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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高!實在是高!

  真是這個陳止?他怎么又成武技高手了?

  盡管徐輝很清楚,彭城陳止可稱道者,只此一人,可對陳止的固有印象,還是讓他難以接受事實。

  但陶涯、周添等人的反應,又明明白白的告訴徐輝,這一切并非虛假,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

  他勉強說了一句:“陳止有這等身手,真是令人意外啊。”干笑兩聲,徐輝果斷轉移了話題,又指著王彌,問著:“這王彌又是怎么回事?你說他被陳止說得羞愧自盡?到底是個怎么回事?”

  徐輝等人剛來,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單只是聽劉仰的說法,難免生出不合實際的猜測,其中幾名胥吏更是浮想聯翩,因為他們接觸過王彌麾下的兩個賊人——

  正是在陳止家外窺探的兩人,一個虬須大喊、一個長須男子,二人因為陣符被抓,送交了官府。

  官府接收了兩人之后,也反復盤問,讓胥吏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們反復提到的“妖法”一詞,照那兩個人的意思,他們是中了陳止的妖法,因而才被擒拿。

  現在一聽說王彌被陳止說的自盡,幾個胥吏的心里打鼓,偷偷看著陳止,生出敬畏和種種猜測。

  劉仰則叫來周添,讓他來說。

  周添面對郡守,戰戰兢兢,就道:“陳君子雖然武技高強,但也不是王彌的對手,結果這王彌見我等人多,就要跑,卻被陳君子一劍飛出,將之擊中,這才沒讓此賊逃掉。”

  “還有這事?”徐輝不由驚異,沒想到王彌差點逃掉,居然被陳止攔住了。

  緊接著,周添把情況簡單說了說,著重提及了自己和諸多兄弟的功勞,按其人描述,若非他們奮勇殺敵,那王彌早就要逃跑了。

  “賊首王彌當真兇殘,手持長劍,來回揮砍,讓人難以靠近,我與諸兄弟不得不冒著受傷的危險,不斷上前…”說到后來,周添感覺來了,眉飛色舞,儼然是進入了狀態。

  徐輝忽然問了一句:“你說陳止一劍飛出,擊中了王彌,不知是打中哪里了?”

  周添的聲音戛然而止,吶吶說著:“是、是一劍貫穿了前后胸。”

  徐輝便皺眉說道:“利刃貫通前后胸,怎么也算是致命傷了,我曾見過技擊高手,他們能通過脊椎掌控筋骨血肉,但受到這樣的傷勢,就算是高手,只要血液流淌,很快就沒力氣了,還能打這么久?”這位郡守稍微點了一下,算是警告周添。

  周添一驚,不敢添油加醋了,趕緊將情況說了清楚,等他提到陳止一番辯駁,說的王彌狂叫一聲,最終自刎身亡,又唏噓不已。

  “沒想到這王彌會是如此下場。”邊上的干寶感慨起來,“不過,真算起來,王彌之敗,始于朱守中郎將,此亂太平,死有余辜,能除此賊人,實乃佳話,以堂堂正語,說得他羞愧自盡,傳揚出去,這也是文教之名,我在這里恭喜徐郡守了。”

  干寶等三人,代表刺史過來,邀請陳止南下,但未能成功,目的卻被徐輝知曉,雙方也就有了矛盾,除了迎接諸葛言的那天,兩方幾乎沒再見面,但今天的事這么大,干寶等人也不得不關注起來,因此出現在這里。

  “哪里哪里。”徐輝客氣起來,但咀嚼了一下,又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按劉仰、周添等人的描述,今天的過程是這樣的——賊人現身,圍困諸葛,情況危急之際,陳止出面,先擊敗賊人,救下諸葛言,跟著又攔住了想逃跑的匪首,最后干脆一口氣將之喝罵得自盡。

  從頭到尾,陳止一人允文允武,把這么一場波及整個彭城的危機,生生平息下來了,看起來是好事,可這么多人忙里忙外的,論功行賞的時候該怎么說?

  咱們這么多人過來了,然后諸葛言被一個人救了,王彌被同一個人宰了?那最后功勞都給一個人?

  不是這個事兒啊!

  但陳止分明就有大功,更不容抹殺,也無從抹殺,今天的事不管怎么描述,都繞不開他!

  想到善后問題,徐輝再次頭疼,下意識的問道:“陳止呵斥王彌的話,是怎么說的?”

  周添面露難色,讓他記個大概,問題不大,可仔細訴說就不擅長了,但上官垂問,又不得不答,正要開口,卻見張集擺了擺手。

  阻了周添開口后,張集來到徐輝邊上,提醒道:“郡守,現在不是問這個時候,先要跟陳先生通個氣才行啊!”

  徐輝聞言恍然,情況也清楚了,問題也明了了,功臣是誰也知道了,他這個領導就得趕緊過去慰問了,不然其他官僚不知他的心思,也不敢貿然行動,不就把陳止給晾在那了么?

  一念至此,徐輝倒是從善如流,笑道:“本官這是急糊涂了,把大功臣給冷落在一旁了,來來來,諸位,今天的事若是沒有守一,是個什么結果?不用本官來說,你們也都清楚,我等同去相見。”

  他一開口,官吏也好,世家族長也罷,都是連連點頭。

  “正是此理。”

  “要去見過陳止。”

  “不愧是我彭城名士,這是文武雙全啊!”

  一時之間,眾人齊齊轉頭,也不管王彌了,都朝陳止涌了過去。

  另一邊,陳止正給兩位伯父說著大概情況,聽得二人一陣咋舌。

  “這么危險的局面,止兒你不該出頭啊。”陳遲聽過,也忍不住埋怨起來。

  陳邊同樣聽得心驚肉跳,后怕不已,但等意識到陳止所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富貴險中求,止兒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無人能夠取代!此乃我陳家之幸啊!”

  說著說著,他忍不住興奮起來,想到陳止救起了諸葛言,等于和諸葛家搭上了線,豈不是讓陳家也攀上了高枝?

  想到不久前,自己面對青州左家都會受寵若驚,如今竟能和諸葛家拉上關系了?這種事,過去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最后,陳邊的目光又落在侄子身上,越看越是佩服,越想越是滿意。

  “果然是我陳家的麒麟兒啊!”

  陳遠則道:“越是如此,越不能出頭,既然功勞怎么都不能抹殺,就不要再求太多,把利益分給足夠多的人,那么得到好處的人,與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會和你站在一起,從而給你護佑,你不是說今日的事還有隱患么?那更該如此。”

  “八叔說的不錯,”陳止聞言,笑了起來,知道陳遠是真正為自己打算的,“今天的事,透著諸多蹊蹺,很多地方都有問題,我懷疑王彌背后還隱藏著什么,因此這次的功勞,是個燙手山芋,也是最好的工具,可以捆綁足夠多的人進來…”

  說著說著,徐輝就已經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守一,這次辛苦你了,你是今天的大功臣啊,請受我一拜!”徐輝還沒走過來,就做足了姿態,要拱手而拜。

  “不敢當,不敢當,公乃尊者,又是長輩,豈能如此?”

  陳止馬上按照俗定規矩過去攔住,然后一番謙虛。

  徐輝笑道:“你實在也不用謙虛,本官倒還要問問你,你一個名教名士,怎么就成了個武技高手了,可得跟本官說清楚。”言語間充滿了親切,宛如長輩與晚輩交談。

  聽得身后眾人暗暗心驚,驚疑不定的看著陳止,都默默記下了此事。

  但面對詢問,陳止不好回答,但他能怎辦?他也很無奈啊,這次機緣巧合,利用神速符展露了“武技”,但要解釋起來可就復雜了,而且會武技的名聲一旦傳出去了,難保不生出什么變故,可也不能否認,否則解釋起來更麻煩。

  難道以后還真往這方面發展一下?

  這么想著,陳止嘴上解釋著:“好叫郡守得知,不是陳某有意隱瞞,武技只是用強身健體的,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了。”

  徐輝笑著搖頭道:“你也不能隱瞞,這是好事,你這是文武雙全,不愧我彭城名士。”

  陳止搖頭道:“這算不上本事,我不過是沖鋒陷陣,今天的事能解決,不是我的功勞,而是諸位坐定指揮,否則后果難料,再說了,我這點本事,拿不上臺面…”

  正說著,陳止忽然眉頭微皺,感到兩條腿微微一震,在筋骨皮膜間流淌的那股暖流勁力迅速消退,疼痛從各處傳來。

  神速符的作用時間要過去了!

  按理說,距離半個時辰還有差余,可陳止因為連續爆發,透支了潛力,令這符篆的效用時間縮減了些許。

  對面,徐輝正品味著陳止的話,心中正喜,知道陳止這是有意分功,頓時覺得這個后生果然懂事,越看越是順眼,卻忽然發現陳止眉頭緊皺,面色蒼白,隱隱要向后倒。

  “守一,你這是怎么了?”徐輝趕緊上前扶住。

  陳止深吸一口氣,笑道:“無妨,脫力爾。”

  徐輝卻不敢等閑視之,急忙喊道:“快快來人!”陳止乃是今日功臣,當然不能怠慢。

  徐輝身后的幾名官吏一見,卻不由暗暗豎起大拇指來。

  高!實在是高!這陳止有前途!時機把握的剛剛好!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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