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受歡迎了怎么辦 286 結果是好的!
“什么來著……”何馬緊張地翻看筆記本,“字太亂了,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應該跟gay有關吧?你不是很討厭他利用自己身份發言么?”
“gay……gay……哦對對!”何馬一拍腦袋想起來,“對對對,好了我知道了。”
“沒辦法,總決賽,誰都緊張。”
“明明是因為沒上廁所吧!”
念過廣告后,何馬繼續發言。
“是什么呢?”何馬盯著豌豆一字一句說道,“就是你詮釋的討厭。”
“你說,討厭是因為不一樣,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所以我討厭你。”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何馬說著沖著子牙做出了請的手勢,“請子牙老先生來說。”
“哼。”子牙大方說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是的,就是這句。”何馬侃侃而談,“君子之間,即便大家的立場和觀點千差萬別,依舊能兼容并包,小人之間即便大家完全一樣,依舊充滿矛盾與討厭。”
“我們是不是更加喜歡與自己不一樣的歐美人,卻更加討厭與自己更相似的日韓人?”
“我們是不是更加喜歡充滿不一樣浪漫主義的小寒,卻更加厭惡與自己同樣拜金主義的郭四?”
“我們是不是更加喜歡三觀炸裂的李燴,卻更加厭惡與自己同樣渴望不勞而獲的韓范?”
“你用貧富、信仰和性取向舉例,我同樣可以用種族、藝術和偶像喜好來反駁。”
“‘不一樣’根本不是我討厭的理由,那只是為了引出你下一個舞步的前奏,你可以發揮更好的豌豆,可你最后還是妥協了,還是決定利用自身的遭遇來煽動情緒了,如果你后面還有機會發言,希望你拋掉‘身份’這個包袱,你能做得更好豌豆。”
豌豆表情五味雜陳,不知該認可還是搖頭。
何馬繼續發言:“那么豌豆為什么非要用‘不一樣’這個理由來詮釋我討厭呢?因為他要將‘黑’包裝的盡量無腦,盡量狹隘,盡量愚蠢,這樣才方便把‘黑’詮釋為無腦噴子,這是辯論中很正常的技巧,擠壓對方立場。”
“而子牙老先生,則在擴充立場,努力將‘黑’,詮釋為‘批評’,力圖將‘黑’包裝的盡量高尚、智慧、有水平。”
“之所以剛剛胡大剛老師建議不要再為我討厭定性了,正式因為他看到了這一點,實際上前面的辯論都是在拉彈簧。”何馬比劃道,“媽媽隊想讓‘黑’低賤,爸爸隊想讓‘黑’高尚,這樣扯來扯去,沒有意義,就是比誰表演好,誰更能帶情緒,觀眾就會更相信哪邊對于‘黑’的詮釋,大綱老師不愿意看到這種情況,想讓我們跳出這場拉鋸戰,創造新的角度。”
“實際上我方有一個最簡單的角度——言論自由。每個人都有發表言論的自由,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我沒看過《小四代》,但我就是討厭,就是要說,言論自由,憑什么不讓我說?”
“這個角度其實是無懈可擊的,但它有一個缺點,太普通了,誰都想得到,這就導致說服力很小,另外還有一點麻煩,就言論自由的尺度,我們雙方難免又拉一遍彈簧探討。”
“所以我們只好換一個維度看這件事了。之前我們雙方都在升維度,想賦予這個論題更多的定義,現在我來降維度,去除那些無關的定義,回歸本質。”
何馬慢慢說道:“我黑我討厭的明星……這……這需要理由么?”
“我是高水平的批評家還是無腦的噴子,這有什么關系呢?”
“我們難道要建立一個《黑明星語言規范》么?難道要組織一場認證考試,只允許子牙先生這樣知識與智慧經過認證的強者黑人,禁止水平不夠的人發言么?”
“或者你們說,以傷害為前提的黑,就不應該黑,以批評指點為前提的黑,就可以黑,那請問我們該怎么定義傷害與批評的差別呢?”
“就算我們能定義,那每個明星自己是不是也要定義一下?畢竟每個明星的尺度也不一樣啊,有人覺得‘你好裝嗶啊!’這種話是夸獎,有人覺得這是侮辱,有人樂于接受對于自己的批評,有人聽到任何批評都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我現場舉一例,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技術性舉例。”何馬說著望向豌豆,“你說‘死’這樣說你不行,是傷害,那我換個說辭——”
“同性戀行為不利于我國人口增長與社會長遠發展,也影響群眾團結與普世價值觀樹立,你應當想辦法改變自己,成為一個對社會更有益的人。”
“這樣,合情合理,有水平,你接受的了么?你要改變么?”
“這明明就比一句‘死’更傷害人對么?”
“誠實一點,你明明只是想聽到一句——豆豆你最棒,堅持做自己!對吧?”
“所以無論是我討厭、黑還是傷害、批評,這每一件事的尺度,都是完全無法掌控的,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種尺度,你們力圖為每一個概念定義一種尺度,試圖從社會公德方面去施壓,建議人們‘要黑’或者‘不要黑’,可這個公德尺度,本身就是沒有可操作性的,沒有意義的。”
“請我們回到一切的本質,拋去那些定義和尺度來看這道辯題。”
“要黑,就是釋放天性,不計后果;不要黑,就是壓制天性,考慮后果。”
“所以看清楚,我們最終爭論的不是怎么樣才叫‘黑’,而是后果的好與壞,好的我做,壞的我不做,就這么簡單。”
“最后,辯題是第一人稱視角的,是‘我’,我們要判斷的是對‘我’的后果好壞,而不是全社會,全人類,我們不用考慮那么多。”
“如果‘黑’一個明星,能給我帶來好的后果,能讓我開心,解脫,釋放,指出問題,糾正風氣,總之最后對我是有益的后果,那就很明確,要黑。”
“如果相反,‘黑’一個明星,給我帶來的是壞的后果,會讓我被捕,被打,被開除,不開心,這就是壞的后果,那就不要黑。”
“結合現實來看,‘黑’不犯法,我們也無法定義‘黑人’的道德尺度,且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黑’這件事至少能帶來情緒釋放,是好的后果。至于那些不好的后果,只有極個別的特例或者利益相關者會遭遇。”
“所以,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我找不到‘不黑’的理由。”
“豌豆最后質問黑子們,能改善生活么?我替黑子們回答你。”
何馬學著豌豆的樣子大臂一揮:“不能!但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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