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沒有,那家伙出來了。好家伙,全身的毛是白的。”
趴在洞口的蘇小妹說。大伙眼不瞎,當然看見了。李子健舉起毛瑟k98觀察,果然看見一頭怪物從溪流邊的從里里慢慢怕爬了出來,回頭看看身后的林子,q確信安全之后,再慢慢爬到溪流邊,把嘴伸進溪流里去喝水。這家伙看上去皮毛雪白,身高大約一米三左右,體長在兩米左右,頭上還長著牛角。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因為全身的皮毛雪白一片,跟周圍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伙自然看的比較清楚。并非是此前范曉倩蘇小妹翠紅遇到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食草動物。只是樣子古怪,沒有人認識而已。
“切。這怪物樣子有點溫柔,不像是猛獸。我們可以放心了。”
翠紅在李子健面前蹲下,但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白毛怪物。
劉翠花道:“隊長,你也看見了,這家伙有一身好肉,我們好些天沒吃葷了,是不是把它獵殺了吃肉。也好補一補身子嘛。”
由于劉翠花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較大,結果被正在喝水的白毛怪物聽見了。白毛怪物立馬抬起頭來朝石峰上面觀望,動物的眼睛是雪亮的,哪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也能看得見前面十幾米遠的食物。他們所躲藏的這個位置,才不足十米遠。白毛怪獸自然看得見了。瞬間,好幾個人的影子出現在白毛怪物的瞳孔里,不僅如此,幾個人手里拿著的鐵家伙也看得一清二楚。白毛怪物嚇了一跳,吼一聲轉身就跑。度居然快極,轉眼消失在溪流邊的林子里不見了。唯有傳來漸行漸遠的唏嗦聲。這家伙看不出來逃跑的度這么快。大伙詫異不已。
驚嚇一場,還在有驚無險。
章怡紅嘆息一聲說:“沒事了,都回去休息吧。我留下來值崗,子健兄弟,借你的狙擊槍給我。”
李子健:“隊長,還是讓我來值崗吧。你是我們一隊之長,你帶她們進去休息。”
章怡紅:“我睡不下,把槍給我。你們都進去。”
范曉倩道:“隊長,我留下來陪你。”
章怡紅:“不用,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著從懷里掏出懷表說:“現在是夜里十一點半。兩小時后你們誰來換我。”
“是,隊長,下一班崗我來替換你。”
劉翠花說完這一句,帶頭進去了。
范曉倩和翠紅蘇小妹三人只好跟著走了。李子健就把狙擊槍給了章怡紅。
章怡紅回頭看看,李子健走了。但是長寧櫻子還在哪里沒有走。她靠在巖石壁旁邊,把狙擊槍抱在懷里想著什么心事。
夜色是那么灰暗。雖然有藍寶石的光芒從里面透射出來,但背后有一道彎,光線被那道彎遮擋住了。但還是能看見石壁長什么樣子。
“櫻子小姐,你怎么不去休息?”
章怡紅問。
長寧櫻子笑笑說:“哦,我不困。就在這里陪陪你。”
章怡紅微笑著點頭。長寧櫻子是日本人,雖然她是隊長,但不好對長寧櫻子下命令。再說長寧櫻子肯幫她們純屬于自愿行為,她沒有權力命令她做什么。
長寧櫻子來到她身邊蹲下,把搶舉起來朝石峰對面的叢林邊瞄了瞄說:“隊長,如果戰爭結束了,我有機會回日本,你想不想跟我去日本看看。”
章怡紅:“這個我沒有想過,等戰爭結束了再說吧。不過我倒希望你留下來不走。就留在我們這邊生活。”
長寧櫻子:“我也這么想過,可我畢竟是日本人。不管這場戰爭誰輸誰贏,我就是一個日本人。這一點改變不了。對于戰后的生活,我實在不敢去奢望。”
章怡紅聽她這么一說,嘆息了一聲。沒錯,長寧櫻子的顧慮是有的。她是日本人。這個身份有點尷尬。因為她是反戰人士。將來的去留就成了一個大問題。但愿將來像長寧櫻子這樣的日本人,不會因為幫助了誰反對了誰而遭受不平等待遇。這一點對她的將來至關重要。
長寧櫻子又說:“隊長,我以后能叫你怡紅姐嗎?我好想這么稱呼你。”
章怡紅沒想到長寧櫻子會提出這么個要求,考慮了一下后道:“行,你以后就叫我姐,不用跟她們一樣叫我隊長了。”
“怡紅姐。”長寧櫻子激動得流出了眼淚。
她的家人都沒了,父親因為是頑固的軍國主義者被處決了。這個仇不能算在章怡紅她們的頭上。要算就得算在軍國主義分子的頭上。但現在仔細想想她的身份,好像這一切沒有辦法實現。是戰爭毀了她的親人。
章怡紅道:“櫻子小姐,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姐姐。戰爭結束后,如果日方不愿意接納你,你就來找我,我們兩相依為命。”
“謝謝姐。”長寧櫻子未免動容。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溪流邊的叢林里漸漸透進了光線。看得見了。昨晚上那頭白毛怪物好像人間蒸了一樣,再沒有了任何消息。范曉倩翠紅蘇小妹看到的那只怪東西,也沒有再出現。林子里一片寧靜。樹梢上的小鳥們天才放亮就跳出巢,在樹枝頭飛來跳去,歡快地叫著。得意的翹起尾巴,呼喚著自己的伴侶。小鳥成年后基本上就成雙成對出現。各自帶著自己的配偶四處撒歡。
范曉倩早早醒來,來到洞口看情況。昨晚上最后一班崗是蘇小妹和翠紅值守。
她們兩似乎累壞了,相互靠在一起睡著了。
蘇小妹的右手里還拿著她的菜刀。菜刀刃口都貼在翠紅的衣服上了。
范曉倩伸手去蘇小妹手里拿菜刀。
蘇小妹被她一動就醒了過來。
“誰,誰。”
蘇小妹嚷著爬起來。
隨后翠紅也醒了。
范曉倩用手指指她手里的菜刀。蘇小妹低頭一看嚇一跳,咣當一聲把菜刀扔在洞口處的巖石上。出清脆的響聲。
翠紅伸手揉揉眼睛說:“蘇姐,你干嘛啊。”
蘇小妹:“呵呵,我不小心把菜刀扔了。嚇著你了,對不起。”
翠紅慢慢站起來:“不就是一把破菜刀嘛,扔就扔了。沒有菜刀拿子彈打鬼子來得更爽。”
“喂。翠紅,你醒來了還說什么夢話啊。”
范曉倩把手伸到翠紅眼前晃悠了一下。
翠紅抓住她的手指頭說:“小姐,我知道你來了。別看我表面上神志不清,腦子里清醒著呢。哎哎,小姐,你怎么起這么早。天才亮啊。”
范曉倩:“我每天都這么早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記得,昨天早上,你是最后起來的那一個。”
翠紅把槍舉起來朝山洞外瞄了瞄說。
蘇小妹:“才有那么一次,翠紅你就不要說出來了。免得小姐難堪。”
范曉倩撇撇嘴,章怡紅帶著大伙出來了。
“怎么樣,有沒有現異常。”
“沒有動靜。林子里安靜得很。如果有異常,那些鳥兒不會在樹梢上蹦來蹦去撒歡。一定會飛到叢林上空轉圈而不落。”
蘇小妹說道。
“嗯,有道理,小鳥是林子里的靈物。一旦林子里有人進入,它們就會覺得很不安全,紛紛從林子里飛出來驚叫。這樣,留下一半人在這里留守,一半人跟我出去偵察敵情。看看長谷川百部回來了沒有。那幾個人愿意跟我出去。”
章怡紅做出了決定說。
范曉倩第一個報名。接下來就是蘇小妹和劉翠花。
翠紅這次沒有主動報名。她在觀察著李子健的反應。既然李子健沒提出來跟隊長出去執行任務。那么她肯定不會去了。就是長寧櫻子在她有些不放心。她必須提防這個日本女人打李子健的主意。還有邱靈別看人很老實,但她有時候看李子健的眼神的確不太對勁。所以還得防著她暗地里來那么一手。
章怡紅道:“好,就留下子健兄弟翠紅櫻子小姐還有邱靈看家,其他人跟我走。呵,子健兄弟,能不能把你的毛瑟借給我用用。”
李子健似乎有些為難。
長寧櫻子道:“姐,我把槍給你用。”
說著把狙擊槍遞給章怡紅。
章怡紅接過去說:“行,那你在家里注意安全。”
長寧櫻子點頭微笑,啥也沒有再說。
幾個人攀著藤條從山洞里下來,剛到溪流邊,就聽到叢林里的鳥雀受驚,紛紛從林子里飛出來,圍繞著叢林上空不停轉圈,驚叫不斷。翅膀抖起來的風聲很大。莫非林子里現了動靜?
“隊長,林子里好像出狀況了。”
范曉倩說,立馬在溪流邊蹲下,把三八大蓋舉起來朝四周觀察。
劉翠花蘇小妹兩個人,也迅把三八大蓋端起來,子彈上膛小心戒備。
章怡紅端起長寧櫻子給她的狙擊槍,推上子彈,眼睛貼在瞄準鏡上仔細搜索。無奈溪流邊的叢林過于密實,根本就看不到遠處。但是敏感的范曉倩,還是聞到了小鬼子的氣味。蘇小妹的鼻子不如范曉倩,但是聽力比誰都好。很明顯聽出了林子里的動靜。就在正前方大約兩百米開外的叢林深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小鬼子的皮鞋聲。聲音越來越近,顯然沖她們這邊來了。
奶奶的,果然有小鬼子摸過來了。恐怕要在五十人以上。
“蘇姐,你聽到什么了。”
范曉倩問蘇小妹。
蘇小妹道:“我聽到了小鬼子的皮鞋聲,至少有五十人以上的隊伍,悄悄朝我們這邊摸來了。”
“那怎么辦,剛找到的棲息地,不會就這么放棄吧。”
劉翠花聽力不如蘇小妹,嚇了一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