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昌說完出門,吩咐張華駐地找曹川去拿一套最大號的軍裝,也只有本身就比較肥大的軍裝,鮑里斯才能穿的下去。
張華領命去了,不多久就把衣服拿了回來,鮑里斯也洗漱完了,穿上最大號的軍裝,還算合身。
鮑里斯一邊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打量著,一邊走出洗刷間,“太神奇了!我從未有過的輕松!我想我今天一定能睡個好覺!”
“那是當然!太晚了我就不留您了!以后每天早上慢走20分鐘,多吃一點清淡的食物!三天后再來做針灸就可以了!”張國昌一邊送鮑里斯出門一邊說著注意事項。
送走了鮑里斯,張國昌和李勝強相視大笑,今天的聚會還真是一波三折!
“你啊!總是改不了這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毛病!多虧這個鮑里斯讓你給忽悠住了,不然你的麻煩大了!”李勝強錘了張國昌一拳說道。
“這輩子改不了了!有些事可以妥協,有些事死都不能妥協的!”張國昌也知道這事自己辦的有些魯莽了,不過他一點都不后悔,再來一次,還會這么做!
不到三十歲的張國昌,兩世加起來從軍已經超過十年了!軍人的榮譽感那是刻在骨頭上,融進血液里的。
“報告!”
張國昌正要和李勝強回去找徐珂她們,一個戰士跑來找張國昌。
“百樂門的人已經全部帶回,如何處理,請旅座訓示!”
“張嘯林和顧聯承送南京!舞女強征入伍三個月!就在戰地醫院給戰士們洗衣服,洗床單被罩什么的!”張國昌一邊回禮,一邊說出處理方案!
張國昌的處理方法很簡單,你張嘯林、顧聯承不是南京有關系嗎?不是后臺硬嗎?我就把你們送南京去!我到要看看哪個敢伸手!
至于舞女,就是更簡單了,勞動改造!不要說什么舞女也不容易,生活所迫,世上的工作千千萬,哪一行都能吃飯,
好逸惡勞就不要埋怨生活艱難。
這一折騰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多了,家里還有孩子,張國昌也沒再挽留,直接安排警衛員開車把他們送回去。
簡單洗漱一下,張國昌和徐珂也上床休息了,這一天過的那是相當的充實了。
張國昌準備休息了,老頭子可倒霉了,老蔣剛剛睡著,就被侍從官給叫起來了。
上海藍衣社發現張國昌帶兵進入法租界,并且查封了百樂門,這可不是小事,會引發嚴重的外交糾紛。
上海站不敢隱瞞,直接匯報給了戴笠,戴笠也是被副官從床上叫起來的,一看,他也頭疼啊,事情太大了,這是要捅破天的節奏啊!
不敢怠慢,趕緊備車跑去找老蔣匯報,好提前做個準備!別等著法國大使找上門了。
“啪!”
“娘希匹!”
“這個張國昌想干什么?想氣死老子嗎?”老蔣一看電報,氣的一揮拐杖,砸在桌子上罵道。
“校長!您消消氣,國昌應該不是那么魯莽的人,也許他會處理好的!”戴笠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憋了半天,說出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
“娘希匹!他不是魯莽人,就沒有魯莽人了!這頭倔驢!老子要斃了他!”老蔣罵了一句,事情已經出了,還是得先處理將要發生的外交危急吧,對侍從官命令道。
“通知何應欽、李宗仁、白崇禧、張治中過來!”
“報!上海急電!”
“念!”
“張國昌將軍扣押法國督察,法上海總領事已趕往百樂門!另青幫黃金榮、杜月笙也已趕到百樂門!因事發突然,且張將軍戒備森嚴,職下無法查清事情經過!只知道在部隊趕到之前張將軍打了張嘯林和顧聯承!具體原因正在緊急調查中!”
”娘西皮的!肯定是這兩個混蛋把倔驢惹急眼了!老子一定要斃了他們!誰敢求情老子打斷他的腿!“老蔣聽了電報內容,立刻斷言,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是老蔣護短,他太了解張國昌了,人倔但是從不主動惹事,鬧這么大肯定是百樂門,做了什么觸及張國昌底線的事情了。
沒讓老蔣等太久,何應欽幾個上將就趕到了老蔣的府邸。
”都看看吧!商量一下怎么處理?“老蔣也不廢話,指著桌子上的電報說道。
何應欽、李宗仁幾人湊到一起看起來,一看幾個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難怪老頭子這個點把他們叫來,這還真不是小事!
淞滬會戰正處在膠著狀態,這時再鬧出外交事件,對黨國絕對是火上澆油啊!
何應欽、李宗仁幾個看著電報抓耳撓腮,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
張治中有心替自己的老下屬說幾句話,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最后干脆保持沉默!
”都說說吧!敬之你先說說吧!“看到幾個人都沉默不言,老蔣只好開始點將。
”委員長!“何應欽也不知道怎么辦,張嘴叫了句委員長就說不出話來了。
李宗仁、張治中也低著頭裝作沒看到老蔣的目光。
“要不!把張國昌交給法國人處理?”白崇禧冒出一句話!
剎那間十道目光緊緊盯著白崇禧,老蔣直接罵道:“狗屁!這就是你出的注意?你是要我被全國人民戳脊梁骨嗎?”
白崇禧出這樣的注意,并不是因為他是投降派,實際上抗日戰爭之前,是白崇禧率先給老蔣發電報支持抗日。
出這樣的注意,完全是小心眼作祟,妒忌張國昌的受寵!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中將,假以時日還不爬到他的頭上去了。
最后還是張治中憋出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來,“委員長!這事我看還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為上。”
“報!上海急電!”
“念!”
“張將軍與法國總領事相偕走出百樂門,一同趕往戰地醫院,具體原因不明!”
戴笠用同情的目光看著白崇禧,其他人也是目光復雜的看著他。
白崇禧心里也是腸子快悔青了!自己怎么腦子一熱說出那樣的話來,他清楚的知道,今天他說的話,明天就能傳到張國昌的耳朵里!
“行了!都散了吧!按文白說的辦,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