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犢之情,人皆有之,就算是圣人,同樣如此,何況杜鈺洲自認自己也是凡夫俗子,那么自己的兒子他當然要照顧。
何況陳軒所做的事業完全是正常的商業運作,不涉及到任何的錢權之間的交易,也并非是利用自己的特權,那自己為什么不能給孩子拓展更寬的人脈資源,讓他有更大的平臺可以施展的商業才華。
沈云都忍不住的看著杜鈺洲,“鈺洲,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呀,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杜鈺洲哈哈一笑,“我沒變,是這個社會變了,身份和地位生了變化,如果我再象以前以后把自己保護起來,我還不如不如市委。
沈云,你了解我,就算不調動,一輩子這樣我也會滿足,我也不會有太多想法,可是現在給了我杜鈺洲這個機會,哈哈,我也想象兒子一樣,展示下自己的執政才華,沒有錯吧,我的老婆。”
沈云也笑了,很開心,她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杜鈺洲,意氣風,揮斥方遒 陳軒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沈云看不到,杜鈺洲卻清晰的看到了,杜鈺洲對陳軒微微眨動了下眼神,父子倆心領神會的都笑了。
趙楓瑩和杜鵑從書房里走出來,沈云半開著玩笑,“杜鵑,你刑和你哥有什么同呀?”
杜鵑很聰明的回答:“細微之處可定有不同,但對我都是幫助很大。”
陳軒愧然的不說話,趙楓瑩不知道為何很是開心,笑的如同一朵花,毫不避嫌的坐在陳軒身邊。
“沈云姐,我聽說你答應陳軒每月有三百元的補課費”
沈云笑道:“是的,可是我還從來沒有支付過呢”
趙楓瑩道:“以后這錢歸我了,不過你也就不要支付給我了,就當我在咱們家的飯伙錢,哈哈,這樣兩不虧欠,大家都坦然。”
杜鈺洲不由的曳,“楓瑩呀,你和我們也這樣算賬,真是服了你了。”
趙楓瑩板著臉,很認真的說:“真親戚也要明算帳,以后陳軒來家里吃飯可是要收錢的。”
陳軒也表情認真的問沈云,“媽,我回自己家吃飯,還要飯伙錢嗎?”
沈云的心里猶如樂開了花,“當然不用,你回自己家吃飯,怎么會要飯伙錢”
陳軒呵呵兩聲,“楓瑩老師,聽到了嗎?”
趙楓瑩很自然的說:“咳,朋友有厚薄,親戚有遠近”
幾個人開開心心的聊了一會兒,陳軒看時間不早了,主動的站起身來告辭,趙楓瑩也跟著站起身來。
兩人走出了杜家,趙楓瑩看著陳軒,“如果不急,到我家坐坐?”
陳軒停頓了一下,“也不是太著急,如果你覺得不打擾你,那就坐坐。”
趙楓瑩對陳軒招招手,把手抄進風衣的兜內上了樓,陳軒跟在趙楓瑩身后,打開房門進了房間。
趙楓峪了房間把陳軒扔在了客廳,五六分鐘后走出房間,完全成了另個一個形象,寬松居家服并不能掩蓋她完美而誘惑的身材,反而讓陳軒鴿聯翩。
趙楓瑩為陳軒倒了杯水,和小翠兒一樣,她用手試著水溫,當水溫降下來后才把水杯放在陳軒面前。
陳軒看著趙楓瑩,“楓瑩老師,有話您就說”
趙楓瑩呵呵一笑,“不叫領導了?”
陳軒笑著說:“這里又沒有其他的人”
趙楓瑩道:“不對呀,剛剛我明明聽到你直接叫我楓瑩,這和有沒有人好像沒關系吧!”
陳軒道:“楓瑩老師,為人師表,偷聽別人的話可不是好習慣,這樣會教壞杜鵑的。”
趙楓瑩的臉微微一紅,“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書房的門沒有關好”
“哦,是這樣呀,那一定是杜鵑故意的,杜鵑這個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真的不好,我下次去一定要批評她。”
趙楓瑩有些緊張,“算了,你還是不要說她了,我到時候輔導她的時候提醒一下她就成了。”
陳軒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沉默了兩三分鐘后,趙楓瑩開口道:“杜校和沈云姐都是我爸爸的學生,當年他們就是春城大學畢業的,后來杜校又回到了春城大學任職。
他們在大學期間,沈云姐就經炒我家,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沈云姐,可以說我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看待。”
這些事情,沈云曾經和陳軒簡單聊過,他知道趙楓瑩的父親對自己這對干父母很好,杜鈺洲就是在趙楓瑩的父親一手提拔下走到今天的。
趙楓瑩神情有些暗淡,繼續道:“我就是個不詳之人,我母親三十三歲才生了我,我來到了世上,她卻離開了人間,我恨我自己,我沒能享受過一天在母親身邊的感覺,我只能看著相片來懷念我的母親”
重生后的陳軒,變得有些感性,尤其是在這些親情上,他的感觸頗深,不由的也跟著趙楓瑩的情緒低落下去。
趙楓瑩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我五歲那年,我爸給我找了后媽,她對我很好,但是我就是喜歡不起來她,后來我的弟弟來了,我就覺得這個家變得我越來越不喜歡。
我十七歲那年,我爸調職到省委,他們就去了省委大院,我留在了這里,后來我爸調到燕京,本來是想讓跟著去燕京,被我拒絕了。但為了留在春城,我還是聽從了他最低的條件,留在春城大學任職。
可能是他還是擔心我,認為有杜校照顧,我可能會更讓他放心些,呵呵,這些年其實沒有他,我活的也不錯。”
趙楓瑩說完之后,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目光變得有些無情,那種無情不是對他人的,是對她的自己,仿佛是在對自己的無情的懲罰。
陳軒一直看著趙楓瑩,眼中沒有同情,也沒有不耐,只有著讓她感覺暖意的溫情目光,他并沒有出言安慰,就這么靜靜看著趙楓瑩。
有些時候,面對別人的傾訴,其實你沒有必要去表達自己的看法和立場,你只需要默默的傾聽,就是最好的安慰。
因為其實傾訴者自己都清楚,這是專屬于自己的痛苦,別人是無法分擔的,傾訴只是為了宣泄而已,并非是為了讓他人也痛苦。
陳軒絕對算是個異類,不管是前世,還是重生后,但對于他這個也算是經歷了兩輩子的人,陳軒絕對不敢妄言,他對女人很了解。
前世的時候他因為對錢的執著,很少去涉足更深的情感,自然不敢自稱為對女人了解,重生后他確實和女人接觸了多了,可是他接觸越多,越是迷茫和困惑。
不過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一個女人對男人說出這些意味著什么,尤其是現在已經是夜深人靜,而且還是在這個女人的家里,而這個家里只有這女人一個人。
“楓瑩,你認為年齡是問題嗎?”陳軒很直接的問道,而且稱呼也變的很直接。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再裝傻充愣,就顯得太不是東西,還不如直接的說出拒絕的話。
趙楓瑩的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在我看來,性別都不是問題”
陳軒不由的打了個冷戰,眼睛瞟著趙楓瑩,心的問道:“真的?”
趙楓瑩笑了笑,看得出陳軒是誤會了自己的話語,學酗也曾經傳過自己是同性戀,弄得女性老市點時間都不敢和自己過多的接觸。
“您放心,我的閏很正常”
陳軒假意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
趙楓瑩正色道:“陳軒,我和你說了這么多,我要表達的是你是我信任的人,很多的時候就象你說的,不管別人支持或者反對,我們都不要強迫對方,順其自然,怎么樣?”
陳軒當即回答:“沒問題,我絕對贊成”
趙楓瑩抬手道:“陳軒,不管怎么樣,保持我們兩個人的獨立性,一定要,這是我最低的要求,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現在要這樣。”
陳軒困惑的問道:“獨立性?你指的那方面?”
趙楓瑩認真的說:“是的,獨立性,我確實渴望生活中有份情感的依托,但我還不習慣生活中多一個人我希望你能理解。”
趙楓瑩最近對陳軒進行了無數次的試探,包括自己的不可理喻和歇斯底里,這些并非是真實的自己,她故意的把自己設計成這個形象,就是看陳軒還能不能接受自己。
很好,陳軒并沒有過于激烈的反應,這讓趙楓瑩很開心,但如果手就此趙楓瑩就接受陳軒走進自己的生活,她知道自己不能。
趙楓瑩不得不承認,她有那么一些喜歡陳軒,甚至有些愛上了陳軒,關于這一點,她并不想否認。
所以她并不在意學酗傳播她和陳軒的緋聞信息,甚至聽到之后內心當中有些小的得意。
可是,對于她這樣從來沒有任何真正男女情感經歷的女人,喜歡和在一起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是完全兩碼事。
對于趙楓瑩來說,這個年齡,她可能接受一個自己不反感的男人進入身體,要比男人進入自己的生活抗拒要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