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主神系統 第204章七玄劍客VS紅蓮(下)
“我想撕碎了你臉上的笑容。*”
秦桑看清楚了,他深邃的黑瞳中,那一抹陰郁。
病房里太過安靜,秦桑怔怔看著他,連哭都沒有勇氣。
6禹行站起來,低沉的嗓音仿佛淬了冰,“秦家是你爺爺踩著我一個家的鮮血走到了今時今日,我搶回來,并沒有什么不對。”
他轉身,拉開了門,走廊上的燈光投進來,將他的身影映在地上。
“6禹行,”秦桑忽然開口道,“我爸成這樣,也是你做的?”
6禹行握著門把,沒有回頭,半闔著眼簾,冷漠道,“不是。”
門被砰一下關上,徒留下秦桑一人。
那天以后,秦桑再也沒有回去秦家,也沒有見過6禹行,盛興公司已經半壁江山落在6禹行的手里,他依舊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吞噬著。
秦有天醒了過來,秦桑一直陪在醫院里,對著秦有天的時候她笑靨依舊,只是背過身的時候,沒人看見她眉目上的落寞。
等到秦有天的身體有了好轉,6禹行再一次出現在病房里,氣氛異常的僵凝。
秦桑站在床邊上,對著6禹行甚至不知道該用一種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他,是怨恨還是愧疚,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6禹行冷然的目光淡淡掃過她,平靜的猶如一個陌生人。
秦有天道,“桑桑,你出去一下。”
“爸……”
秦有天靠坐在床上,勉強多了幾分精神,慈祥的笑著,“聽話,出去。”
秦桑頷,低著頭從6禹行的身側走了出去,她沒有偷聽他們的談話,既然秦有天不想讓她知道,那么她就不要強行摻和吧。
畢竟對于秦桑來說,公司什么,都比不上爸爸和弟弟。
對著6禹行,秦有天斂住了笑容,即便穿著病服,面容憔悴,他依舊是目光凌厲,氣勢逼人,“說吧,你的目的。”
6禹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模樣,“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了。”
秦有天轉頭看著窗外的明媚的藍天,“轉眼二十年,該來的還是會來。”
6禹行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你和凌菲訂婚那天。”
四年多前,無意中從聽見了秦老頭子和他的家庭醫生的談話,所以知道了,這也是為什么當初秦有天當初對秦桑的苦苦哀求毫不心軟的原因。
6禹行這個男人,從小就聰明、早熟,性格里的陰暗到底有多深,連他這個闖社會的男人都瞧不出,如果秦桑真跟他走到了一起,只怕日后的災難更多。
眼看著6禹行不可能會放下那些仇恨,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也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陷進去。
住院的這段時間,秦有天看著秦桑強顏歡笑的模樣,心疼卻說不出來,所以今天6禹行出現在這里,是他主動約了他。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們秦家對不起你,這個沒有什么好說。”
秦有天頓了頓,繼續道,“盛興集團,我可以給你,但是請你不要傷害秦桑和秦揚,他們是無辜的。”
6禹行抬眸,陰冷的視線落在秦有天身上,“那么,我6家那么多條人命,難道就不是無辜?”
且不說他爺爺是否真背叛或者想要配合警方出賣秦家,他父母和他的弟弟,到底哪里錯了?當初秦家就是要對6家趕盡殺絕,若不是他正好被送到了他國外的外婆家,只怕他6禹行也早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那么,看在桑桑從小對你付出的真心和感情,憑這一點,可以放過她嗎?”秦有天自己倒是無所謂,自己父親欠下的債,他這個當兒子的來償還,也是應該,然而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遭罪。
盛興集團因為秦有天住院的消息被傳開,股票跌得厲害,直到公關文宣布秦有天身體無恙,需要休養,然后公司的總裁職務由6禹行擔任,終于又漸漸回溫。
然而依舊有人猜測盛興內部的斗爭問題,傳言秦有天和6禹行不和,兩個無血緣的兄弟在爭家產之類,不過大部分還是被6禹行施手段給壓了下去,因為不冷不忍,所以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
沒人知道,盛興集團已然相當于易主。
秦桑不知道6禹行和秦有天那一次見面到底談了什么,總之秦有天身體情況穩定下來以后,便回來秦家,外界看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秦桑本要搬回秦家照顧秦有天,但是被秦有天拒絕了,舍不得秦有天為她操心,所以最后秦桑依舊住在了外面,只是回秦家的頻率高了很多。
秦家生的事情,秦桑誰也沒說,她知道陳眠和袁東晉在鬧離婚,已經吵到心力交瘁,更不想讓她煩惱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過年前夕,陳眠終于和袁東晉離婚了。
這大概是這些時間以來,聽到唯一的好消息了,當然,這個結果,付出了的代價自然也不小。
陳眠和袁東晉離婚的當天,秦桑和陳眠只是通了一個電話。
秦桑一個人坐在公寓里,腳步的咖菲貓在打著瞌睡,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冰凍的啤酒,看著窗外寂寥的夜空問陳眠,“眠眠,你還愛他嗎?”
電話的那端,只有冗長的清淺的呼吸,許久以后,陳眠微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愛過他。”
“后悔嗎?愛上他,嫁給他。”
陳眠輕笑了一聲,“我一直在想,認識袁東晉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了,”短暫的沉默,繼續道,“可是,桑桑,我想時光如果倒流回到過去,我想我還是會走上一樣的路,因為,這是我和他注定要經歷的,那么我也沒有什么后悔了,只有不去努力就放棄,才會后悔吧。”
微澀而冰涼的液體在口腔里蔓延開,秦桑也笑了,“也對,你就是這樣。”
其實她們都一樣,愛了就是愛了,為了一個人奮不顧身一躍,管它下面是天空白云還是萬丈深淵,沒有跳下去之前,誰知道最后的結果如何?
努力過,爭取過,最后的結果不管如何,都可以無悔于心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
陳眠和袁東晉如此,她和6禹行亦然。
結束了和陳眠的電話,秦桑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久坐成山,桌子上的啤酒罐已經堆放好幾個,這點酒精似乎對她于事無補,于是她起身去開了一支香檳。
空腹嗜酒,自然就容易醉。
秦桑趴在沙上,借著酒精的沖勁,終于撥下了那一串爛記于心的號碼。
夜深人靜,6禹行一個人坐在書房里抽煙,桌上的煙灰缸,已經堆滿了煙蒂,室內全是煙草味,他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白色的世界出神。
手機在深夜里震動聲都顯得格外突兀,他條件反射地轉身去摸了手機,看到來顯的那一刻,眸色深了一層。
天人交戰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接通了,“喂。”
電話里傳來女人含糊的聲音,帶著重重的哭腔,“6禹行,最后問你一次,就這一次。”
男人的手指夾著煙,拿著手機沒有說話。
“你愛過我沒有?有沒有一瞬間,你也愛過我?嗚嗚……”
男人的眼眸驟然一縮,連同心臟,都在疼。
她哭得那么大聲,像極了小時候她為了一點小事傷心哭泣,像是天塌了一般,他甚至能想象出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留著眼淚,掛著鼻涕的模樣,一定是又丑又可憐,讓人想要狠狠揍一頓,又下不去手。
秦桑似乎也并不指望他會回答,自顧自地說著,斷斷續續,有點語無倫次,“我那么愛你,那么用力的愛你,你為什么不能愛我一下呢?為什么要跟別人結婚,為什么你要是6禹行……”
“如果爺爺沒有做哪些事情,你會愛上我嗎?如果,如果我不是秦家的女兒,你是不是就能愛我了?”
6禹行捏著手機的力道,一點一點加重,不斷地收緊,他臉上依舊保持著冷漠,只有眼底那一絲裂痕泄露了他忍耐的情緒。
他當然知道秦桑用情有多深,一顆心有多真。
明明是一個脾氣暴躁又倨傲的小公主,但是偏偏對著他的時候,不管他臉色多臭,對她多不客氣,她雖然生氣但轉身又到貼過來。
明明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卻在愛他這個事情上,一堅持便是十幾年,風雨無阻。
也不知道她后來說了什么,已經聽不清楚,又是訴說又是指責,像個神經病一樣,不知多了多久,女人抽泣的聲音漸緩漸小,然后恢復了平靜。
6禹行維持著一個動作不變,緊抿的薄唇,忽然動了一下。
“愛。”
一個字,淡得就像那一縷青煙,飄散在空氣里。
秦桑已經睡著了過去,她沒有聽見。
他也并不打算讓她聽見,只是,忽然想說了而已。
這一段緣分,到底是從哪里開始,什么時候開始,連6禹行都說不清楚了。
第一次見到她,一身公主蓬蓬裙,精致得像是那玻璃櫥窗里洋娃娃,站在樓梯上往下看,與他對視的時候,朝他笑了一下,缺了兩顆門牙的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那么亮那么亮。
也許就是那一眼,他就淪陷了吧。
自從父母,外婆外公也走了,他被送到孤兒院里以后,他就變了,性格陰郁可怖,不與任何人接近,獨來獨往,所有的人都怕他,仿佛他是魔鬼,漸漸的,他就再也看不到光。
直到遇見秦桑,小女孩純真的笑容,化作最暖的光,一下子落在了他的心頭上。
她八歲,但是他已經十二歲,早熟的他,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小女孩寄予了一種怎么樣的希望。
明明可以不用理她,兩人相互不干涉地長大便好,但是他沒有忍住了,孤獨得太久,想要她的陪伴。
就這樣不知不覺,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一些感情已經收不回來了,卻不得不藏起來,因為這個女人他要不起,也不能要。
在渴望和壓抑之間徘徊,他都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是真的瘋了,所以才在計劃走到最后關鍵的時刻,把她逼回國了,他怕如果她再不回來,以后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就當是奢侈吧,想要在最后的決裂里,多看她一眼,再一眼,貪婪的渴望一旦出現就有些不滿足,他將計劃一拖再拖,但這一天還是來了。
從他進入秦家那一刻起,他就是為了復仇而來,秦桑是他人生的意外,從來不在他的計劃里。
現在,不過就是走回了他們本該有的軌道。
說不出口的愛,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復想念,又或者在她聽不見的時候低喃一聲。
秦桑,我愛你。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像個小偷一樣窺視著,幻想著,但從來,沒打算讓你知道。
新年之前,秦桑回了一趟秦家,6禹行和凌菲都在,不算一家人的一家人,同一桌吃飯,氣氛除了尷尬就是冷。
秦桑和6禹行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面了,每一次回來看秦有天的時候,她都是選擇6禹行不在的時候,時間錯開得好。
如今再同桌,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仿佛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秦桑不經意的余光里,瞥見男人6禹行抱著孩子的畫面,扒飯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男人算不上多么溫柔,然而看著那個孩子的時候,他確實沒有那么冷,尤其是凌菲就坐在她的身側,那一家三口那么親密,看得她怔忪。
時光在流逝。
秦桑和6禹行愈走愈遠。
秦桑在睡夢里,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團火給包裹住,又熱又湯,仿佛要將她燒穿了,她難受地睜開眼,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卻能清晰感受到滾燙的呼吸,依舊腰間的手。
“啊!”
條件反射地用力一推,接著一聲悶響,以及屬于男人痛苦的呻吟響起,秦桑整人從床上彈起來,連滾帶爬地摸到了開關,打開了燈。
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有一股酒味,不過還好,沒有什么可疑的跡象。
秦桑這才繞到另一邊,打算看看到底是那個不要的男人竟然把她帶到了床上,可是看清男人那張英俊的臉,秦桑氣得抬腳一腳踹在了男人的翹臀上。
“周旭堯!你這個王八蛋!”
媽的!竟然又是他!
沒有穿鞋,所以沒有很大的威力,躺在地上的男人趴著連動都不動,秦桑疑惑地看著他,蹲下身,“喂,別給我裝死啊!”
沒有反應,倒是有粗重的呼吸聲,秦桑這才注意到,男人后背上,那一件白色的襯衫,上面竟然全是鮮紅的血,已經濕透地貼在身上。
秦桑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一軟,跌坐在了柔軟的地板上。
天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臉色紅得有點異常,兩道眉緊蹙著,額前的黑已經被汗浸濕,他看著很難受。
“喂,周旭堯,你怎么回事?你別嚇我!喂!”秦桑小心翼翼地戳他,除了渾身像燒開的水的溫度,他沒有給予任何反應。
“!”秦桑慌張地爬起來,用座機撥通了客房服務電話。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著一起到了醫院,大概是周旭堯身上的傷來得莫名其妙,她自己又喝酒斷片,不知是否跟自己有關,于是良心不安就跟著來了。
周旭堯后背的是鞭傷,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里想得的是什么,醫生說傷口是有處理過,然而病人喝酒以后又拆掉了紗布洗澡,所以整得又流血,并且傷口感染引起燒。
秦桑問那個全程盡心盡力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對方稱他也不清楚只告訴秦桑,她在夜壯喝醉了,是周旭堯抱著他回了房間。
好吧,這傷口百分百與她無關,但想起周旭堯先前對她的照顧,所以秦桑善心大地留下來照顧了他一下,看著已經差不多了,想甩手離開。
然而周旭堯這個神經病,作起來真是出乎意料,秦桑剛起身,就被他扣住了手腕,嘴巴說著胡話,聽不清楚內容。
秦桑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般脆弱的模樣,忽然有點于心不忍。
其實,他也挺可憐,私生子,從小被人瞧不起,周家又是那么一個冷血的地方,他應該活得很辛苦吧?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了,想娶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生病了連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他現在這樣看著,倒是無害。
算了,當做是日行一善吧。
半夜里,6禹行已經睡下了,聽見手機的鈴聲,又驀然睜開眼,清明的眸底沒有一絲混沌,看見是他安排跟著秦桑的保鏢打來的,毫不猶豫地接通了。
“二爺,小姐進醫院了。”
6禹行喝水的動作一頓,冷然的語調沒有起伏,“怎么回事?”
那保鏢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終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匯報給了6禹行。
周旭堯。
這個名字6禹行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是耳熟能詳,凌菲和周旭堯的那點兒事,他自然一清二楚。
那保鏢沒有聽到6禹行的指示,心頭憷,也不敢吭聲說話。
“不用管,由她去。”
“是,二爺。”
6禹行掛了電話,忽然低笑了一聲,“秦桑,你說,我到底要拿你怎么辦才好?”
他告訴自己,派人跟蹤她只是為了防止她逃跑,可他又很矛盾地讓保鏢匯報她的動態。
保鏢看到她和周旭堯一起開了房最后又進了醫院,已經是半夜的時間,都冒著打擾他休息的風險通知他,是不是代表連保鏢都覺得她之于他是特別的?
又為什么在聽到她和男人開房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會燃起一陣怒氣?就好像,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偷了男人一般,他只想手撕了那個男人,然后把她綁回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他真的是身中劇毒,而這個毒的名字叫秦桑。
好像,明知道不可能了,他也舍不得放手了,怎么辦呢?
次日,秦桑和周旭堯在一陣鬧劇中醒來。
對于周旭堯的提議,秦桑依舊不放在眼里,留給周旭堯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后離開。
秦桑前腳剛離開,韓悠后腳跟便出現了。
她依舊高傲得像只孔雀,用鼻孔看人,容旌對這個大小姐是敬謝不敏,安靜地站在一旁不出聲。
“怎么樣?你還要繼續拒絕跟我結婚嗎?”
周旭堯穿著寬松的病服,一夜的高燒折騰之下,俊臉帶著幾分病態,坐在床上依舊矜貴出塵,沒有回答韓悠的問題,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朝容旌道,“通知溫紹庭,我住院了。”
有點兒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味道,又帶著幾分傲嬌,就好像是,老子住院了,你們這些平民都給我來服侍我!
“噢,好。”容旌被他不按常理出牌搞得有些懵逼,但依舊照做。
而一旁被無視的韓悠無法容忍這些,一把搶過容旌的手機狠狠砸地板上,啪一下,手機四分五裂,“周旭堯,你就這么討厭我!寧愿被周家驅除出家門,趕出周氏也不跟我結婚!?”
容旌看地地板上手機的尸體,哭喪著一張臉,嗚嗚嗚……那是他初戀情人送他的禮物啊,為毛他們吵架要拿他的手機撒氣?身在豪門的大小姐,難道你不能摔自己的手機嗎?
而周旭堯此時腦中浮現的想法是早知道剛就拽住秦桑不讓她走那么快了。
“你回答我!”韓悠氣得只差點沒掀了這病房。
容旌驚恐地后退一步,免得遭到毒手。
周旭堯這才懶洋洋地抬眸,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娶一頭豬,也不會跟你結婚。”
容旌看著韓悠那大小姐瞪大眼一臉受辱的模樣,有點同情地看著她,心想,老大,你這話也有點太過歹毒了。
“你罵我連豬都不如?”韓悠尖銳聲。
“你要這么說自己,也算是自知之明。”
容旌:“……”喂喂,老大,你的紳士風度呢?
把人家這么一個水靈靈的千金大小姐說得一頭豬都不如……
韓悠臉色青紅交錯,變得比萬花筒里看的色彩還要精彩,什么都反駁不出來。
周旭堯道,“容旌,送她出去。”
容旌小心翼翼地道,“韓小姐,您請吧。”還是趕緊走吧,戰斗力是渣,就不要這么硬沖了。
韓悠惱羞成怒,“周旭堯,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凌菲?”
從她的口中聽到凌菲這個名字,周旭堯的眼神驟然一凜,眉宇之間聚攏了一層駭人的冷氣,整個病房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層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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