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爭口氣
然而，這里不是蔡衛兩家的戰場，而是世家宗族的拍賣場。
各個世家的代表，無視衛龍與蔡倡的囂張，紛紛參與競拍。
“我是諸葛輝，代表諸葛世家，叫價六萬五百！”
“我是呂明乾，代表呂氏典當行，叫價六萬一千！”
“我是李光紫，代表太白居，叫價六萬一千五百！”
“我是畢福箭，代表宋國畢氏家族，叫價六萬二！”
“我是宋應星，與徐光啟、顧炎武一起代表天工院，叫價六萬二千五百！”
“我是李時珍，代表太醫院，叫價六萬三千！”
“我是過百齡，代表玲瓏棋院，代表明國陣師，叫價六萬三千五百！”
“我是劉菁菁，代表國師府，叫價六萬四千！各位長輩，各位翹楚，各位英雄好漢，大家不要和我爭啊！”
一時間，幾十個名門望族和衙門機構，依次叫價，很快超過七萬，似乎每個人都是勢在必得。
面對旺盛的需求，范小瑜樂不可支，其父范寶也是喜笑顏開。
看到范寶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衛龍略帶緊張，問道：“大掌柜，你確定無限支持嗎？”
范寶輕輕搖頭，提出限制：“百萬以下，絕無問題！”
財大氣粗啊！
衛龍心中底定，扯開嗓子，激昂地喊道：“新科榜首，衛龍，叫價三十萬，歡迎大家競價！”
蔡倡嗤之以鼻，立刻反擊：“一介寒門而矣，哪來這么多玉晶，這不是明顯的欺詐嗎？”
衛龍高聲訓斥：“關你屁事！”
蔡倡雙眼一瞇，馬上反擊：“擾亂秩序者，給我轟出去！”
“來呀！我在甲辰包間，有本事你來轟！”衛龍一點也不怵，報出包間的號牌以天干地支編排。
甲者，首也辰者，龍也。
名叫“甲辰”的包間，正是范寶的貼心安排。如果不是衛龍一意拒絕，范寶都想給予“甲子”的待遇。
突然，從甲子包間中，傳來一道男高音：“大家好，我是諸葛輝，乃是曾經的榜首，昨日才從前線歸來。我與蔡倡一樣，認為新科榜首故意擾亂競拍秩序，請范氏主持公道，當場查驗玉晶，以免混水摸魚。”
范小瑜的眉頭微微一蹙，雖然很信任父親的眼光，也知道父親正在作陪榜首，卻不能無視諸葛輝的合理要求。
因為長期以來，諸葛輝高居榜首，號召力相當驚人，尤其是在年輕的一輩中，具有深遠的影響力。
如果諸葛輝振臂一呼，后果不堪設想，甚至有可能掀翻范氏 一念及此，范小瑜急忙應允：“請稍等片刻，我馬上查驗！”
片刻后，負責驗資的三位老頭子，敲響甲辰的房門，步入包間的內部，看到范寶霍然在場，二話不說，馬上撤退。
去的比來的還快！
不多時，范小瑜得到消息，綻開迷人的笑容，驕傲地宣布結果：“玉晶絕無問題，請大家繼續競拍！”
“天工院退出！”
“玲瓏棋院退出！”
“太醫院退出！”
這三家都是朝廷的衙門機構，雖說俸祿不低，外快也不少，卻無力承擔巨額支出。三十萬玉晶，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畢氏退出！”發明活字印刷的畢昇后代，也選擇退出。
“蔡氏退出！”蔡倡咬牙切齒，黯然退出競拍。
趕緊地，衛龍痛打落水狗：“前不久，蔡倡退出潛龍榜！現如今，蔡倡又一次宣布退出！正所謂，一步退，步步退！從今以后，蔡倡退無可退，再無寸進！哈哈”
這不是膚淺的削面子，而是犀利的言語攻擊，意在打擊蔡倡的強者心態。
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集結眾人的情緒，形成特殊的影響，極具威力。
這不，現場的好事者，幸災樂禍，馬上跟著起哄。
“一步退，步步退，退無可退！榜首妙語連珠，鞭辟入里，蔡倡真可憐啊！”
“想當初，蔡倡鼻眼朝天，欺負弱小！沒想到，他也有今天，真是喜聞樂道啊！”
“大家快看哪！蔡倡坐在前排的左邊，臉色非常精彩喲！哈哈”
由此可見，蔡倡品行不端，咎由自取。
這就是眾怒難犯，這就是群起而攻之。
如果蔡倡不能妥當處理，肯定留下深刻的陰影，就不能順利進階蘊靈境了。
坐在蔡倡邊上的蔡偵，見到蔡倡青一塊、紫一塊的面孔，關切地問：“倡兒，你怎么樣？”
蔡倡轉過頭來，靠近蔡偵的耳邊，以極低的音量，竊竊私語：“大伯，我要殺了他！”
“隨便找個時機，殺了就殺了唄，況且他還姓衛！”
“不！我一刻也不能等，必須馬上殺掉！”
“你是說，在城里殺，不在城外殺？”
“對！”
“萬一隔墻有耳，東窗事發呢？”
“我會小心從事，暗中偷偷跟蹤，確保萬無一失再下手！”
“行，我知道你的毒字天賦，已經練到無色無嗅的層次，很適合暗中偷襲！不過，你是蔡氏一族的希望，務必小心謹慎！”
蔡倡重重點頭：“大伯，那我先走了”
“這么急？你不想參與合作一事的商談？這不是約好了呂明乾，他正等著呢？”
“不了，大伯老將出馬，又有軍中的人脈支持，區區合作談判，想必呂氏也是求之不得，不會出什么妖蛾子，我就沒必要參與了。我想出去觀察地形，伺機動手！”
“也好。”
就這樣，叔侄倆定下方略，各司其職，分頭行事。
蔡倡站起身來，丟下一句漂亮的場面話：“今日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改天還你、吊你、干你、毀你、殺你、滅你！”
眾人無不噓嘆，指責蔡倡惡意篡改，不敬先賢。
大家都很清楚，這是一句對聯，乃是“寒山問拾得”的原創，卻被蔡倡改得面目全非。
蔡倡不管不顧，揚長而去。
然而，蔡倡心思活絡，哪里肯就此離去？
他來到外面的走廊，順路一拐，躲進茅房，靜靜等待蒹葭的歸屬。
在他的心中，若是由衛龍獲得蒹葭，那就再好不過了。稍后暗中下手，人財兩得，酣暢淋漓，簡直不要太痛快！
包間中的衛龍，無知無覺，還在裝逼：“我叫價三十萬，有沒有人競價？”
“國師府退出！榜首加油啊！一定要給雛鳳軍爭口氣！”劉菁菁在長輩的示意下，退出競拍。
衛龍隔空對喊：“雛鳳軍名揚天下，就在今日，定不負菁菁所望！”
劉菁菁早就成為衛龍的粉絲，聽到榜首的回應，不禁歡呼一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