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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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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朱雨鈴揭開真相,衛龍立刻產生聯想。零↑九△小↓說△網  以目前的統計數據,肉松的銷量差不多達到一千人。換言之,一千人的情緒波動可以凝聚一片綠葉,那么,基數繼續擴增,會不會凝聚更多的綠葉?

  俗話說,大膽設想,小心求證。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個測試。

  接下來,衛龍仔細分說肉松在軍事上的巨大意義,完全可以做成長年不壞的肉松餡餅,專門用于軍隊的后勤補給,甚至還提出大規模養殖肉豬的建議,最終形成一條龐大的產業鏈,以促進民生發展,從而提高明國的整體實力。

  朱雨鈴靜靜地聆聽,不時問一句細節,等到完全理解時,又聯想到元軍的繳獲,不禁徹底動容。

  “你說的很有道理!上一次剿滅元軍的滿編百戶時,就發現大量的肉粉。本以為,那只是元軍的飲食習慣;沒想到,這才是元軍強大的根本!如此重要的軍情,我一定如實稟報父皇!”

  “嗯,肉松關乎民生,也關乎軍事,希望朝廷予以重視!”

  不說朝廷意見如何,單是朱雨鈴就已經無比重視。這不,她又加上一條賞賜。

  “非非,從今天開始,提升衛龍的飲食待遇,不管是愫米,還是愫肉,或是愫茶,全部敞開供應,體例與本宮相同!”

  作為一名針字天賦的女修,非非相當清楚,這是一條何其昂貴的加賞。

  只有稻字天賦的農修,才能種出稻谷的愫米;只有馴字天賦的牧修,才能養出禽畜的愫肉;只有茶字天賦的植修,才能培育茶樹的愫茶,否則,便不能冠之以愫字。

  放眼整個明國,也沒有多少名專業的修士,以至于供需嚴重失衡。

  簡單地說,一米難求,一肉難尋,一茶難覓。

  別說是草頭兵沒有享用的資格,就是很多修士也不一定有資格,甚至高階修士也沒有這樣的待遇。最重要的是,體例與公主相同,簡直不可想像。

  如今,由于公主的一句話,衛龍的飲食待遇,與國師劉伯溫等同,與大將軍徐達媲美。

  ——如果他在日常中稍微漏一點,是不是意味著我也可以享用?從而吸收愫氣,提升實力?

  一念及此,非非欣然表態:“遵命!”

  衛龍迫不及待地問:“要不,今天中午就來一頓大餐?”

  非非委婉地拒絕:“已經是飯點時刻,恐怕來不及了!”

  “那行,我去伙房對付一頓,稍后回來參悟珍本。”

  “嗯,閉關期間再由我負責烹飪。”

  衛龍移步走向洞口,又突然拐回來,從行李中找出早前的一副卦攤,這才離開山洞。

  伙房中,隨便扒拉幾口米飯,在眾人的注視下,衛龍擺起卦攤。

  正在用餐的近百名女兵和斥侯看到“金口鐵斷、祖傳周易”幾個字,無不覺得奇怪,有些靦腆的女兵捂著嘴偷笑,有些外向的女兵酣暢大笑,有些不對路的斥侯縱聲嘲笑。

  一時間,伙房變成笑聲的海洋。

  在其中,就有一道洪亮的笑聲:“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真是笑死我也!”

  衛龍抬眼一瞥,正是斥侯蔡仆。與死鬼蔡康一樣,必然是死鬼蔡仆。上一次,由于棲霞寺的和尚作梗,才讓你僥幸逃脫;下一次,看你還有沒有那么好命。

  與蔡仆交好的幾名斥侯,也是紛紛鼓噪,冷嘲熱諷。

  “花開九瓣的墊底貨色,也敢大言不慚,說什么‘詳解天賦,洞察情緒’,簡直不要臉!”

  “還說什么‘每天三卦,絕不多算’,真是了不起的口氣,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我呸!”

  “最可恨的是,還要收取一枚寶貴的銅晶,這不是恬不知恥嗎?”

衛龍沒有搭理鳥人的聒噪,只是盤腿而坐,閉目養神,擺出一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架勢。零↑九△小↓說△網  突然,吧嗒一聲,一團米飯從天而降,掉在卦攤的帆布上,米粒濺射開來,黏在衛龍的號衣上,甚至還黏在面孔上。

  衛龍臉色一肅,問道:“誰扔的?”

  蔡仆囂張地承認:“正是花開七十二瓣的蔡爺爺,看你可憐巴巴,這才賞你一團米飯,以免餓死軍中的斥侯同僚,有損雛鳳軍來之不易的名聲!”

  ——尼瑪!不知悔改的狗東西,以為人多勢眾,我就不敢揍你嗎?

  衛龍是“坐而言,起而行”的性子,不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一套。

  面對懸崖事件的幕后真兇,衛龍直接忽略無謂的嘴炮,只想以行動作答。

  他席地而坐,裝出一個伸懶腰的動作,暗中握住卦攤上的一塊鎮尺。

  那是一塊長約三寸的條形鎮尺,花崗巖材質,正好符合五禽戲熊握的需求。

  衛龍慢通通地站起來,暗中調整身體姿勢,等到妥當時,一跺腳,一甩手,咻的一聲,射出熊握的鎮尺。

  鎮尺非常準,正好塞進蔡仆張開的嘴巴,并且深入口腔,堪堪露出末端的一小截。

  蔡仆含著一根鎮尺,神色十分痛苦,發出意義不明的音節:“嚕嚕,咕咕,嗚嗚…”

  這一幕,實在有趣,眾人哄堂大笑。

  笑聲中,蔡仆艱難地拔出鎮尺,一張略顯稚嫩的臉蛋,已經漲成醬紫,“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紅色的唾沫。

  眾人低頭一看,發現其中含有四顆牙齒。觀其模樣,應該是門牙。

  這一下,仇恨可就大了。大家都很清楚,以蔡仆斤斤計較的性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找回面子。

  就見蔡仆猛然擺出鹿回首的架勢,向后一躍,就近抓起一把菜刀,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迅速沖向衛龍。

  只可惜,衛龍不是傻子。

  他早就選中一根軍棍,那是白蠟棗木制成的好棍子,使用多年,韌性十足。

  趁著蔡仆還沒近身的間隙,借助“一寸長,一寸強”的兵器特性,衛龍掄起棍子,猛力揮向蔡仆,只聽“嘭”的一聲,擊中預想中的膝蓋。

  “熬…”

  蔡仆吃痛不住,仰頭慘叫,整個人站不住,只能半跪于地。

  緊接著,又是一棍,落在手腕上。蔡仆連菜刀也握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衛龍成功繳械,這才輕舒一口氣。

  他拄著棍子,笑瞇瞇地說:“有詩云,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俗話說,浪費糧食可恥。你最好把帆布上的米飯舔干凈,否則,我保證你的另一條腿也保不住。到那時,可別怪我言之不預,更別怪我心狠手辣。”

  波瀾不驚的淡定語氣,聽在蔡仆的耳中,卻是睛天霹靂。

  更加要命的是,從膝蓋的關節處,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像是針扎一樣,像是刀剜一樣,顯然受到嚴重的創傷。如果不能及時地延醫治療,只怕從此以后,就會被同僚戲稱為“跛腳蔡、瘸腿蔡”。

  于是,蔡仆呼朋喚友:“兄弟們,打回來啊!”

  衛龍舉起棍子,摜在地面,冷冷地問:“誰敢群毆?”

  軍中有令,嚴禁群毆,單挑則無妨。說是群毆可能造成大傷亡,后果不堪設想,單挑則是激發血性所需,并不禁止。

  果然,與蔡仆同伙的斥侯并沒有一窩蜂而上,而是面面相覷,默默無語,靜靜觀望。

  其實,他們與蔡仆之間只是泛泛之交,并沒有過命的交情,不可能替蔡仆賣命。

  衛龍不再關注無膽鼠輩,轉而提醒蔡仆:“一盅茶的工夫內,必須吃光帆布上的米飯。”

  “不吃!”

  “確定?”

  “死也不吃!”蔡仆挺著脖子硬撐,又話鋒一轉,提出補救建議,“最多幫你洗干凈!”

  “哦?蔡康死都死了,還想讓他洗帆布?”衛龍故意刺激蔡仆,以獲取更多的信息。

  一聽到蔡康的名字,一想起蔡康的秉性,一想到曾經定下的懸崖計劃,蔡仆就覺得蔡康的死亡很蹊蹺,不禁說出心底深處的猜想,希望倒釘一耙,以之自救。

  “蔡康膽小如鼠,天生怕死,遇到元軍時,怎么可能讓你回營稟報,而他自己留下來繼續觀察?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一定是你謀財害命!我懷疑他的玉墜就在你的懷中,敢不敢讓我搜一搜?”

  俗話說,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蔡仆所言,合情合理,正是蔡康之死的最大疑點。

  衛龍一撇嘴,不屑一顧,那塊玉晶早就收藏妥當,怎么可能隨身攜帶、留下殺人證據?

  “沒有證據的誣陷,并不會讓我少一塊肉,你不用枉費心機啦!我計數十下,再不吃掉米飯,必見分曉!”

  不等蔡仆應答,就被趕來進餐的非非打斷:“大家都是同僚,不如算了吧?”

  “行,非非姑娘的面子我不能不給,那就這么算了,反正白掉四顆牙,白斷一條腿,我一點也不吃虧!哈哈…”

  “話說,就不能和和睦睦,息事寧人嗎?”

  “冤有頭,債有主,誰讓他挑釁在先,以一團米飯打我?既然惹事在先,就要有被反擊的覺悟!”

  非非不予置評,默默觀看卦攤上的文字,問道:“我想請教一下,針字天賦應該如何修煉?”

  一名修士向草頭兵虛心求教,絕對是破天荒的事件,含義不言自明。

  頓時,伙房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人屏息等待答案的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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