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明朝 第88章 連續突破
衛龍驟然一驚，急忙停下愫氣的運轉，任憑冰雹掩埋自己，再也不敢吸一顆。
“傻了不是？如此良機，豈能坐失？”衛工搖頭嘆息，急忙提醒。
“怎么做？”
“牽引五行之力，不斷澆灌籽果！”
“哦，對了，我還有一顆籽果！”
所謂籽果，就是半坡火焰果，乃是道基境的前兆。
衛龍立刻行動，小心翼翼地裹住一顆冰雹，煉成愫氣的絲線，沿著花瓣與綠葉，注入紅彤彤的一顆籽果。
籽果飢渴難耐，喝下甘甜的蜜露；魂海寧靜祥和，并沒有進階的跡象。
衛龍再接再厲，繼續煉化冰雹，提煉五行，牽引絲線，澆灌籽果。
從一條絲線，到兩條絲線，到十條、百條，絲線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
終于，量變引起質變。
一顆小小的籽果，輕飄飄地懸浮于聰明花的上空，吸收大量的營養之后，噗的一聲，體積壯大了一小圈，重量也沉了幾分，終于支撐不住，凌空掉落，摔進下面的花蕊中。
嘩啦啦……
幾百支花瓣猛然搖曳，騰起無數情緒，涌向花蕊，沖進籽果。
籽果迅速扭曲，長出一根細細的技條，凝結一片碧綠的果蒂，與茂盛的花瓣緊緊相連，與青翠的綠葉密切相依，再也不是孤單的存在。
這一刻，籽果徹底定型，成長為“雛果”。
從此以后，聰明花供養雛果，不斷催熟，持續壯大。總有一天，半坡火焰果瓜熟蒂落。
到那時，就是三階道基境。
“多謝老祖提醒，孩兒斬獲頗豐！哈哈……”
衛龍喜笑顏開，得隴望蜀，還想繼續修煉，卻發現場景突變。
冰雹消失不見，大雨無影無蹤，霧氣揮發一空。陽光明媚，碧空如洗，視野無遠弗屆。
騰的一聲，衛龍火速起身，站在寬厚的蒲團上，俯瞰腳下的山河。
微風習習，陽光暖暖，舉目眺望，豁然開朗，一幅壯麗的畫卷，一只昂揚的“大公雞”，霍然映入眼簾。
衛龍俯視美景，觸景生情，引吭高歌：“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蒲團崩解，畫卷凝縮，大公雞急劇縮小，最終凝成一點璀璨的光芒，射進衛龍的眉心，印入靈魂的最深處。
時間到，陣法破。
衛龍從高空摔落，一頭栽向利津縣的小山頭，似乎下一刻就要頭破血流，摔成肉餅。
奇怪的是，只看到颶風刮起，只聽到獵獵風響，卻不曾落地。
衛龍驚駭莫名，緊緊地閉上雙眼。
吧嗒！
腳踩實地，安然無恙。
睜眼一看，發現剛才的凌空一躍，經過這么長的時間，才堪堪落地。
衛龍這才知道，陣法的奇妙。
此時，他站在地毯的邊沿，只差一步就是奉天殿的地板。
想起剛才的緊張情況，腳下一趔趄，站立不穩，差點跌倒。
朱雨鈴看到衛龍手足無措的模樣，輕輕地掩嘴偷笑：“怎么樣？嚇到了吧？”
“哦？你戲弄我，還敢笑？”衛龍舉起手來，剛想把朱雨鈴拉進懷中，痛打屁股，卻聽到一聲冷哼。
正是朱元璋的鼻音。
就見朱元璋一臉肉痛，悶悶地說：“朕始料未及啊！”
劉伯溫捋著頜下三綹長須，笑吟吟地說：“榜首高歌猛進，連番突破，恭喜！”
“鹿苑一行，危險略降，成功有望，本將軍靜候榜首凱旋歸來，共謀一醉！”徐達硬邦邦地發出邀請，以謝血丹之功。
李時珍樂見其成，頻頻點頭：“從三層突破到六層，這真是‘能者無所不能’啊！”
朱允炆跨前一步，熱絡地握住衛龍的手，笑道：“關鍵是，總共才花費了半個時辰，足見榜首底蘊深厚，不愧是天子門生，不愧是國師弟子！”
“什么？才半個時辰？恩師，你確定沒記錯嗎？為什么我覺得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
聽到一聲“恩師”，朱允炆渾身舒暢，如同喝下一瓶百年佳釀，樂陶陶地說：“當然沒記錯！”
“那么，學生可以繼續嗎？”
朱元璋啼笑皆非，斥道：“哼！人心不足蛇吞象！”
“陛下，不是說好一個時辰嗎？為什么半途中斷？這不是明顯的出爾反爾嗎？”
“哦？怨氣沖天？那么，朕問你，你還能突破嗎？準確地說，你還敢突破嗎？”
眼看著朱元璋要反悔，眼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走，眼看著到手的好處要落空，衛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微臣還沒選定擬態物品，是不敢再突破，但是，微臣還有一顆饑餓的‘雛果’要養成！”
啥？雛果？道基境的雛果？這怎么可能？
這是虛張聲勢！
這是嘩眾取寵！
朕，就那么好唬弄嗎？
朱元璋一瞪眼，嚴厲地盯著朱雨鈴：“雨兒，朕問你，雛果長什么模樣？詳細描繪，不可隱瞞！”
神交被抓現行，朱雨鈴忐忑不安，卻又不敢避開視線，吶吶地應答：“我不知道雛果，我也沒見過雛果。”
朱元璋迅速轉身，怒視衛龍，聲色俱厲：“你花言巧語，太讓朕失望了！”
在身后，響起朱雨鈴急促的解釋：“父皇息怒，我沒看到雛果，卻看到了籽果，名字叫作半坡火焰果。”
如果說，籽果是初級形態，還有消散的危險，那么，雛果就是成長形態，斷然不可能消散。
因為，它已經與聰明花融為一體，獲得花瓣與綠葉的持續供養，聰明花不滅，雛果就不滅。
饒是如此，朱元璋還是不信：“那么，說說籽果的具體特征。”
“籽果非常小，形如米粒；似乎輕若無物，懸浮于花蕊之上；紅彤彤的顏色，如同一簇燃燒的火焰；如果附耳傾聽，還能聽到萬民的呢喃，既有豐收的喜悅，也有災難的苦痛……”朱雨鈴詳細描述籽果的情況。
歷歷在目，絕無虛假！
眾人面面相覷，無不感到驚訝。
他們都很清楚，以納物境三層的境界，成就道基境的籽果，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千古以來，絕無僅有。
最關鍵的是，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籽果進化，變成雛果。
如果不是因為奉天殿積累的晶化愫氣消耗一空，蕩然無存，如果陣法繼續運轉，按照圣旨所言供足一個時辰的晶化愫氣，那不是雛果還能再進一步，成為幼果，成為細果，甚至成為熟果？
這樣的境界，這樣的底蘊，這樣的天才，簡直太可怕了，簡直不敢想像！
回想自己的修煉之路，回想自己的籽果與雛果，朱元璋、劉伯溫一眾人等無不感到羨慕嫉妒恨，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這一刻，明國的最高領導層，才算真正認識了衛龍。
一時間，心緒難平，浮想聯翩。
到最后，大家修正認知，調整態度，當場結交示好，決定與之為伍，無不例外。
朱允炆搶在頭前，率先開口：“鹿苑之行，千萬小心！如果還有需要，盡管提出來，為師竭盡所能，無不應允！”
“鹿苑之行，雖非信心十足，卻也無所畏懼，應該沒什么需要了！”衛龍恭謹致謝，卻又話鋒一轉，“倒是清國之行，學生尚有一事偏勞，懇請恩師費心！”
“你講。”
“請恩師在鴻臚寺選取幾名火修，擇其品行端正者，尤其是忠君體國者，交由學生指揮一段時間。”
“舉手之勞，為師片刻便可辦成。只不過，你要火修做什么？”
“共襄盛舉，燒制耐火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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