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二馬婉貞一口血噴出來。
她在最后用自己的斷劍勉強的擋下了這一劍,沒讓長平紅媺娖的劍繞住她的脖子。
不然,她的頭必會給削下來。
而她現在的胸口,卻是給開了一劍!
一只雪白的(女乃)子就這么不要臉的露出來,但這是無奈的,因為在那雪球的下半部位,血從里面不停的流出。
“滋啦——————————————————————————————————”
一片衣布從長平紅媺娖的背后滑落。
她也中招了,一半雪白的背肌也露了出來。
然后,這白雪似的綢膚上,一條口子忽然裂開。
然后…
一絲絲…
一點點…
隨即越來越多的血液,從那傷口中奔流而出!
火云宛兒則是一臉驕傲,往后退步!
原來在剛才,夕陽刀去扶火云宛兒。
卻不想,在長平紅媺娖和言射婉貞、二馬婉貞斗得最緊要時,火云宛兒也不知哪生了一口氣,一拉夕陽刀的手,自己借力前沖,信手就是一劍!
這本是小孩涂鴉的一劍。
卻意外的建了功。
當時長平紅媺娖已經付出全力,她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注意這樣的一招。
結果也就不幸染血當場了。
現在總算是可以停一會兒。
一場大戰,打成了這樣。
時間仿佛凝固住了。
人人目目相盯,手上都緊捏自己的兵器!
黃金人類,過去自相殘殺,結果失了自家的江山,現在還在自相殘殺…
“傷我妹妹,我殺了你———————————————————————————”
說這話的是言射婉貞,她說了這話,挺劍上前,一心要借長平紅媺娖受傷的機會殺她。
夕陽刀看火云宛兒一副雖然得手卻有點被嚇到的樣子,道:“你別氣,我替你殺了這個臭娘們!”
頓時,夕陽刀,言射婉貞不約而同的一并撲向了傷了的長平紅媺娖。
昭仁紅娀姃大叫:“姐姐!”
一切就這么的發生了。
為了救姐姐,昭仁紅娀姃一把針全灑了出去。
她自知自己真力不足,當下就運轉玄功,腳在地上一蹬,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飛燕回廊————————————————————————————————————————————————”
身體旋轉的向為國太忠沖去,一只細小的膝蓋眼看就要往為國太忠的身上印去!
為國太忠清楚的意識到這下不好。
這種時候他絕對不可以被針打中。
這樣會讓他的氣走岔了。
黃金人類的武學最可怕的就是岔了氣而走火入魔。
他也不可被昭仁紅娀姃的飛燕回廊打中。
這一招沖擊力極大,會把為國太忠打成植物人也說不定,特別是在他為弟弟治傷的情況下!
但見為國太忠肚子飛快的一吸,那肚皮兒都貼到背心去了,然后一掌拍出,那無數的針給打得落下。
然后,為國太忠臉色如同便秘一樣的痛苦和難看,大吼一聲:“希咧(蛇語:死吧)————————”
“呼———————————————————————————————————”
一股掌風撞向了昭仁紅娀姃。
昭仁紅娀姃大叫一聲,人如一只被彈弓打中的燕子飛跌下來。
她氣勁全走,身子發沉,這么重重壓下,摔在了一只珠寶箱子上,眼睛,卻焦急的看向姐姐長平紅媺娖。
長平紅媺娖發揮出她劍術達人恐怖的實力。
越是在這種生死時刻,越是可以發揮出人的潛能。
這也是黃金人類武學的一個特點。
人啊,就是要有壓力,要給逼,這樣才可以出真功!
但見長平紅媺娖看也不看夕陽刀,長劍直指言射婉貞:“破劍勢——————————”
兩劍相交,就見那劍尖對劍尖,劍鋒對劍鋒,直刺的對直刺,筆直對筆直。
但聽“叮叮當當”的響!
言射婉貞目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訝異…
怎么會有這種事?
長平紅媺娖不僅擋住了她的劍,還以劍還劍,用自己的劍,以無上的力道,把言射婉貞的劍給刺得寸寸崩斷!
隨后,長劍不停不頓的刺向了言射婉貞。
言射婉貞身后的二馬婉貞一步上前,手不怕指斷的抓向了這把劍的劍鋒,用盡全力往邊上一推,長劍偏離了言射婉貞的中心,順力往邊上走。
“噗滋——————————————————————————————————”
二馬婉貞的手立時給割破了…
事實上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的手至少沒有斷。
不過長平紅媺娖的劍又豈是這么好對付的?
就見長平紅媺娖的劍直直的刺入了言射婉貞的肩頭,堪堪的直透肩夾骨。
雖然這一劍不要命,但是言射婉貞的戰斗力卻是沒了。
接下來…
長平紅媺娖轉身!
她的手沒抓劍,她是空手,她就是要賭,賭黃金人類所謂的武德…
“徒弟啊…”
面對轉過身來,玉面清美手無寸鐵的長平紅媺娖,夕陽刀雖然不至于這就愛上了她,也為她的美麗傾倒。
因為長平紅媺娖的確是很美。
這個時候他寶刀一送就可以要了長平紅媺娖的命吧!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師父夕陽武士的話:“為師一生,不是沒有殺過女人,也有幾個女人為師真的是很想殺…可是你要記住,殺女人不是不行,但是若她的手上,沒有兵器,沒有攻擊你的意圖…那…”
現在的長平紅媺娖,手上無劍。
雖然她的臉是冰冷的,可容顏卻是美麗的,讓人無法下手!
只看她劇烈起伏的(月匈)部,也可以知道,其實長平紅媺娖也快到極限了。
這么短的激烈戰斗,縱然她們是黃金武術家,可是她們的對手又何嘗不是呢?
在這樣的高強度連綿的戰斗下,人人都疲累欲死。
夕陽刀有點下不去手。
這看得為國太忠大怒,他狂吼:“快出手哇…”
這一吼,卻是吼岔了氣。
為國太忠雖然非人類超變態的,但他的真氣真是被費去的太多了!
他不僅要供應弟弟逼毒的真氣,又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這么一岔氣,他的力量一下子涌出!
先是打傷了弟弟,不過也把弟弟為國太賢的毒給逼出來了,但弟弟卻也因此受了傷!
而為國太忠為了止住這股力量猛的一收,自己更是傷上加傷,隨后就開始噴血!
“噗———————————————————————————————————”
“噗———————————————————————————————————”
兄弟兩,就這么一下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噴血,看樣子也是失去了戰斗力!
假若,這些黃金武術家聯合起來,他們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把外面赫拉克一家殺光,然后坐起來,這些財寶可以說是人人有份。
但是現在么…
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為國太忠和為國太賢兄弟噴血,長平紅媺娖眉頭一動,這位劍術高手發揮出絕招。
“亂劍勢—————————————————————————————————”
長平紅媺娖的空袖不知何時已經纏上了自己刺在言射婉貞的劍上。
劍出,激出血,而且這血花都是向著夕陽刀飚的。
夕陽刀頭微微就偏那么一下子,用袖子控制的劍,在無視手臂關節的情況下,向夕陽刀展開了全方位的攻擊!
人的手臂有關節,在使用劍術的時候,不免會被這些關節所控制。
但是,用袖子拖動劍來使用,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長劍不間斷的,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襲向了夕陽刀。
夕陽刀運刀,我擋擋擋擋擋,擋左,擋右,擋上,擋下,擋正中,擋擋擋擋擋擋擋…
看夕陽刀如此的運刀,長平紅媺娖忽然收劍。
收劍是收劍,但,這也是一式。
獨臂九劍最后一式,無劍勢!
這一式,就是不攻!
擋劍擋著一頭亂的夕陽刀忽然發現面前沒劍了。
他回過神來,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長平紅媺娖已經長劍再點。
這一回,在這前后的巨大差錯下,夕陽刀中招了。
長劍穿過了夕陽刀的刀,然后刺在夕陽刀的右胸上。
那是肺,壞了你的肺,就是壞了你的氣!
我看你還怎么動!
夕陽刀停止了呼吸,不是他死了,而是閉氣。
然后,一刀斬長平紅媺娖。
他是用最后的力氣劈出這一刀。
可長平紅媺娖長劍只是冷冷的一翻,再一抽…
夕陽刀的肺給刺開并剜了一個口子,外部的空氣與內部的一起沖突!
那一刀,堪堪的,在長平紅媺娖的玉面上,輕輕的劃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就無力的落了回去。
火云宛兒看著這一幕,沒能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她跳起來,不顧一切的撲上!
“我殺了你————————————————————————————————”
“噗———————————————————————————————————”
劍隨聲落,火云宛兒聲方落下,她的長劍也跟著刺入了長平紅媺娖的腹中。
長平紅媺娖一咬銀牙,她不是不想躲,而是她歷經大戰,一身的體力,真氣,都用的差不多了。
特別是亂劍勢,想要用袖子控制劍,那根本就是拿真氣去填!
所以,筋疲力盡的她無法避開這一劍!
又是讓火云宛兒占到了便宜。
但長劍入體,這冰冷的劍,讓長平紅媺娖感覺到一絲懼意。
人,在這種時刻,又是一分的潛力被激發出來。
長平紅媺娖一吸氣,身子就疼,但是卻足夠了。
她搓掌如刀,長平紅媺娖一掌做劍,刺在了火云宛兒的胸口!
火云宛兒不容置信的看著這一擊…
她太久沒有受傷了,特別是重一點的傷,現在這傷讓她挽回一點過去的記憶。
長平紅媺娖輕輕道:“你…你不變…不變龍…很久了吧…如果…你的身體是…巨龍…我一定無法…傷你…可惜…你竟然一直沒有變龍…”
她說到這里,另一掌豎起,“叭”的將火云宛兒打飛出去。
龍女在地上滾了滾,留下一地的龍血。
其實,不是火云宛兒不想要變龍,而是這個地方太小,她要變龍,轉個身只怕都難。
只是怎能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雖然倒地,雖然也是重傷,但是火云宛兒卻是龍,她的體質讓她到底還可以起來。
她勉強到夕陽刀的面前:“小刀…小刀…你怎么樣了…”
夕陽刀肺給刺了一劍,這本不必死,但是…
長平紅媺娖還翻轉了一下,就是這一下,那原本小切口的肺,變成了一個劍剜后的大洞。
那里是肺啊…
如此傷過的肺,還可以說話么?
這可不是外傷,也不是斷骨,而是五腑六臟之一。
傷了這里,不說還可不可以活,不死也是廢了!
對于黃金人類來說,骨頭斷了好辦,內臟傷了就麻煩了!
夕陽刀想要說話,但是,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這個時候,昭仁紅娀姃莫名其妙的開始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呵呵…”
聽了昭仁紅娀姃的笑,還有力氣的都抬頭。
為國太忠一邊緩氣,一邊道:“你笑什么…別得意…我們死一個…還有五個…我們中…任何一個人…緩過氣來…就是…就是…就是…”
他最后幾個字就是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
這里,除了那兩個給打得不行的女人,還該有第三個人的!
“姐…”昭仁紅娀姃無力的說。
長平紅媺娖坐在地上,她已經把在自己身上的劍拔出來了。
雖然,她的身上并沒有傷得太過于重,屬于休息之后還可以恢復部分實力的。
但她真的是很累,說話也有氣無力:“米事?”
昭仁紅娀姃抱住一口箱子道:“你說…那個小子…他…到哪…兒了…他…他…要是…出來…會…做什么…”
長平紅媺娖道:“你…什么意思?”
昭仁紅娀姃道:“當年…你那個…徒弟…探花大寶…哈哈…呵呵…也是等…一群人…自己倒了…他一個人…把七個女人…給睡了…我們這里…有一個…死男人…兩個不是…男人…還有…我們五個女的…你說他…會不會…”
長平紅媺娖一聽,就想起來了。
當年探花大寶就是這樣的,不過,那個時候的探花大寶已經是十五六歲了,在野豬皮時代,這樣的年紀娶妻收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長平紅媺娖也覺得好笑,沒想到小子這么艷福。
但現在妹妹把自己都算上去了,可不是讓她生氣么?
當然這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
只是…
細細一想卻也可怕。
她還記得,探花大寶走出家門,去北之都開始他發達道路的時候,也僅僅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
轉眼幾年,要什么有什么?
不會這個克拉迪奧也是一個行運超人,要什么有什么,那么猛吧…
這么一想,長平紅媺娖大叫:“不好!”
果然,一層暗色的幕退下,邪惡伯爵和塔格奧大師現出身來。
外部,一個騎士叫:“沒人守了…”
然后就要下來。
塔格奧大師不快道:“真是討厭!”
微微一頓,兩個野豬皮時代的女孩出來,一個穿藍,一個穿紅,都是頭戴烏帽,野豬皮時代貴族的打扮!
兩女不要說了,自然是葉拉拉·東哥和葉拉拉·孟哥。
塔格奧大師道:“守住門口!”
兩女左右一看,就明白,又得了寶藏。
當下兩人飛到入口,但有人進來,立時被兩女殺死。
她們兩個人的實力比德因澤哥爾還要厲害,這些小騎士哪里是她們兩個的對手。
這兩女一出手,頓時讓這里余下的七人心里涼嗖嗖的。
生死,在這個時候,已經不由他們自己的意志了!
長平紅媺娖氣苦,她勉強端直身體,道:“克拉迪奧…你想要干什么?”
“好笑…”邪惡伯爵以左手中指點著鼻梁上的鏡架把墨鏡往上扶了一下,他輕輕的道:“我身為帝國史無前例的十二歲煉金術大師,天才達人,帝國十大杰出未成·年人,未來的十大杰出青年,你怎么可以認為我會想干什么呢…嗯…與不道德有關的事情呢?很傷我心啊!”
昭仁紅娀姃道:“克拉迪奧…你小子…卑鄙無恥…你…你還布有暗手…”
“是你們自己覺得自己本領高強,認為你們只要到了寶藏地,就可以穩穩的吃定了我!”
說到這里,邪惡伯爵想笑笑不出來,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向余人道:“怎么樣,我的這兩位大姐姐實力如何?啊,還死了一個…真有趣,老師!”
塔格奧大師道:“當然,當然,這么好的武者,我怎么可能錯過,來吧,重生,我賜予你追隨我的權力…”
火云宛兒道:“你們想要干什么?”
卻見塔格奧大師魔杖一指,夕陽刀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變得鐵青,這是一個強大的死者,只要保有這具尸體,將之送到尸骨位面,說不定就有機會成為下一名亡靈騎士!
亡靈騎士都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我的老師會給他復活,雖然是以另一種形式,卻并非沒有可能!”邪惡伯爵對火云宛兒說。
火云宛兒道:“可惡,要把小刀變成可惡的亡靈,放了他,我的爸爸是火云邪神!”
“知道么?”邪惡伯爵冷冰冰的道:“你剛才把我嚇得差點哭了。你爸爸是火云邪神么?我真的是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