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廢柴神童 第一百零五章 臘月煮酒
柴麟和三個小妾,正圍坐在一起,玩葉子戲。葉子戲,就是后來到了明清發展為馬吊,再之后,發展為天朝第一運動的——麻將。
柴麟的游戲規則只有一點不同:輸了的人,每輸一局脫一件衣裳。
玩不三五時,場面就已經十分香艷。滿屋子的衣衫亂飛,婢子們慌慌忙忙的扶著火盆子,免得燒著了一件件亂飛下來的衣裳。
場面正熱鬧時,馬二丫卻十分不和諧的哭哭啼啼跑了進來,抬手就丟給柴麟一本子制作精良的岳文新書,然后,一屁股坐在房間內下首一張空椅子上,一邊抽抽嗒嗒的哭著,一邊嗚嗚咽咽的說著:
“柴公子,為什么,——嗚嗚——為什么不是我,說好的賣給枕草子我的《甄嬛傳》,為什么變成了這本?”
柴麟一臉黑線的接過那本書,揮揮手,示意小妾們先出去,看一眼封面,就丟在一邊,半勸慰半認真道:
“這是我們力捧的新人‘簪花土豆’,簽這本《張美人升遷記》,是枕草子班主自己的意思,二丫,你是老人了,怎得還為這些個哭哭啼啼,和新人鬧個不休?也太沒有前輩風范了些。”
馬二丫聽他反而指責自己,哭的越發兇殘了,那淚水嘩嘩的效果,簡直顯得她比竇娥還冤。
柴麟直是被哭的頭大,若非方仲永的這層關系,必須得好生照顧二丫,他早就讓兩個人把二丫架出去,讓她自己戰外面雪里哭去,別影響自己玩脫衣葉子戲了。
但畢竟,用個不恰當的比方,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柴麟只得走下榻來,整一整衣衫,然后坐到馬二丫對面一張椅子上,半無奈道:
“好了,別哭了,大不了,我砸些錢,給你多點宣傳就是了。除了枕草子,京中還有幾個班子,總有合適的,快別鬧了。”
馬二丫嘟嘟著嘴巴,眼睛睫毛上還掛著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珠子,她抬起臉兒,定定看著柴麟,繼續抽抽嗒嗒道:“真的么?”
說著,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彎一彎,對柴麟道:“那,拉鉤——”
柴麟無奈的伸出手,將小拇指勾在馬二丫手上,“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完成這一套兒童游戲,柴麟還是對馬二丫道:“你把你的《甄嬛傳》拿去給仲永,讓他幫你梳理一下脈絡,你再做一些修改,這樣會更好一些。”
馬二丫梨花帶雨的點了點頭。
人數的劣勢和戰斗意志的下降,使得折依然和柳月娥及一眾大宋官軍,很快被卷入黨項騎兵中,一招招刀劍過處,皆是浴血廝殺。
柳月娥使的長刀,在與一個黨項騎兵的周旋中折斷,只剩下半片刀頭。
折依然見狀,趕忙將自己腰間兩個小小的銀色流星錘甩出去,打翻兩個沖向柳月娥的黨項騎兵,而后素手清揚,將那兩個銀色流星錘的拋環,拋入柳月娥手中。
柳月娥接過拋環,重新開始廝殺。
折依然沒有回頭,隔著衣服和甲胄卻直覺到兵刃的寒意。聽風聲,那是長槍的聲音。如果回頭,只怕會先被這一槍刺個對穿。
折依然趕忙身體向前一傾,人一下撲倒,那一槍方才從肩頭刺過。
后面的黨項騎兵一下刺了個空,回槍準備再刺時,折依然揮動雌雄雙股劍一個反拋,不偏不倚,定定砸在那人的腦殼上。
“啪”一聲響,那禿瓢的黨項騎兵顯示出一種一臉懵逼,額頂冒血的垂危姿態。
不意此時,右側邊上,又一枝染血的長槍,橫著刺到折依然身邊。
折依然防備不及,只得將身子向后一揚,雌雄雙股劍抵于胸前,槍尖紛紛刺來,人趁勢向后轉去,右手的劍刺穿了右側騎兵的胸膛,左手卻被另一個騎兵偷襲刺中兩槍,血汩汩從左肩冒出來。
折依然整個人翩然從馬上摔了下去。
柳月娥急忙驅馬而來,努力與身前幾個黨項騎兵纏斗,身后忽然有人放箭,護心鏡后面,一枚箭矢閃著嗖嗖的寒光,向柳月娥的背心定定飛了過來。
“不好——”折依然大叫一聲,伸手用盡力氣推出釘在地上的一只長槍,槍頭在空中與那箭矢叮當火花交錯,而后緩緩落了下去。
折依然的身子,也和那支箭矢一同,軟軟的倒下去。
天色漸漸更加晦暗下來,一聲聲“啊嗚——啊嗚——”劃過天際。
是狼群!
馬匹頓時開始躁動奔逃,雙方騎兵皆一個個被甩下馬來。黨項騎兵因為見識過狼群的利害,更顯得驚詫莫名。
一個似是頭目的黨項騎兵,揮動旗幟,用黨項語高呼:“撤——撤啊——”
說話間,密密麻麻數百的狼群,漸漸從天邊奔騰歡跳著圍了上來。
方仲永給火盆上面添了一層烤架,將半只片好的燒雞,涂抹好了佐料,烤在烤架上。
嗶嗶啵啵的紅籮炭火,滋滋啦啦的烤著燒雞。
“方大人真是好興致。”歐陽修一面聞一聞手中,岳文酒坊今年才開的新制辣酒,一面看著方仲永烤雞。
翰林院今天是真熱鬧。十四名當值學士都在等著放假。
新年的歡樂早在家家戶戶門口,一盞盞紅燈籠處掛滿。
方仲永將漸漸烤出汁子的燒雞翻了一面,又和大家一同烤火聊天。
“依我說,有酒無詩不行。為了恭賀范相公即將重回京城,我等可得好好飲上一杯,再斗它十篇百篇詩,方算的風流。”尹洙說得很來勁,眼睛卻只是直直盯著那香氣四溢的烤雞。
“辦公場合,你們看你們一個個那沉不住氣的樣兒,”文彥博靠著一根柱子,一臉自在安逸的笑道:“我們在這里吃喝,已經是官家對臨近年下當值分外的恩典,若是還要詩酒風流,那豈非太沒規矩了些?”
“寬夫兄,此言差矣,詩酒風流,那才是最好的規矩呢。”歐陽修笑瞇瞇伸手,接過方仲永遞給他的一只小托盤上一塊片好的雞肉,咂摸嘴巴品鑒了一番,又飲下一口酒,不由贊嘆道:
“仙山靈雨濕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勻。明月來投玉川子,清風吹破武陵春。要知十千酣純味,不是膏油首面新。戲做小詩君一笑,從來美酒似佳人。”
“歐陽大官人這詩,倒把美酒比成了佳人,我們這些人,可不都在喝佳人了。”方仲永一邊為大家分烤雞,一邊笑嘻嘻污污污的開車。
“確是人間美味,而且勞方狀元親自上陣烤就,更是讓我等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之人汗顏了。聽聞方狀元家境貧寒,皆是柴大官人接濟,才有今日,也誠是不易呢。”
富弼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吃著吃著,就來了這樣一句。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大家似乎都聽得出,其中含著譏諷方仲永出身低微,所以才愿意親自燒烤的意思。
方仲永卻全不介意,畢竟他很明白,昨兒個婉拒了富弼富大人的招婿,雖然絕無他人知曉,但到底,讓他宣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方仲永只是溫然笑笑,而后,繼續把推銷岳文新出的酒品,當做此番行動的重點:“確是柴大官人一家,對在下多有幫襯。如今岳文新酒,在下又豈敢不多盡一份力?”
眾人自然并不知道,方仲永實是握有岳文五成股份的股東老板身份,只當是他為人真誠,知恩圖報,是個忠義耿直的性子。反而皆自心中悄然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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