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集:坐客馬爾塞夫家黑暗君主萬惡之王的傳說第一百二十集:坐客馬爾塞夫家 邪惡伯爵成功了,雖然他在長平紅媺娖和昭仁紅娀姃是險死環生,但是,當一切風平浪靜后,他還是取得了不菲的收獲。比如,他獲得了馬爾塞夫男爵的友誼。以現在邪惡伯爵的名聲,想要獲得朋友,獲得一位帝國貴族院成員,一位在軍方供過職的男爵的私人友誼,這是一件多么彌足珍貴的事呀!沒二話的,這位好客的男爵當即就把邪惡伯爵捧起來,然后,迎回到自己的家里,要好好的招待邪惡伯爵兩天。
拍賣的所得,邪惡伯爵收獲了六十七萬納第爾,這簡直是出乎邪惡伯爵的預料之外。
特別是邪惡伯爵的金塔,拍出了五十一萬的高價。但是讓邪惡伯爵感覺可惜的是,引起事端的《春樹秋香圖》卻是只拍出了十六萬。付給湯姆·弗侖奇六萬七千納第爾,邪惡伯爵還是有在約六十萬的納第爾,看到如此大數額的匯票到手,邪惡伯爵真的是很想要笑。
馬爾塞夫早先是一個沒落貴族,他在南方莫名其妙的發達起來,發了財,娶了老婆,然后,風風光光的回到了布拉羅狄亞,在這里過起了平靜的貴族生活,由于他的這種平靜,善良,和他豐裕的財力,特別,是他有四匹純血馬,這種被稱為黃金骨骼的馬,是目前世界大陸以知馬種中,身體最完美,體型最優美的馬。每一匹,都值得貴族們發狂。馬,也是貴族的象征。
比如邪惡伯爵,他貌似有錢,但是,他就算是把手上六十萬納第爾都給馬爾塞夫男爵,也未必可以打動這位男爵的心。至少,在邪惡伯爵的馬櫥里,都是一些讓人灰心喪氣的馬。
邪惡伯爵是被熱情邀請來的客人,他如同正常的程序一樣,被馬爾塞夫男爵引來,看他引以為傲的馬。男爵興致高昂的說道:“在周末,有一場馬賽,如果您有興趣,完全可以參加,投我的馬下,一定會讓您賺上那么兩筆,哈哈哈哈…”邪惡伯爵道:“那可拜托了!”
這時,邪惡伯爵想,如果他還可以笑,一定會微笑,只要這樣就可以解決這種事情!
邪惡伯爵不喜歡賭馬,那種東西在邪惡伯爵看來一點也不靠譜,把賺錢的希望寄托在畜牲身上,這種事于邪惡伯爵看來,玩玩罷了,但當真,那可就太愚蠢了。很快,馬爾塞夫就拉邪惡伯爵去他華廈的大堂,他的兒子,阿爾貝·馬爾塞夫子爵已經在那里恭候多時了。
“阿爾貝…”馬爾塞夫男爵威嚴道:“記得我和你說過什么?”阿爾貝·馬爾塞夫子爵上前道:“這個晚上真是可怕,但是,我得感謝它,因為它讓我遇到了您,伯爵先生。”
“不必客氣…”邪惡伯爵從容的讓開了這個禮,淡淡道:“那畫是我的,那個女人沖著我去的,因此讓您替我遭罪,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馬爾塞夫男爵道:“話不能那么說,誰都知道,那里是我負責的,當您的東西到了這里,就受到我們的保護,而卻讓您遇到這種事…不過…那兩個女人,真的這么恐怖…”邪惡伯爵道:“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可怕的存在!”馬爾塞夫子爵道:“說的對,克拉迪奧伯爵是一位大師,想必知道很多這樣的存在!”邪惡伯爵以左手中指點著鼻梁上的鏡架把墨鏡往上扶了一下:“您對這些有興趣?”
“哦…”馬爾塞夫男爵道:“大師,您該看看他的房間,全都是兵器,他常說想要和我一樣,但是,我當過軍人,所以我深知那里面的兇險,太不安全了,雖然他總是想要找個機會出去冒險什么的,可是,我會堅決的反對!”馬爾塞夫子爵向邪惡伯爵抱怨:“父親大人就是這一點太過分了…”馬爾塞夫男爵哈哈大笑:“說吧,說吧,無論你告訴誰,他們都會對你說,我是為了你好。”邪惡伯爵道:“這卻是真的,子爵大人,能有家庭這樣的保護您,您真的是十分幸運。”
馬爾塞夫子爵道:“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伯爵大人,您出售那兩件珍品,的確是難得的寶物,現在,能拿出五六百年的東西,都可以說是古董了,更何況是日月不落帝國和野豬皮王朝時期的東西,這一定是辛都根家中積年的寶物,這樣的拿出,伯爵大人的財務…”馬爾塞夫男爵道:“阿爾貝,你這樣真是的太失禮了…”
馬爾塞夫子爵道:“是的,父親大人。伯爵大人,請您原諒我的失禮…”
邪惡伯爵淡淡道:“沒什么,這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不必把它過于的當一回事,事實上,這筆錢,是我的父親大人,他生前欠下的,現在這筆債務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我當然要替他還清了。一兩件東西,在我看來,本就是這樣拿出來應急的,托這場成功的拍賣會,我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了。”馬爾塞夫男爵道:“那可太好了,來人,上早餐!還有,讓夫人下來。”
馬爾塞夫子爵對邪惡伯爵道:“不是我自夸,您一定要見見家母,她可是少見的大美人!我已經發誓了,如果我的將來,不能遇到一位,如我母親大人這樣的美人,那我寧可終身不娶!”馬爾塞夫男爵呵呵的說道:“不要亂說…阿爾貝!”早餐來了,不是很好。
通常的說是,這是出于馬爾塞夫男爵從前的軍人生活,當然,這僅僅是早餐。
對于馬爾塞夫家族來說,他們在中餐,和晚餐,是十分豐盛的。因為那位著名的,馬爾塞夫夫人,她早上從不吃早飯,但是,她會如正常的貴族一樣,在中午之前醒來,然后,一直到晚上,最后,才會去睡覺。通心粉…馬爾塞夫子爵對此覺得不好意思。
這時,一位馬爾塞夫家的男仆進來,他的動作很輕,然后,輕輕的對馬爾塞夫男爵耳語。
“哦———————————————————————————————————”
“哦———————————————————————————————————”
馬爾塞夫男爵站了起來。馬爾塞夫子爵道:“父親大人,出了什么事?家里還有客人!”
“啊…那個…阿爾貝,我覺得你長大了,你也可以接待客人…”馬爾塞夫男爵這樣說!馬爾塞夫子爵道:“父親大人,這太失禮了!”馬爾塞夫男爵對邪惡伯爵道:“克拉迪奧伯爵,這可真是…我也沒法子,但是,我貴族議會的朋友們告訴我,有一個重要的沙龍,我得參加,那里面多是軍人,因為我們得到了消息,帝國的西方,發現了狼人…”
邪惡伯爵目光亮了起來:“狼人…那些擁有騎兵的北方狼人?”馬爾塞夫男爵道:“是的,他們早早的開始遷徙,我們沒管,帝國沒管,大普羅斯也沒管,或許他們管了,但是他們沒有管到,這些不要命的瘋子,我得說他們是瘋子,因為聽說他們是從伊森嘎特大雪山翻過去,到達的伊森嘎特大平原,從情報上說,他們到達伊森嘎特大平原已經有一年了!”
“但是——————————————————————————————————”
“但是——————————————————————————————————”
“帝國的上層,根本沒有重視————————————————————————”
男爵揮舞自己的拳頭,他對此顯出了一個軍人愛國卻難以發力的痛苦。馬爾塞夫子爵道:“父親大人對此十分的悲痛,我常說,以父親大人對國家的忠誠,如果他在軍中,那空了四年的大將之位,就該有人了!”馬爾塞夫男爵給拍馬拍得很高興,但是他還是得說:“不不不,不能那樣說,帝國有的是人可以當大將,但那絕對不是我,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我離不開你,兒子,我更離不開妻子,讓您見笑了,伯爵大人。”邪惡伯爵道:“怎么會呢。”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馬爾塞夫男爵穿上了貴族禮服,邪惡伯爵發現,注意到,馬爾塞夫男爵還在身上別了大約三到五枚軍功章,然后,他大步流星,如同一位將軍的出去。
當馬爾塞夫子爵發現只剩他和邪惡伯爵兩個人的時候,就說道:“伯爵閣下,請允許我來領您參觀一下單身漢的房間吧。觀賞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我們來一個房間地看吧,我給您打開窗戶,讓您透透氣。”邪惡伯爵當然不會客氣,他跟在子爵的身后。
樓下的餐廳和客廳邪惡伯爵已經一目了然的看過了。馬爾塞夫子爵先領邪惡伯爵去了他的藝術工作室,那間工作室,原是他最心愛的房間。邪惡伯爵是一位煉金術大師,他的強記使他看得書,內容都在他的腦子里,凡是馬爾塞夫收集在這兒的東西:古老的木柜,瓷器,絲綢,玻璃器具,世界各地的武器等等每一樣東西他都非常熟悉,一看便知它們是哪個時代的東西,產于哪個國家以及它們的來歷。馬爾塞夫子爵原以為應該由他來指導邪惡伯爵的。
實際卻恰恰相反,倒是他在邪惡伯爵的指導之下上了一堂考古學,礦物學和博物學的課。
他們下到二樓,馬爾塞夫子爵領他的貴賓進入客廳。客廳里掛滿了近代畫家的作品,有風景畫:長長的蘆葦和高大的樹木,哞哞叫的奶牛和明朗的天空;有騎俠:身穿白色的長袍,把著閃閃發光的腰帶,戴著鐵套的紋章,他們的馬用牙齒互相嘶咬,騎在馬上的人卻在用他們的狼牙棒兇猛地格斗拼殺,還有水彩畫,色彩極其動人,以致使畫家成了詩人的仇敵。
有風之大陸流行的油畫,油畫大師們使他的花比真花還鮮艷,太陽比真的太陽還燦爛;有德岡的圖案畫,色彩象薩爾瓦多·羅聯薩的畫一樣生動,但卻富于詩意;有吉羅和米勒的粉筆畫,把小孩子畫得象天使安琪兒,把女人畫得象仙女般美貌;有從多薩的《東方之行畫冊》上撕下來的速寫,那些速寫都是畫家在駝峰上或回教寺院的殿堂下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勾成的。總之,都是藝術珍品,作為補償那些久已失傳的古代藝術品的杰作。
馬爾塞夫子爵以為這次可以有些新的東西給那位煉金術大師看看了,但使他極其驚奇的是:邪惡伯爵不必看畫上的簽名(其中有許多實際上只是些縮寫),便能立刻說出每一幅畫的作者姓名,而且態度非常安閑自在,可以看出他不僅知道每一位畫家的姓名,而且還曾鑒別和研究過他們不同的畫風。其實這是邪惡伯爵超階的記憶力可以使他記得他看過的每本書,包括那些包羅萬象、五花八門、無奇不有、亂七八糟的雜書。他們從客廳又到了臥室,這個房間布置得極其樸素雅致。
在一只鍍金鏤花的鏡框里,嵌著一幅署名“奧波·羅貝爾”的肖像畫。這幅肖像畫引了邪惡伯爵的注意,只見他在房間里急速向前走了幾步,然后突然在畫像前面停了下來。畫面上是一位青年女子,年約二十五六歲,膚色微黑,長長的睫毛下,有一雙水汪汪的明亮的眼睛。她穿著美麗的羅曼羅尼亞漁家女的服裝——一件紅黑相間的短衫,頭發上插著金發針。她凝望著大海,背景是藍色的海與天空。邪惡伯爵出神地凝視著那幅畫。
“您的情婦可真漂亮啊,子爵,”邪惡伯爵用一種十分平靜的口吻說道:“這套服裝大概是跳舞時穿的吧,使她看上去可愛極了。”“啊,閣下!”馬爾塞夫子爵答道:“要是您看過了這幅畫旁邊的另一幅畫,我就不能原諒您這個錯誤了。您不認識我的母親。您在這幅畫上看到的人就是她。這幅像是七八年前畫的。這套服裝,看上去象是她想象出來的,可是畫得很逼真,使我覺得好像看到了從前的母親一樣。母親的這幅像是在我父親出門的時候畫的。她無疑是想使他大吃一驚,但說來也奇怪,我父親似乎很不高興看到這幅像,即使這幅畫十分名貴,因為您已經看到了,這是萊身波·羅貝爾畫的杰作之一,這也無法克服他對它的厭惡。真的,這話我只能對你說,我的父親是布拉羅狄亞最勤勉的貴族之一,是一位以軍事理論見長的將軍,但對于藝術他卻是一個最庸俗的外行。我的母親就不同了,她本人就畫得很好,她為了不能保存這樣名貴的一幅畫,就把它送給我掛在這兒,這樣可以減少一些我父親的不愉快。請原諒我談起了家事,這幅畫好象有一種魔力,因為我母親每次到這兒來,總要看看它,而每一次看它就非哭不可。”邪惡伯爵下達斷語:“她在思鄉。”
“思鄉?”馬爾塞夫子爵道:“這…這…可能吧…因為我并不知道…如您可能看出來的,我的母親是羅曼羅尼亞人,我的父親在出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但是,此后我的父親大人就娶到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女人…我的母親。”
邪惡伯爵的心在動,看到這副畫,當然不是邪惡伯爵愛上了這個女人,而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母親,和自己的母親一樣,都是被迫嫁給丈夫,她們并不愛她們的丈夫,從這位母親的態度,和表情上看,只怕,在這個馬爾塞夫家里,只有馬爾塞夫子爵,才可以真正的栓住她的心。但馬爾塞夫子爵,卻不是邪惡伯爵。
且不說馬爾塞夫子爵是不是可以看出這一點,就算是看出來了,他也不會對此有任何意見。因為馬爾塞夫男爵和邪惡伯爵的父親不同,他可沒有另娶,他愛兒子,愛妻子…
如此一來,除非是這位馬爾塞夫子爵的腦殼壞了,才會帶著老媽和老爸作對!
時間到了正午,正餐來了,男爵夫人出現了,這個女人一出來,就讓一室生輝。
“這就是我的母親,美塞苔絲,她美極了,不是么。”馬爾塞夫驕傲的向美塞苔絲說起了邪惡伯爵。聽到這個年輕的男孩就是邪惡伯爵,美塞苔絲不由看起了,這個丈夫時不時會說上兩句的邪惡伯爵,當時,男爵的嘴里可沒有什么好詞,弒父,畜牲,天理不容什么的。最后,男爵的評語是:“該把這個杵逆的畜牲燒死,我不敢想象我們的阿爾貝變成這畜牲的樣子會怎么樣。怎可以讓帝國有這種東西存在,我們居然和他生活在同一片青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轉眼的,丈夫就把這個“滑天下之大稽”的人給領到了自己的家里,這樣的事情,可是從沒有發生過。吃過了中餐,一些餐后消食的紅茶陳了上來,美塞苔絲一邊喝茶,一邊道:“伯爵大人,多謝您對阿爾貝的幫助…”邪惡伯爵道:“夫人,這種事情已經說了不下一萬遍了,老是被人這樣的感謝,于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呢。”美塞苔絲笑了,道:“對于您家里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不知道伯爵大人下一步,您的打算是如何?”
馬爾塞夫子爵接口就說:“伯爵想要從軍,他太小了,其實我也想,但是我想父親和您不會讓的。如果伯爵真的成了帝人,那我想,我再見伯爵大人會無地自容的。”美塞苔絲道:“別亂說,各家的情況不一樣。那么,伯爵大人,您還有母親,請原諒我這樣說,您的母親會答應您去軍隊嗎?我也是一個母親,我無法忍受我的兒子從事這樣危險的職業。請原諒,這話真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