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廢柴神童 第四十七章 結識張熹
歷史軍事第四十七章結識張熹
第四十七章結識張熹
方仲永和柴麟兩人正眼冒小錢錢的相對笑著。一個大頭民夫長匆匆跑進來,沖著方仲永就是一禮:
“柴大人,西面疏浚的河渠,今兒個下午時候,又被上游沖來一艘沉船堵了,這會子,爛泥擰巴的不像樣子,范相公請您過去幫忙看看呢。”
柴麟見他認錯了人,趕忙挺直腰板,搶先一步上前:“本官知道了。”
接著,他擺出官員的步調,雙手背后,對著那大頭民夫長和方仲永道:“爾等隨本官來。”
說著,就一搖一擺的負手走出行帳。
方仲永和那個跑的一頭大汗的大頭民夫長,則彼此面面相覷,一臉無奈的相視一笑,跟在柴麟身后。
枯瘦蒼白的河水,無力的****著腥咸苦澀的淤泥,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一群民夫,雙腿黏結著褐色的泥漿,一聲聲喊著號子,努力拖拽著那只,陷在淤泥里的沉船。
一個十五六,古銅色皮膚,略略有些不合年紀發福體態的治河小吏,卷了褲腿,跳下又臭又臟的淤泥中,一雙手猛力的從后船舷處,用力的推著。
方仲永看一看那沉船的樣子,忽的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停一停。
柴麟也一臉不解的看向方仲永,但還是示意眾人,聽從方仲永的指揮。
方仲永側臉轉向柴麟,輕聲道:“你老實說,從陳七那里帶出來的‘地雷’,你身上,可還有現成防身用的?就像上次走馬幫里,被你擦槍走火的那玩意兒一樣?”
柴麟被方仲永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得從袖筒里寶貝似的掏出一個來,遞給方仲永。
方仲永接過那‘地雷’看一看:
竹片造成的殼子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安全栓,看樣子,陳七的手藝精進了不少。
“不錯,”方仲永一面拍一拍柴麟的肩膀,一面命眾人退開。
熱后,眨巴一下眼睛,對柴麟道:“給陳七去信,給他些銀兩盤纏,讓他也向汴京去。回頭我們給他找個匠作師傅,一準兒那小子能弄出更好的來,別這么舍不得這個。”
正要拉開安全栓子時,那已經退開一步的發福年輕小吏,卻湊上來道:“可是要搞爆破?今年的爆破指標,已經到了規定的上限,你們這么搞,是給范仲淹范相公找麻煩。”
方仲永卻一把將他拉過來,耳語道:“沒有用官方登記的爆破品,誰能證明這里有爆破之事?不爆破,干到天黑,拉不出一條沉船來,沒了效率,就更對不住范相公了不是?”
那發福小吏卻不依不饒道:“這里這許多人,個個都是征用治河已久的民夫,誰沒見過爆破沉船和巨石,疏浚河道的事呢?萬一哪一個包藏禍心,陷害范相公呢?”
說著,那小吏竟將眼神看向方仲永,意味深長的樣子。
那種眼神,充滿了一種代替范仲淹估摸“總有刁民想害朕”的神氣。
“我?”方仲永被他看得語塞,后面的柴麟早沖上來道:“你叫什么名字,這般囂張?”
“柴大人是吧?本官張熹,與你同為九品都水監使,你實在沒有什么理由,如此呵斥本官!”那發福小吏略略挺一挺肚子,氣沉丹田的大聲道。
“張熹?”方仲永兀自猶豫著,心中又開始了一番歷史推算,然后,緩緩道:“你可是張亢張大人家二公子?”
“是又如何?”那張熹氣鼓鼓一擼袖子,道:“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不肯干。你們不干,我們接著干,鄉親們,上。”
他一聲令下,自己身先士卒的跳下爛泥,繼續用那牛一般的姿態,頂著那只引起淤積的沉船。
方仲永見他如此,也只得靴子褪掉,甩在堤上,自己一摞袖子,一卷褲腿,也縱身跳下爛泥之中,協助張熹。身旁的張熹,通身上下,毫無一絲一毫的衙門氣息,質樸憨直,直讓人感嘆,不愧是張亢的兒子啊。
張熹見這個白白凈凈的書生主簿如此,也不免心生幾分欣慰,心中大為自責不該失言,臉上,卻不敢直接去看方仲永。
柴麟聽得是,那與王子月訂了親的張亢家長子張杰的弟弟張熹——也就是情敵的弟弟,本有些不情不愿。現在看到方仲永竟然也湊近乎,不嫌臟臭的跳下去,只得捏著鼻子,卷了褲腿也跳下去。
雖是跳了下去,到底是看不上那使蠻力的張杰。趁人不注意,柴麟四下看看,直接將地雷安全栓拉開,埋在遠離人群一側沉船中部附近的泥沼里,然后拿一根竹竿,上面綁了石頭,用力向著那個方向一擲。
“轟!”爛泥飛濺,全體人員瞬間成為兵馬俑。
“有沒有人受傷啊?有沒有事啊?”方仲永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問道。
“回大人,無事。”
“無事。”
“無事的,大人。”
確認完畢大家都安全后,方仲永才開始觀看柴麟的“成果”:
船,也算是在當中炸開了,可以分段讓民夫們拖走,但爛泥也通通被炸的到處都是。
大家全都狼狽不堪。方仲永只得指揮著民夫,先行拖走堵塞的沉船,然后調派大家一同疏浚河道。
這河道氣息實在難聞,方仲永,柴麟,張熹,三人肩并肩,干到天黑,這才勾肩搭背的上了堤壩,準備前去洗浴更衣。
“要我說,這次,我們就是掏糞男孩。”方仲永揶揄不已。
“還不是張熹你這臭小子。若是直接讓我們,在案上安排爆破了,豈不省了很多麻煩。”柴麟對張熹齜牙道,泥呼呼的臉上,一呲牙,格外顯得逗趣。
“那不一樣,你在淤泥里偷偷爆了,他們沒看見,誰能說個什球?我雖不愛讀書,但我父親是教過我的,范相公是好人,此番前來,不可行為魯莽,連累了他。”張熹帶著一口sd口音,說起話來十分霸氣。
“還是先去洗澡吧。要我說,咱們不如雇輛牛車,一路到城里去洗,這里洗,太邋遢。”柴麟對方仲永道。
方仲永一把用泥呼呼的爪子摟住柴麟,又拉一拉張熹,笑道:“同去。張兄,敢不敢,這副狼狽樣兒,去城里的窯子洗個澡?”
張熹的古銅臉色上,泛起一絲涂了胭脂一般的云霞,顯是很少涉足此道,卻仍是氣壯山河道:“怎的不敢?大丈夫頂天立地,走就走!”
三個滿身臭泥,如若鄉下暴發戶一般的十五六歲娃兒,就這樣嘿呦嘿呦的搭乘一駕牛車,向著開德府城中紅綢招展處行去。
方仲永心下算盤打的噼里啪啦:前世里,大家所言的人生三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
此番共同經過這一遭,一起被炸,一起掏爛泥,一起逛窯子的經歷,張熹,也就是自己的兄弟了。
到時候,認識張熹家中,那個熟知兵法,打西夏打的666的英雄老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想到要扁西夏李元昊那個流氓,心里、手里,就是一陣癢癢啊。
宣旨御史,前往范仲淹行帳中時,范仲淹早已設好了香案,整理好衣襟,肅立以待。
這是一封表彰他治河有功,特命回京,任館閣學士,差遣為開封府尹的諭旨。
范仲淹依著慣例,將早已備好的格式化謙辭表遞上,誰知,那宣旨御史,楞是又拿出了兩道任命書。
那意思就是:三次謙辭流程,一次走完,范相公,辛苦了您,請回京吧您嘿——
范仲淹自己也不知道,如此急迫的將他召回,正是宰執王曾,看著歐陽修、尹洙這伙只服范仲淹的小子,折騰的有些不像樣子,生恐那些年輕娃兒,被呂夷簡干掉,又拉扯上他,才特特為他申請的。
雖然這邊治河的事,已經工程過半,一切穩妥了,但若非如此急詔,范仲淹自己,并不想走的如此急迫。他心中,還掛念著那個叫方仲永的年輕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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