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晚上在沮授住處留宿,蔡稷帶著幾名衛士前往曹鑠宅子。
曹鑠的宅子實際上就是當初袁術的皇宮。
宅子很大,大到如果對這里不熟悉,在庭院總走路很可能會迷失了方向。
整天跟在曹鑠身邊,蔡稷對這里當然是再熟悉不過。
可他也不知道曹鑠晚上會在哪位夫人那里睡下。
正打算找個人問問曹鑠今晚睡在什么地方,蔡稷看見魏圖迎面走了過來。
“你回來應該沒一會,怎么這就要走?”到了跟前,他向魏圖問道。
“公子就要歇下,我還在這里做什么?”魏圖問道:“你不是陪著田公去沮公家里?怎么這會就回來了?”
“田公今晚在沮公那里留宿。”蔡稷說道:“他讓我明天一早去接,我覺著這些事情應該先和公子知會一聲。”
“公子在太后那里,你還是趕緊過去。”魏圖催道。
“太后?”蔡稷一愣:“公子今晚在太后那里留宿?”
“公子才回來,彩兒姑娘就把他請了去。”魏圖說道:“天色已經這么晚,不在那里留宿,難不成還要折騰其他夫人?”
“不和你說了,我得趕緊去見公子。”蔡稷擺了擺手,飛快的往唐姬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曹鑠正打算去找甄宓,彩兒把他請到唐姬住處。
外面飄落著雪花,房間里點著火盆。
暖融融的屋子里和外面的氣溫形成鮮明對比。
曹鑠進了房間,彩兒幫他脫下外套。
“外面是不是很冷?”坐在離火盆不遠,唐姬向曹鑠問道。
“還好,也不是很冷。”在火盆邊坐下,曹鑠一邊烤著手一邊說道:“下雪的時候氣溫其實不會特別低,真正冷的日子還沒來。”
“子熔最近來我這里也比以往少了。”唐姬有些幽怨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你。”
“太后想多了。”曹鑠嘿嘿一笑:“最近這些日子確實是太忙,每天回到家里天都黑了,實在是不好叨擾太后。”
“子熔一句叨擾,就把我給晾在這里許多日子。”唐姬苦澀的一笑:“雖然我沒有身為子熔夫人的名分,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卻是子熔…”
“太后恕罪,以后我多來叨擾就是。”唐姬話說的幽怨,曹鑠連忙站起來行禮說道:“就怕太后日子久了會覺得厭煩。”
“我怎么會厭煩子熔?”唐姬酸澀的微微一笑,輕輕嘆息了一聲:“其實袁芳臨盆之后,我每每都會覺得苦澀,總希望身邊也能有個孩子。”
“敢問太后月事過去多久?”曹鑠問道。
“子熔問這個做什么?”唐姬一愣。
“算一下日子。”曹鑠咧嘴一笑:“要孩子總不能盲目,不算好日子,即使我累死也不可能讓太后懷上。”
“子熔真的敢?”凝視著曹鑠,唐姬說道:“要知道我可是大漢的太后…”
“那又怎么樣?”曹鑠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既然我敢把太后的衣服脫掉,敢和太后睡在一起,我就能保得住太后母子,何況有了孩子,還是我下的種。”
“子熔做事,從來都是這樣不顧后果,卻又讓人不得不信。”唐姬說道:“有子熔在,我也是安心。”
“太后能不能告訴我,月事哪天該來?”曹鑠追問了一句。
曹鑠揪著這個話題不松,唐姬低下頭輕聲說道:“上回月事距今天已有十二天…”
“太后還真會選日子。”曹鑠咧嘴一笑:“今晚多來幾次,說不準就懷上了。”
“子熔說話,總是沒個正經。”唐姬輕輕一笑,對彩兒說道:“你準備一下,子熔今晚在這里留宿。”
彩兒應聲退下,正要去準備,門外來了個侍女。
侍女站在門口行禮說道:“啟稟太后,啟稟公子,蔡校尉在外求見。”
“蔡稷?”曹鑠問道。
“正是。”侍女低頭應道。
先前曹鑠曾讓蔡稷陪著田豐,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找到這里來了。
他向侍女吩咐道:“讓他進來說話。”
侍女應聲退下。
唐姬對曹鑠說道:“子熔有事,我先到里間等候。”
“稍后我去找太后。”曹鑠抱拳說道。
目送唐姬進了里間,曹鑠聽見門外傳來蔡稷的聲音:“見過公子。”
“進來說話。”曹鑠吩咐道。
蔡稷進了房間,曹鑠問道:“你不在田公身旁,來見我做什么?”
“回公子。”蔡稷說道:“田公今晚要留在沮公那里,讓我先回去。我尋思著應該告知公子,所以就來了。”
“他留在沮公那里?”曹鑠問道。
“對。”蔡稷說道:“才見到沮公,他就讓我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去接他。”
“只說了這些?”曹鑠問道:“沮公說了什么?”
“田公只說了這些。”蔡稷回道:“沮公什么都沒說。”
“你先回去歇著吧。”曹鑠擺了下手說道:“明天別忘記一早去把田公送回家就成。”
蔡稷應聲退下。
他剛走,唐姬就從里面房間走了出來:“我說子熔最近都在忙什么,原來是忙著招募河北幕僚和將軍們。”
“河北人才濟濟,我那岳父又不懂得重用他們,把他們像破爛一樣隨手亂丟。”曹鑠說道:“對他來說是破爛的,對我來說卻是能幫著我成就大業的寶貝,我怎么可能不借著這樣的好機會多招募幾個回來?”
“子熔心懷天下,早晚有一天能成就大事。”唐姬微微一笑說道:“我等著子熔能讓我在世人面前以你女人的身份出現。”
看著唐姬,曹鑠問道:“太后這么說,是不是話中有話?”
“我是什么意思,子熔應該更加明白。”唐姬說道:“天下是世人的天下,子熔南征北戰,沒道理把打下來的天下拱手交給別人…”
“太后是要我做亂臣賊子?”曹鑠咧嘴一笑說道:“如今天下還是大漢的,我可背負不起亂臣賊子的罪名。”
唐姬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我們不說這些,天色不早,也該安歇了。”
上前摟住唐姬的蠻腰,曹鑠一把給她抱了起來:“太后愿意寵幸,我今晚就嘗嘗太上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