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朝著郎天和一拱手:“郎師兄你好。Δ筆趣Δ閣”
郎天和點點頭道:“不用太客氣,坐!我們今天來呢,是想談一談…”
郎天和的話沒有說話,那胖子就淡淡道:“談一談鐵煙山的時候,你去了哪,為什么失蹤了?鬼龍教的人稀里糊涂的不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林看著胖子,瞇著眼睛問道:“請問你是?”
江華容昂著頭,淡淡道:“這位是金丹門的高人,邊元良邊師兄,也是我們六處二科的副科長,專門負責此次鐵煙山事件的調查整理工作。”
“高人不敢當,江師弟太客氣了。”那胖子十分高興,笑呵呵對江華容說道。
江華容正色道:“邊師兄太謙虛,修行界誰不知道金丹門‘驚雷鐵扇’的大名?邊師兄將玄門正宗雷法結合扇技,獨創的‘風雷扇法’,可是修行界一絕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江師弟你太抬舉我了,不敢當不敢當。”
聽著江華容在夸獎邊元良,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都在偷偷打量郎天和。
屋里的人以他修為最高,當著這樣一位高手的面,把另一個不如他的人夸的上了天,實在是有點奇怪。
邊元良也感覺到了眾人的眼神,他干咳了一聲道:“說到名氣,清風劍客郎師兄的威名,那才真的是名動天下,我們在郎師兄面前,不敢妄談名號。”
郎天和道:“不敢當,修行人不以聲威顯而自矜,師弟們謬贊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他看向沈林,道:“沈師弟,當日趙師弟下山之后給組織報信,我離這里最近,所以就趕來了。但我來之后,并沒有現鬼龍教的人,北峰頂有戰斗的痕跡,但已經看不出什么,你能夠說明一下,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邊元良道:“一五一十說清楚,不得有半點遺漏。”
沈林點點頭,道:“好,當日我和金肅宏大戰一場,差點遭了他的毒手,好在我逃了出來。”
“等等!”邊元良打斷道:“聽說金肅宏當日曾經用了百鬼夜行之法,此術我們都知道,威力無窮,甚至可以越境殺人,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沈林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有手段。”
“什么手段?說清楚。”邊元良瞇著小眼睛,臉頰的肥肉在抖動。
“對不起,這是我的秘密,不方便交代。”
邊元良笑了,一邊江華容冷冷道:“什么秘密?怕是心中有鬼吧?”
沈林看著江華容,忽然問道:“你是不是一個傻逼?”
“你說什么?”江華容勃然變色。
“我說你是一個傻逼。”沈林又說了一遍,趙松濤忍不住笑了,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郎天和面無表情,但眉眼之間那抹笑意,卻是掩蓋不住。
“我要是心中有鬼,為什么要跑回來被你們審問?真要是我有什么陰謀,為什么不和鬼龍教的人一起,在鐵煙山把你們都殺了?我說是我的秘密不方便交代,因為牽扯到某位不想讓傻逼知道的前輩,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自己有什么法子能把鬼龍教的人都殺了,我憑什么要告訴你?你算老幾?”
江華容氣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霍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沈林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傻逼!”沈林往前邁了一步,看著江華容的眼睛說道:“別說一遍,一萬遍我也可以說。你能怎么樣?動手?來啊!”
江華容胸膛氣的劇烈起伏,眼中冒出了一絲兇光,沈林笑了笑,轉身朝著身后沙走去。
“住手!”“沈師兄小心!”
就在這時,幾聲驚呼同時響起,江華容措指為劍,放出一道犀利的劍芒,朝著沈林后心射去。
這一下措不及防,誰也沒想到江華容真的會出手,郎天和伸手一揮,一道真氣把江華容的劍芒抵消了一半,但剩下的仍然朝著沈林刺了過去。
沈林頭也不回,反手往后一指,轟的一聲,一道澎湃如海的真氣從他指尖出,摧枯拉朽的把江華容的劍芒擊碎,余勢未消,狠狠的打在了江華容身上。
江華容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整個人佝僂著身子,好像變成了一只大蝦,出一聲悶哼,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
整座公安局大樓都在搖晃,一名干警悄悄打開門看了一眼,又慢慢把門關上了。
屋里一陣寂靜,沈林的出手,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趙松濤自忖,如果換成自己是沈林,也許可以反手抵消江華容的偷襲,但這么強的勁力再把他打到墻上,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小子實力又變強了啊!已經越自己這么多了嗎?
邊元良瞇著眼睛沒有說話,郎天和暗暗點頭,心道這位沈師弟果然有些門道,這一擊的威力,已經堪比五境修士的手段了。
最為震驚的就是江華容。
上次敗給沈林,他始終有些不太服氣,總覺得是自己不了解沈林,所以有所保留才吃了虧。如果一上來就全力出手,對方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可他剛才雖然沒有盡全力,也已經使了七分功力,雖然不至于殺了沈林,至少能讓對方受傷,自己出出這口氣也好。
但沒想到,沈林連頭都不回,輕描淡寫的一反手,就把自己的劍芒化解,并且打傷了自己。
而且這一擊的勁力,在觸及在自己的那一刻變成了推力,自己雖然撞到了墻上,卻并不至于受傷。
這說明什么?說明對方留手了,并且對真氣的控制能力,已經達到了收由心的地步。
自己根本都沒來得及出手反抗,無論真氣擊來的度還是力道,都讓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差距這么大了嗎?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隱瞞了實力?
沈林走到沙邊坐下,淡淡道:“雖然我不清楚組織的規矩,但剛才他這么做,是不是很過分?”
趙松濤道:“沒錯,私自對組織成員下黑手,是極其嚴重的事情。江華容,我可看的清楚,剛才那一下,你下手挺狠啊!”
玉書道人淡淡道:“必須要嚴懲,上報組織,按規矩來。”
江華容的臉色變得慘白。
邊元良輕輕一笑,說道:“沒那么嚴重吧,不過是年輕人之間斗氣,又不是生死相搏,沈師弟你不也沒受傷么?度量大一點,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