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廢柴神童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氓對流氓
折依然和陳季長二人,進了樊樓大堂,也不另叫雅座,就在樓下大堂一張空桌上坐下。nokiatxt
折依然將柳月娥的軟劍輕輕拿上桌面,推到陳季長面前,神色清冷而淡然。
陳季長略略有些遲疑的接過劍,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向折依然探問道:“這,這是我與月娥的聘嫁之禮。她的意思,難不成?”
折依然心中略略泛起一絲悲憫,依著陳季長的反應,他對柳月娥未必是全然無情,奈何一切已成過往,想必如今的月娥,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她嘆了口氣,向小二招呼著,要了一壺好酒。自斟自飲起來。
酒過三巡,折依然這才有了些決心代柳月娥開口,她輕輕放下杯盞,對陳季長道:“月娥的意思,是和離,不經過官府,彼此雙方自愿解除婚姻,不知陳官人你的意思?”
“婚姻乃是大事,怎可輕言廢棄?”陳季長的眼眶微微有了些紅暈,急急飲下一杯酒,又咳咳了幾聲,這才道:“此事,我需要先與家中商議一下,再慎重處理。未知柳老將軍那邊,是何意思?”
“柳老將軍那邊,我會去寬慰說服。畢竟你和月娥打打鬧鬧一直不睦的,柳老將軍也是糟心。”折依然仍是一臉冰雪玉容,看不出悲喜,也看不出是否厭惡。
坐在樓上用余光偷看他們的,除了方仲永,還有方仲永身旁,一直順著方仲永目光一路跟著看過去的王子月。
這,不就是在自己成婚時,對自己的前夫祝福那句:“枕上片時春夢中,行盡江南數千里”的妹紙?
原來,方仲永的心上人,就是她?
王子月不免低下頭,看看胸前,摸摸腰間,又伸伸,略有些不服的想:雖然這妹紙很不錯,但也并沒有比我明顯優秀許多啊,而且一張臉冷的和冰塊一樣,差評,哼。
正想著,王安石已經拿了酒杯,來感謝方仲永代為照顧王子月這么久的事,三人舉杯共飲,不過淺淺一盞。大家就都感嘆,這方仲永弄出來的酒,真是人間極品啊。
如此醇厚,沾唇就染出濃香,滑入口中,香氣氤氳彌撒,有一種帶你飛的沉醉感受。
說話間,幾人就都喝了幾杯,一時面憨耳熱。
方仲永和王安石坐到一處,兩人絮叨耳語著。
“介甫兄(王安石,字介甫),你與沈存中(沈括,字存中)沈大人,可有了解?”
“遺世兄(方仲永,字遺世)何故突然有此一問?我與沈大人數面之緣,并未有何深交。”
“無事無事,只是隨便問問。”
想到沈括的科研天分,再想到沈括那典型技術官的為人和性格,方仲永開了許久歷史的火車,才緩緩將視線移回宴席上。
與其生硬的前往拜訪詢問案情,倒不如在徐慶川的公祭上,好生問問沈括,那依蘭花他何時贈與徐慶川的,可有人從旁指點云云。
“扯淡!荒謬!”韓琦怒不可遏的將李元昊新遞送來的一份國書扔在地上,就差沒再踩上兩腳了。
旁邊的師爺看了,大氣不敢出一聲,只得恭恭敬敬的將國書撿起來,目光看到上面的字,不由也跟著嘆息一聲。
繼上次號稱要來大宋游歷大好河山被拒之后,流氓李元昊又來了新的一招。
國書中,李元昊自稱想吃齋念佛了,又說聽聞大宋五臺山十分通靈,想派個代表過去,替他拜拜佛。
這在韓琦看來,簡直是笑話一般的東西。殺人不眨眼,恨不得茹毛飲血的李元昊,竟然號稱要拜佛,拜他妹啊。
但這國書,又必須送交官家,和那批老夫子們過目的,韓琦阻止不了,自然十分懊惱。
“大人,那西夏使節,還在外面候著呢,說是等您蓋了印,就盼著您早日發回呢。”師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讓他候著,今日本官公務繁忙,他這等蠻番小事,還需要一些手續方可辦理。”韓琦想了想,氣略略平了些,縱然不能阻止這種荒謬的東西送到官家面前,但拖延這一招,官場之人誰人不會?
“是,那,下官這就去回他?”師爺依舊一臉謹慎的討教道。
“你跟他說,本官治下,通傳國書,先需要他出具他乃是西夏使者的官方身份印信,然后,出具該國書確是代表李元昊意愿的證據,之后,要在我大宋官員工作日之時,向負責的邊檢的指揮使、副指揮使,都虞候分別提交相關證據和申請,
再然后,要向陜州和沿路各州府官員提交準入申請,等這一系列申請都做好了,我大宋各位官員,會在正常工作日和工作周期中,做出答復。
等每一道答復都做好了,讓他再來向本官提出申請,本官也會依據他提出的申請證件是否完善,做出是否蓋印的決定。”
韓琦說的很快很流利,師爺聽得搖頭晃腦,瞬間領悟其中三味。
“大人英明,下官這就去辦。”師爺說著,扭動肥肥的身子,樂顛顛就跑了出去,直跑到大門口,才收住腳步,屏息斂容,一臉嚴肅,腳步沉穩的邁了出去,去向西夏使節說明情形。
跟老子斗,干死你們這幫黨項豬——韓琦的內心,充滿了以流氓之法對付流氓的豪情壯志。
徐慶川公祭的日子,正是“陳氏地雷”第一批制作好,準備裝車上路,由密諜司與西軍偷偷安放的啟程之日。
作為對“陳氏地雷”的研制和整體布防總設計的方仲永,默默站在趙禎身后,
在后半夜的月黑風高之中,遠遠看著密諜司的高手們,穿著漂亮的鎖子甲,帶著一車車的“陳氏地雷”,從西華門,行過梁門,由萬勝門緩緩行出汴京城去。
待隊伍漸行漸遠,星星點點的火把也漸漸渺遠不見,趙禎立在風中,微微打了一個寒戰。
方仲永自然趕忙盡到臣子本分的,關切和提醒趙禎保重龍體,于是,趙禎坐著玉輅,方仲永陪在一側,一同行在寒風中,緩緩回道了南薰殿外。
早有一個宮婢,一臉焦急的等在殿外,一見到趙禎回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玉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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