰到食人族了吧。”
陳二狗稍稍解釋一下道:“再次看到這種面具雕像,實在讓人有點驚訝,相信大家也跟我一樣。”
“這可能是食人族留下的雕刻,卻并不意味著食人族遷徙到了這邊。那個廢棄的部落領地,沒有留下他們消失的任何線索。也許可能遭遇滅頂之災,也許倉促遷徙,也許至今還混在這無邊的綠色海洋之中。隨著環境改變,也逐漸融入到其他部落之中…誰知道呢。”
珍妮道:“陳,你在說什么?”
陳二狗又用英語說了一遍,包括早前幾天遭遇食人族部落的奇遇。
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對陳二狗精彩的冒險經歷也羨慕不已,紛紛追問。
陳二狗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在即將匯入主河流域時,水流速度也適時加大。
“都抓穩了,木筏要進入剛果河主流域了。”
前方傳來另一種聲音,是激流的吼叫。碧波白浪在陽光下跳躍。波浪很美,但波浪下面的黑礁石卻讓人臉色陰沉。
白色浪花開始加大,奔涌的一波一波浪濤席卷成巨大旋渦,有時候水流激撞甚至形成數米高的水浪。看得人膽戰心驚。他們終于明白陳二狗所說的“海浪”是什么意思了。
來不及仔細地觀察地形,也沒時間挑選航道,木筏掠過急流箭也似地向前駛去,好像只有高速度才能征服急流。
陳二狗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的木筏不至于直接撞在礁石上。
浪濤拍擊的聲音轟隆隆作響,這股狂猛的景象把坐在船上的老貝克三人都嚇呆了。
支流的水像一輛喧囂的跑車,要從小路進入高速公路奔馳,可是這丁字路口上沒有紅綠燈。“高速公路”上水流奔涌不惜,兩股激流融合匯聚的過程,就成了一場激烈的碰撞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