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個客戶
既然決定了要靠著云之國來掙錢，那就要趕緊行動起來。
凌晨五點起來，李佑銘就在出租房里開辟了隨意大門進入了云之國里。
這時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看起來美輪美奐，李佑銘感慨著嘆口氣：“美是美，但就是…不收錢就好了。”
一邊說著，李佑銘拿起相機一邊開始拍照，他要拍攝一些美麗無比的照片用來吸引游客。
這個照片有講究，既不能讓人知道是在哪里，又要拍的美。
在這里，每一眼都是景。隨便一拍，云海茫茫。美哭了。
李佑銘仔細的挑照片，挑了幾張看不出高度，看不出地址和方位，只能感覺很美的照片。這才滿意的跳下云海回到地面去上班。
姚西市這旅游城市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了，更不缺的是外地的有錢人。
楊霄霄作為一個大學畢業后，僅用三年時間就用家里的一百萬，翻倍創造了三千萬身家的女強人，自然也屬于有錢人的范疇。
這一次來姚西市打算好好的散散心，一個人背著背包，一個人帶著一張身份證和銀行卡，一個人說來就來了。
公司的壓力太大，在這紛繁的城市之中待得久了，人就有種被腐蝕了靈魂的感覺。
她很向往藍天，聽說姚西市是最接近藍天的地方，因為這里有5A級的自然氣候，有那似乎觸手就能碰到的藍天白云，有數之不盡的名勝古跡，也有文化氣息濃厚的人文。
楊霄霄今天只是穿著簡簡單單的運動服，帶著鴨舌帽和銀邊眼鏡，整個人成為了一個純粹的旅行者。不刻意的打扮，卻又有了一種自由的美。
“其實逛遍整個姚西市，除了這一片藍天，其他地方和全國各地也無不同。名勝古跡，厭了。特產小吃，倦了。我想接近的是真正的自然，這一趟旅行是不是結束了？”
站在雨傘街，看著人來人往，楊霄霄突然有種旅行索然無味的感覺。
側目回首，卻是一挑眉頭。
路邊一個不顯眼的門面，裝修精致簡單，門牌是“涉足旅行社”。與當地的一些特色的私營小型旅行社很不同，首先是名字。初看涉足，有種不好的寓意。但是細想，這里邊又大有學問了，一種很有境界的飄渺感。
也許和那個忙里忙外的年輕老板一樣，清簡，脫俗。
楊霄霄很疑惑這個長相清秀，充滿了一種激情的干勁的年輕老板到底在忙著什么？
只見他不斷的在自己的門面里進進出出，眉眼之間全是笑容和激動，在門口的小黑板上寫寫畫畫，又擦掉之后重新寫寫畫畫。終于滿意了，看著小黑板，笑著點點頭，又走了進去。
楊霄霄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走到小黑板前，推了推眼鏡看去，卻見小黑板上寫著：
涉足旅行社重新開張，打破陳舊觀念，引領時代潮流。不拘于束縛，開創獨家旅行攻略。開發獨家神秘景點，只欠有緣人…
‘噗’
楊霄霄看到最后一段話，差點笑噴了。
“真是個自吹自擂的人呢。有點過了吧？”
呢喃一聲，但還是好奇的走了進去。
在店里四處打量片刻，楊霄霄看向這個年輕的老板，卻見他正在筆記本上眉開眼笑的寫著什么。
悄無聲息的走到近前，疑惑的皺眉，發現筆記本上寫著的大概是：旅行一次五百，杠掉，不，旅行一次一千。還是有點少…那還是旅行一次一千吧，下來的時候再收一千，客人肯定會交下來的錢啊。
楊霄霄眉頭越皺越緊，這什么意思啊？這老板是個寫小說的么？在寫他凌亂的內心獨白？
李佑銘發現不對勁，納悶的抬起頭，卻見一個美得冒泡的御姐正在看自己的小本子，心中一驚連忙捂住：
“你干什么？”
楊霄霄愣了愣，無奈的笑道：“進來這里的，要么是收房租水電費的，要么就是來咨詢旅游的。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李佑銘一聽她是來咨詢旅游的，瞬間忽略了她的美色，眼里只有錢。
眉開眼笑的說：“啊，是吧？怠慢了怠慢了，快請坐，喝茶么？”
“我不喝，只想問問，什么是神秘旅游景點？”
李佑銘干笑一聲：“啊哈，自然就是神秘旅游景點咯。我們涉足旅行社秉承了保密，保密，保密的原則，只會帶有緣人去那神秘景點。去之前，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覺得害怕，或者不安全，可以離開哦。”
李佑銘最后計劃還是不能草率，云國雖然有點操蛋，但那畢竟也顛覆了普通人的三觀啊。它只能存在于半保密的狀態下，是一定不能被公開出來的。否則就是惹不完的麻煩。
要做到保密原則就只用堅守幾點，一個是不準拍照，不準攝像（不能留下物證）。二是去之前，不能告訴游客那是什么地方，否則他萬一不去了，把這個當笑話給別人講呢？
三是，簽保密協議，留下身份信息，加以威脅。
四是，自己眼睛要放亮一點，有些會有泄密可能的人，不能帶上去。李佑銘自信自己的識人面相之術。
只要做好這四點原則，云國就不怕泄露。就算會被傳出去風言風語，誰信呢？空口無憑的。
反正李佑銘要不是沒親自眼見為實了，別人給他說萬米之上有個云國，他也不信吶。
楊霄霄眼里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如果你是說什么天坑啊，或者什么地方的漂亮點的爛尾樓啊，那就算了。”
“如果你的境界只有這么俗的話，那么你可以離開這里了。”李佑銘眼里閃過一絲比她還有濃郁的不屑。
楊霄霄被這個眼神看的刺激到了，緊皺眉頭說：“名勝古跡？”
李佑銘嗤笑一聲：“名勝古跡，那算是神秘景點么？”
“某處不為人知的花園？草坪？森林？”
“請離開吧，涉足旅行社大概不想招待你這樣的俗人。”
李佑銘兩腿往桌子上一敲，擺明了送客的態度。雖然急缺錢，但是也要學會吊人胃口嘛。
越這么說，楊霄霄就越是好奇了，人嘛，都賤嘛。
“那你說啊，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佑銘猶豫了一會兒，覺得楊霄霄應該不是個第四條原則里說的那種人，便從抽屜里取出了兩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這里。”
楊霄霄看了一眼，當場張大了嘴巴：“這是什么地方，好美…”
照片里，是一片連綿不絕的云海，天上萬里晴空，朦朧的太陽高度，竟然沒有拍攝的地方高。
“你這…是在飛機上拍的吧？”
李佑銘臉色一沉，收回了照片：“你給我在飛機上拍一張這種的試試。”
“是哪座山么？”
“呵呵，商業機密，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楊霄霄沉默了片刻，皺著眉頭說：“那我去。”
只是一眼，她就被照片上的驚鴻一瞥迷住了，她看不出拍攝地是在什么地方，只是覺得在一個高處，很美的高處。
但是她又根本不相信什么地方有這樣的景色。這有點違和感啊，感覺跟假的一樣。她是抱著一種想要打假，或者證明的態度去。
別說她，就算再聰明的人過來了，看見照片也絕對沒有可能想到，這是在一萬五千米，平流層以上拍攝的照片…因為有個常識在約束你，一萬米以上啊，戰斗機才能去的地方，哪座山這么高？明顯有點假啊。
李佑銘心中一喜，卻面色平靜的從桌子下拿出已經擬定好的保密協議：“簽了。”
“保密協議！旅個游還要簽保密協議？”
楊霄霄目瞪口呆。
保密協議第一條：禁止拍攝。
第二條：禁止向他人描述。
第三條：不得泄露任何有關秘密。
如有違背，后果自負。
就這么三條，三條信息可以理解，但是楊霄霄想不通的是，這個后果自負里的后果到底是什么？完全沒有法律效應的保密協議，有個卵用？
楊霄霄沒有問價格，有些賭氣似的簽下保密協議。
“身份證給我，我要打印復印件。約束你泄露了秘密后，我有追責的權力。”
“你有完沒完？”楊霄霄怒了。
李佑銘一伸手：“你可以離開啊。”
“你…”
楊霄霄這時好奇心被勾引到了極致，怎么愿意離開啊？
冷哼一聲，將身份證遞給李佑銘：“如果我發現你騙了我，恐怕你這個地方是開不了了。如果真的有這么美麗的地方，早就聞名全世界了吧？我為什么不知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PS的？”
李佑銘嗤笑：“如果我要是騙了你，如果你覺得去那一趟不值得，你放火燒了我的店。”
楊霄霄冷笑：“那可說不定，你給我說實話，這到底是不是PS的照片？”
“你可以不去的。”李佑銘淡淡的說。
“去去去，我今天必須去。我倒要見識見識，你要拿什么騙我。我告訴你，今天你就算是花重金布景，你也得給我布置出照片上的模樣。”
“實地比照片更美。”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楊霄霄心里不信，但是卻又好奇，很糾結。
“先交錢。”
“多少？”
好為難的問題啊。
李佑銘還沒想好去一趟得多錢呢，有些試探的問：“兩千？”
楊霄霄都被氣笑了：“價還沒定呢是吧？你可真搞笑。”
“那就三千吧。”
楊霄霄臉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你有病啊。”
李佑銘一聳肩，好笑道：“那你走啊。”
一副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打不死我模樣。
楊霄霄心中盛怒，粉拳緊纂，沉聲道：“如果我發現你騙我，我告訴你，你完了。你不僅開不了這個店，你還要賠償我大筆損失，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你還去不去啊？怎么這么煩呢？”李佑銘說。他才不擔心這個問題呢，只要進了自己的店，看了照片，就不信你丫舍得走。
楊霄霄深吸幾口氣，出去取了一些現金來：“成交。希望你能滿足我，否則我真的會燒了你的店。”
李佑銘黑著臉說：“嗯，滿足你。”
楊霄霄突然覺得這話有種歧義，臉色一紅，不說話了。
李佑銘臉黑如鍋底，心里卻樂開了花。你太天真了，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你越討價還價，今天我就越讓你出的更多。
去了萬米高空，那還能由得了你了？除非你丫不下來了？你只要下來，下來就是三千一次。來呀，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