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削鐵如泥，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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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削鐵如泥，第一滴血 衛龍雷厲風行，無視各種目光，霸道地號施令：“二長老，九長老，你們隨我去殺敵！”
一說完，就走出房間，并且迅離開庭院，獨自一人向村口跑去，渾然不顧身后的阻止和挽留。
到目前為止，只有二長老張惠姐知道，衛龍的價值無與倫比，絕對不能輕易涉險。否則，整個鹿女村都可能跟著葬送，再也沒有人可以逃離鹿苑牢籠。
因此，張惠姐急的不得了，卻又沒辦法按著牛頭強喝水。
這一刻，張惠姐心慌意亂，無計可施，只好暫時耐下性子，以極快的語，向長老團分說衛龍的具體情況。
緊接著，與九長老組成二人小隊，火行動，向村口追去。
然而，衛龍早就跑得無影無蹤，根本不知其所在，甚至連村口的箭樓和守衛，也是毫無察覺。
此時，天色已暗，天邊掛著一輪彎彎的弦月，灑下的清輝，朦朦朧朧。雖然不是亮如白晝，卻也勉強可辨。
正是基于這樣的月色，衛龍才決定單獨行動，連夜追殺蔡倡。
準確地說，不是追殺，而是奪舍。
距離鹿女村不是很遠的山間小路上，靠近大樹的一簇草叢，毫無征兆地下沉，似乎被未知的東西踩到了。
下一秒，原本靜謐的空氣，陡然一顫，突兀地現出一個人影。
正是衛龍隱形潛行、解散天賦的結果。
就見衛龍貓著腰，警惕地四下掃視，現周圍毫無人跡，這才凝出靈魂之音，問道：“老祖，雷達開了沒？”
“還沒。”
“此時不開，更待何時？”
“行，馬上開雷達！”
魂海炸響。
一股奇怪的能量，溢出魂海的海域，如同火熱的地漿，沖進血管，蔓延筋脈，流轉于四肢百骸。
霎那間，面紅耳赤，血脈賁張，胯下龍抬頭，心臟快律動，毛孔歡暢洞開…
各種各樣的體征和感受，此起彼伏，紛至沓來。
衛龍咬緊牙關，忍住麻癢，摁下綺念，仔細感悟身體的變化，哪怕最細微的異常，也是奮力感應，絕不肯輕易放過。
“孺子可教也！”衛工不吝贊賞，緊急提醒，“快點拿出《天下全輿寶圖》，并且最大限度地打開！”
衛龍依言行事，握住卷軸，打開寶圖，調集愫氣，輸入其中。
隨后，就不再理會寶圖的情況，而是把精神集中于體內的變化。
突然，衛龍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一下子長高了三寸。
而且，視野不再是原來的肉眼視野，也不是道祖所言的微觀視野，而是神一樣的視野。
“你想太多了，這不是神的視野，而是‘雷達視野’，也叫‘千里目’。”
“千里目？王之渙的千里目？”
“沒錯，就是王之渙。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經過衛工的解釋，衛龍恍然大悟。
俗話說，舉頭三寸有神明。
那么，問題來了。
什么才是神明？
那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直到唐國顯化，王之渙寫出一《登鸛雀樓》，并且悟出了詩中的“千里目”，才算終止了爭論。
這神明，不是其它，正是心血來潮的源頭，預知危險的根本，千里目的核心。
簡單地說，就是雷達。
這才是血丹的真正妙用，也是衛工的千年底蘊。
如今，由于蔡儒的一枚血丹，由于衛工的慷慨賜予，衛龍開啟了雷達視野。
從今往后，百米之內，蔡氏血脈無所遁形。
當下，衛龍立刻前行，一邊以斥候的功底探索，一邊以雷達的功能感知。
行行復行行，一條蜿蜒崎嶇的小山路，似乎沒有盡頭。
撲棱棱…
夜鳥驚飛。
嗚咕…嗚咕…
貓頭鷹尖叫。
衛龍迅一跳，躲進路邊的樹林，抬眼一看，前方亮起一叢篝火。
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帳篷和人影，想必就是蔡倡一伙了。
隨著距離的靠近，衛龍的心中驀然一緊，一道詭異的紅光從遠方亮起，瞬間撲入不是眼簾之內的視野，與肉眼中的昏黃月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刻，雷達生效，蔡氏血脈被衛龍提前感知。
衛龍腳下一頓，不再前行，默默適應感知與視野所見不同而造成的不適應。
他靜立不動，調整視角，暗中測量距離，終于確定紅光起于百米之外。
直到肉眼視野與雷達感知徹底整合，適應了一切的不適應，才繼續向前摸去。
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寧可拐道而行，也不沿路直走，絕不能把蔡倡當傻子。
果然，心思沒有白費。
與第一道紅光形成犄角之勢的另一道紅光，也在轉瞬之后出現在感知范圍內。
從兩者之間的距離判斷，顯然是明哨與暗哨，說明蔡倡一伙并沒有放低警惕。
“隱！”
衛龍脫光衣褲，啟動天賦，雙手合住百寶囊，向前潛行。
百米距離，很快抵達。
衛龍略過第一道紅光的明哨，直接趕往后側的暗哨。
哈欠！
蔡保窩在灌木叢中，饑腸轆轆，疲憊不堪，一股不可抑制的困意席卷而來，不禁打起哈欠來。
隨后，蔡保感到腰間軟肉被身側的同伴狠狠掐住，痛得齜牙咧嘴，困意頓時不存。
蔡保火冒三丈，怒聲問道：“天殺的呂明楷，何以如此大力，就不能輕一點嗎？小爺細皮嫩肉，哪里受得住狠勁的掐和擰？小爺養尊處優，何曾吃過今天這樣的苦頭？小爺出身高貴…”
“噤聲！”呂明楷盡職盡責，嚴厲警告蔡保。
蔡保滿心不服，不快就吐：“你膽小如鼠，小爺恥之為伍！”
“再敢多嘴廢話，老子立刻稟報蔡倡和呂明闊，自有家法收拾你！到那時，莫怪言之不預！”
頓時，蔡保啞口無言，乖乖地當起暗哨。
處于隱形狀態的衛龍，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不禁目瞪口呆。
這才知道蔡呂聯手，時刻警惕，就連暗哨也是齊心協力，相互監督，相互支援。
由此及彼，明哨肯定也不例外。
那么，只有無聲無息，同時擊殺，才能萬無一失。
衛龍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咕咕…
惟妙惟肖，貓頭鷹鳴叫。
吧嗒！
樹枝跌落。
石塊落地。
蔡保抬腳踹向同伴的屁股，低沉地說：“剛才是我查證異響，現在該你去了。”
呂明楷一聲不吭，霍然起身，迅跑向異響的位置。
當他拐過一棵大樹，抬頭望向樹梢，剛想找出該死的貓頭鷹，卻駭然現，一朵幽幽的刀花，迎面撲來，迅變大，瞬間割破自己的喉管，還切斷了脖子。
撲通！
頭顱掉落，軀干摔倒。
落地的頭顱上，雙唇一張一合，說出無聲的話語：這是什么刀？居然削鐵如泥，快如斯，連護盾都來不及…
衛龍輕松獲得第一血，寶刀飽飲鮮血，變得更加鋒利。
呂明楷的尸體瞬間消失，落進衛龍的百寶囊。
反正百寶囊融合了一品蒹葭，空間足夠大，用來收集戰利品再合適不過了。
悉悉索索…
衛龍穿上衣褲，模仿呂明楷的腳步，轉身撲向暗哨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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