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次決斗之后,岳云天連夜“逃離”了長安。
沒錯,就是“逃離”,連夜主動請求自己被發配邊疆。
那恐懼的表情與眼神,是所有人都沒有見到過的。
柳隨風在大理寺的牢獄里冷靜了很久,才慢慢恢復了正常。
不過也正多沒了關于那的憂慮與擔心,他才發現,被關在這么一個木柵欄圍起來的小空間里,只能透過墻上小小的窗口看到外面自由的世界,是多么的無聊。
刑期半年,這是唐婉兒在長孫皇后那撒了半天嬌,長孫皇后又找到華文帝撒嬌,然后最后的接過。
雖然這一百多天對于柳隨風來說也是久了一點,但是比起一年的時間,還是好多了。
可柳隨風才在這牢房里待了5天,就已經絕望了。
短短十幾天,他已經將這個小小牢房中的所有娛樂資源都開完枯竭了。
關于數螞蟻,他已經開發出了“蹲著數”“跪著數”“躺著數”“倒立著數”等等一系列姿勢。
經常在牢房里亂竄的那幾只老鼠,柳隨風也已經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喂喂,一只耳,你老婆兩只耳呢?又吵架了?”
“喂喂喂!你這只肥鼠!別咬我的衣服啊!”
“喂!笨蛋!那是老鼠藥啊!”
“吱吱吱…”(老鼠卒)
大牢的石墻上,也滿是柳隨風留下“鬼畫符”。
大概就是一堆牛鬼蛇神,與什么扭曲的夜空和花花草草之類。
一開始人們以為柳隨風是瘋了,直到一名不得志淪為刷墻工的畫師來刷墻時,才發現了柳隨風驚為天人的繪畫天賦。
一時間,大理寺這個普普通通的牢房,各國藝術大亨齊聚,瞬間變成了世界意思交流的中心。
像什么西班牙的畢加索,什么荷蘭的梵高,全都是在看了柳隨風的“鬼畫符”之后的到了靈感,回國之內創作出了《星空》《格爾尼卡》等一些列轟動世人的偉大作品。
為后世的抽象畫派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至于柳隨風留在墻上那些其他的符號與數字,人們也才慢慢發現了其中蘊含的驚人秘密。
像什么質能方程“emc2”,像什么“地球是圓的,不是宇宙的中心”,甚至通過了墻上的窗口發現了“引力波”的存在,同過把老鼠關在小盒子并不知道她的生死里得出了“柳隨風的鼠”。
柳隨風在牢房墻壁上留下來的那些公式,已經被世界各國的科學家抄回去研究了。
現在在經歷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與“探索藝術與真理”這兩個階段過后,柳隨風已經進入了精神分裂狀態。
一會雙手左右互搏。
一會又再跳來跳去幾個人格相互對話。
大概就像:
“來吧!決一死戰!”
“你可不要后悔!”
“兩個人的決斗?不叫上我真的好嗎?”
“還有我!你們三個別跑!”
“什么!你們四個到底在干什么!牢房會被你們弄塌的!”
知道吃飯喂食的時間,柳隨風才會整個人焉下來,恢復正常。
“怎么又是這個,就不能換個口味,偶爾來點好吃的嗎?”
柳隨風看著那一碗送入牢房的牢飯,不忍吐槽。
難吃不說,還天天毫無變化的就是這個味。
“哐哐哐”
柳隨風看到那一碗牢飯,實在有些沒胃口,伸出手從木柵欄的縫隙里伸出在柵欄上敲了敲,呼喚著獄卒小哥。
“獄卒小哥,能不能通融通融,替你捎點好吃的東西進來,上次我坐牢的時候都沒人管我,可以隨意進出的。”
但卻見獄卒小哥板著個臉。
“不行,要按規矩辦事、愛崗敬業,這不是你提倡的嗎?”
聽到這話,柳隨風瞬間有種想要越獄的沖動了。
但一看大牢門口那個背靠墻坐著的牢頭,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那個牢頭頭發凌亂、胡子拉碴,整天醉醺醺,看起來邋邋遢遢的。
但柳隨風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因為柳隨風之前也嘗試過越獄,后來直接被那個醉漢給揪回來,按在地上摩擦了議論。
從交手的感覺來看,那個醉漢的實力至少在四統領之上。
至于為什么這么厲害還在這當個小小的牢頭,柳隨風也悄悄從獄卒口中打聽到了這個醉漢牢頭的事情。
好像是因為曾經這所大牢里有一個殺人犯越獄逃了出去,結果他們不知情的一家以為是流浪漢,好心收留了他一晚。
結果沒想到在夜里,他的爸媽和年幼的妹妹,就被那個殺人犯全都給殺掉了,只有當時還是小孩子的他逃過了一劫。
如今,他也就成為這座牢獄的牢頭,專門負責看守這里的犯人。
即便他的實力越來越恐怖,甚至華文帝親自來找過他,他都仍舊沒有離開這個職位。
每個月領著那幾百文的工資,每天喝著那幾分錢一大桶的劣質兌水酒,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這守著。
柳隨風不知道他這些年來,有沒有清醒過一分鐘。
但他知道,這么多年來,他一定沒有忘記當年那一種面門慘案的悲痛。
不然他就不會每天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日復一日的呆在這里,守著那不可挽回的執念了。
“嘎啦”
但柳隨風卻有些不一樣,隨著一身牢獄大門打開的聲音,柳隨風的牢獄生活似乎看到了幾分轉機。
走進來的事那熟悉的三個人。
唐婉兒、董青書、戒無生。
手里好像都提著許多好吃的,好像是來探望柳隨風的。
但奇怪的是,除了唐婉兒有些不好意思意外,好像連董青書和戒無生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柳隨風實在有點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
但仔細一想想,卻發現好像事情確實有點不對。
如果按一般的情況來說,他坐牢的話,這幾個家伙怎么可能帶著好吃的來探望他。
那肯定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興風作浪,甚至是搶來好吃的在他們愉快的大吃大喝,然后在嘲諷一輪的。
如今幾人帶著美食來探望他,還一臉奇怪的神色,柳隨風只覺得其中必定有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