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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孝子賢孫之禮

  天蒙蒙亮,曹鑠就爬了起來。

  侍女伺候他穿上錦袍,曹鑠出門的時候,甄宓等人還在被窩里睡著。

  “公子精神真足。”閉著眼睛的賈佩說道:“我渾身骨頭就像是要散了一樣,他居然沒事人似得。”

  “不知道公子得了什么妖法。”輕舞掙扎著坐了起來,她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我們四個還伺候不了他一個…”

  “是時候讓喬家兩姐妹也加入進來了。”同樣閉著眼睛的甄宓悠悠說道:“我們幾個倒是無所謂,即使累到虛脫,還能多睡一會補上來。輕舞每天還要去火舞營,她可經不起這么折騰。”

  “要說也是怪事。”賈佩睜開了眼睛,向幾個女子說道:“公子在許都的時候,除了我們中的某個身子不方便,其他時候他都會可了命的折騰。我們幾個怎么就沒一個肚子有動靜的?”

  “想生孩子都想瘋了?”甄宓也睜開眼睛,她微微笑著問道。

  “哪有?”賈佩紅著臉說道:“只是父親問起,我才想起這么一說。”

  “賈公怎么問道?”甄宓問道。

  “父親就是問了一句,公子后宅這么多姐妹,怎么沒有一個為他生養。”賈佩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才是。”

  “公子和我們年歲都不大。”甄宓說道:“太早有孩子,反倒牽累了他,還是晚兩年的好。”

  “那可說不準!”賈佩壞壞的一笑,捏了一把甄宓的臉頰:“昨晚公子可是給了你的,說不準你現在肚子里已經有了小公子。”

  “自從跟了公子,你也是每天沒個正經。”甄宓臉頰一紅,翻了賈佩個白眼。

  輕舞要早起去火舞營,甄宓等人則躺在被窩里說著女人之間的話兒。

  曹鑠一大早離開家,帶著幾名衛士來到曹宅。

  剛到曹宅門口,他就見到張秀已經等在了這里。

  “張將軍來的挺早。”見了張秀,曹鑠招唿道。

  “公子來的也不晚。”張秀回禮說道:“我尋思著既是祭奠長公子,起碼不能失了禮數!”

  “將軍什么時候來的?”曹鑠又問。

  “五更剛過就在這里等著了。”張秀回道。

  “那也太早了。”曹鑠笑著說道:“將軍誠意,母親必定能感覺的到。”

  “只要夫人能不記恨我,別說五更,就算是讓我在這里等三天三夜,我也能等!”張秀應道。

  張秀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做作的神色。

  他的頭上像曹鑠前一天吩咐的那樣纏裹著白色麻布。

  跟著張秀來到這里的隨從,一個個也都是頭上纏了白布。

  “將軍也別在這里站著,進宅子里等候。”曹鑠說道:“我先去請母親,稍后我們出城祭奠兄長。”

  “曹公要不要去?”張秀問道。

  “不是年節,哪有父親拜祭兒子的道理?”曹鑠說道:“父親應該不會去,母親過去也只是觀禮。”

  他向張秀湊近了一些,小聲說道:“將軍要知道,今天拜祭長兄,關鍵就是讓母親看見誠意!”

  “公子吩咐的我都記下了。”張秀回道:“公子放心,我必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將軍做事,我當然放心。”進了曹宅,曹鑠對張秀說道:“還請將軍在這里等候,我去向母親復命!”

  “有勞公子!”張秀躬身行禮,目送曹鑠離開。

  來到丁瑤住處,曹鑠才進門就向侍女問道:“夫人有沒有起身?”

  “夫人早就起了,一直在等公子。”侍女應道。

  走到丁瑤房間門外,曹鑠說道:“母親,孩兒來了!”

  “子熔進來說話。”屋里傳出丁瑤的聲音。

  進了房間,曹鑠看見丁瑤正坐在梳妝臺前,她的貼身侍女正為她輕抹粉黛。

  “母親光彩照人,我還以為進錯了房間。”來到丁瑤身后,曹鑠咧嘴笑著說道。

  “就你這個小猴兒會說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丁瑤說道:“母親已經老了,哪里還會光彩照人?”

  “母親這話說的,不知得有多少貴胄家眷得要羞愧至死?”曹鑠說道:“您都老了,她們還不是老的不能見人?”

  “說的好似你見過多少貴胄家眷一樣。”丁瑤說道:“聽說荊州劉景升的夫人就很美艷,不說劉景升,只說在許都的劉玄德,他家兩位夫人哪個不是傾國傾城?”

  “劉玄德的夫人我還沒見過。”曹鑠說道:“不過劉景升家的蔡夫人,我倒是有過數面之緣。還有河北袁家的劉夫人,江東孫家的老夫人,我都是見過。哪個也沒有母親這般光彩奪目。”

  “才在外面接觸了多少人?你這孩子的嘴倒是越發厲害了。”丁瑤說道:“你說的這些要是被幾位夫人知道,看他們不撕爛你的嘴。”

  “她們才沒有機會。”曹鑠撇了撇嘴說道:“孩兒這張嘴就是為了夸母親生的,除了母親能撕,別人碰也不給碰。”

  “油嘴滑舌,你這孩子倒是討厭的很。”丁瑤嘴上說著曹鑠討厭的很,臉上卻帶著笑容。

  侍女為他涂抹著脂粉,丁瑤問道:“聽說張秀一大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母親知道他來了?”曹鑠問道。

  “當然知道。”丁瑤說道:“我就是奇怪,他和隨從怎么腦門上都包著白布,難不成昨天回去以后,他讓隨從也把腦袋給磕破了?”

  正給丁瑤涂抹脂粉的貼身侍女聽她這么一說,抿著嘴笑了出聲。

  “死丫頭,笑什么?”丁瑤瞪了她一眼,嘴角卻帶著笑意說道:“難不成連你也敢取笑我?”

  “夫人就算給奴婢一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貼身侍女回道:“奴婢只是想著張秀讓他隨從磕頭的模樣,覺著好笑。”

  “他的隨從應該不是腦袋磕破了。”曹鑠說道:“母親有所不知,張秀在頭上包裹白布,是為了顯得莊重。”

  “怎么說?”丁瑤問道。

  “他們頭上裹著的都是麻布。”曹鑠說道:“張秀這么做倒是有個說法。”

  “什么說法?”

  “披麻戴孝!”曹鑠回道:“他是以孝子賢孫之禮,對待今天的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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