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艱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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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上官婉兒獨步，走向北冥劍派那弟子的落腳別苑。
街道冷清，月光清涼，一路上，上官婉兒每每想起凌飛的話語，便是一陣無奈，不知如何抉擇。
可想起凌飛那失落的表情，她也是一陣心酸。
“難道就沒有兩全的辦法嗎？”上官婉兒眉頭緊鎖，“等我成為了強者再一起離開南荒不好么？”
事實上，在來南荒時，她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在凌飛執意要學習煉丹時，她還有些擔心，怕凌飛因為煉丹無法成為武道強者。
只是，凌飛執意如此，上官婉兒也沒有多說，只得尊重凌飛的選擇。
她同時想著，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凌飛便是略弱些也沒有太大的關系。
這也成為了她努力修煉的動力。
可誰會想到，事情淪落到了這一步。
“婉兒，你來了！”不知不覺，上官婉兒走到了自己落腳的院子。
不等她抬頭，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便是落入耳中。
突來的聲音讓上官婉兒心頭一跳。
而后，她抬起頭看去，便是看到了那個冷艷如劍的師傅。
“師傅！”帶著幾分慌張，上官婉兒連忙施禮問候。
幽姬一臉淡漠，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婉兒，示意后者無需多禮。
只是她那淡漠的表情，讓上官婉兒心緒難定。
這師傅一向冷艷，極少主動來找她。
可是，師傅此時出現在此，上官婉兒卻略感不妙。
“師傅，您怎么會在這？”當下，她連忙詢問道。
“哎。”見上官婉兒如此模樣，幽姬心中微微一嘆，她早已知道前者去了哪里。
“為師的確有事找你。”在心中輕嘆一聲后，幽姬說道。
“難道師傅知道我去找凌飛的事了？”上官婉兒心感不妙，當下便是跟隨著幽姬進入屋子內。
才進入屋子當中，幽姬便是祭出了一件至寶。
此物如同獸皮，上面道紋流轉，如同天幕將她和上官婉兒籠罩。
見師傅如此鄭重的模樣，上官婉兒越發感覺不妙了起來。
“你去見了凌云宗的凌飛？”幽姬端坐在正位，瞅向下方的上官婉兒說道。
“回師傅，弟子的確去見了凌飛。”上官婉兒回道。
她知道，這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也是如此，在去見凌飛時她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做出這個決定。
如今師傅問來，上官婉兒也是有些惶恐。
“婉兒，你還記得你曾經和為師說過，你的夢想是什么嗎？”幽姬眸光一凝，帶著幾分嚴厲問道。
“回師傅，婉兒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劍道強者，好主宰自己的命運。”上官婉兒抬頭，說道。
“好，你記得便好。”幽姬微微點頭，道，“你要記住，在這個武道世界唯有強者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現在的你，雖然在劍道上有所成就，可你終究還不是強者，便是為師也還不夠。”
上官婉兒抬頭，仔細聆聽。
她知道，師傅定然是有事要說。
“現在，在你面前有著一個機會，可以讓你踏上那條劍道強者之路。”幽姬淡淡的說道。
“什么機會？”上官婉兒抬頭，詢問道，可心中卻并沒有一絲高興的意思。
“門主有令，讓你找機會殺了凌飛，如此，他將給予你參悟北冥鯤鵬劍的機會，若你領悟當中一絲奧義，可賜你鯤鵬之血，如此一來，你也就可以真正的掌控這北冥鯤鵬劍所蘊含的神威了。”幽姬說道。
“什么！殺了凌飛，北冥鯤鵬劍！”此言一出，上官婉兒如遭到雷擊，整個人都癱軟了起來。
雖然她知道師傅來此必然有事，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會是讓她去殺凌飛。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腦子里一片空白，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脫離了她的掌控。
如今的她完全陷入了被動。
那種感覺，讓她感到無助。
“婉兒，我知道，你和凌飛乃生死之交，或許你對他有意，可你還年輕，以后你便會知道，此時的動心，只是一時沖動罷了，你需知，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武道世界，弱者，就如同螻蟻，唯有自身強大，才是王道。”
幽姬說道，“對于你來說，或許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可同樣，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以你的天賦，必可參悟北冥鯤鵬劍的奧義，那時，若得鯤鵬之血，你便可以憑此徹底演化出鯤鵬劍的神通。”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便是為師也不曾有，你若是能得，以后何愁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幽姬說道。
在她認為，這真的是上官婉兒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若抓住了，就可一飛沖天，凌駕無數強者之上。
此時，就連她都恨不得立即替上官婉兒將那凌飛誅殺了。
“讓我殺了我心愛的人去換取所謂的強者之路，呵呵，這就是掌控自己的命運？”上官婉兒搖頭，凝視著自己的師傅，她語中帶著質問的語氣。
此時她心中很是委屈，也感到無力。
這就是弱者，若是她足夠強，怎么會面臨這種讓人心碎的抉擇。
“因為你現在是弱者，所以還需要抉擇，可你成為了強者，何須抉擇？”幽姬一臉淡漠的說道。
“強者！或許我掌控了鯤鵬劍奧義，成為了南荒的強者，可是，天地何其大，終究還有人比我強，那時，若有人又讓我殺了我最親的人，難道，我又要為了那所謂的強者之路而向親人下手嗎？”上官婉兒搖頭。
雖然她很自負，可是心中也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道無止境。
在這片天地，誰敢說自己無敵。
讓她為了所謂的強者之路就去殺自己的至親，她做不到。
“這樣的強者之路，不要也罷。”上官婉兒說道。
此言一出，幽姬也是一嘆。
這個道理，她自然是知道。
可是，她真的不想自己這個徒弟因為一個男人，誤了自己的前程。
“婉兒，你得知道，凌飛是我北冥劍派的死敵，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幽姬眸光少了幾分冷厲，凝視著上官婉兒，說道，“你是我北冥劍派的天才，此次門主是看重你才給你這個機會，可是，你若不從，便是對北冥劍派不忠，那時，只怕你不僅難以在北冥劍派立足，自身也是難保啊！”
身為北冥劍派的護法，跟隨那北冥化海多年，她也是極為清楚門主的手段。
這是一個行事雷厲風行的雄主，他絕不會允許自己門下有不忠的人存在。
所以上官婉兒若不殺了凌飛，那么，她就會死。
“我自身也難保嗎？”聞言，上官婉兒眉頭微皺，露出一臉哀傷。
此時的她，真正的感覺到了弱者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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