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華山決戰（2）
華山決戰一事，在滿清和南明之中飛速發酵，幾乎成了舉國皆知的大事情，而這件大事猶如長了翅膀一般，飛洋過海，被一些駐扎在東方大陸的西洋人給傳回了西班牙。
此時此刻，一座西班牙式的教堂之內，一群身穿貴氣服侍的西班牙貴族正在封閉的教堂之內，商談此事。
“此前，我們都還在猶豫，那摩云仙人一出，南明的實力恐怕會暴漲不少，南北大戰一邊倒的局勢，恐生變故，正因為此事，我們前往東方大陸的行程被推后了。”
一位中年模樣的貴族，身穿一件黑色大袍，只見他面露喜色的對著眾人微笑的說道，“但今天，有消息從東方大陸傳來，那代表滿清第一人的多爾袞和代表南明第一人的沈摩云，已經是打算在華山進行決戰了。”
“最好是兩敗俱傷。”另一位稍顯年輕的貴族目露森森白牙的忍不住說道。
那位中年貴族點頭說道：“兩敗俱傷，可以說是，對我們的最好機會了，一旦兩敗俱傷，我們再進入東方大陸，行事就可以大可不必考慮他們了。”
“我們可以借此傳教，可以借此擴大我們的海外市場，可以將成噸成噸的黃金白銀，運回我們的國家。”
一位老一點兒的貴族，語氣平君的說出了大家的心愿，其余人聞言均是紛紛點頭，“這，正是我們的愿景！”
“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們沒有必要高興的太早。”
老貴族不愧是老貴族，有沉穩而大氣的感覺，哪怕此事在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進行，但他依舊沒有過分高興，而是理智的說道，“根據我們的愿景，我們是希望兩敗俱傷，但實際上，很有可能一方勝利，一方失敗。”
“那也沒事，滿清勝利，我們就和滿清交好，南明勝利，我們就輔助南明，不論如何，局勢算是明朗了！”其余人如此說道。
老貴族點點頭：“此言沒問題，不過得派人去華山觀察一趟。”
當大西國的貴族們在議論紛紛，打算去觀戰之時，那偏居東方大陸西南一角的張獻忠，此時此刻也是在大本營之內蠢蠢欲動。
“大人，我們是否也去觀戰一趟？”見張獻忠來回走動，終于有屬下看透了張獻忠的心思，于是小心謹慎的詢問道。
張獻忠一聽這話，面色頓時一片陰沉，仿佛是受到刺激一般，大喝道：“不行！”
“是，是是。”那屬下嚇了一跳，不太明白張獻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這些天來，張獻忠自從聽說華山決戰一事之后，便是寢食難安，分明是想去看，但如今的反應卻是不想去，著實有點兒古怪了。
良久，張獻忠嘆了口氣，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當年我慘敗于沈摩云之手，我哪里還有臉面去看？那時候，我以為他和李自成同歸于盡，沒想到，他居然是消失三年之后歸來，甚至修為還大有長進，和多爾袞都有終極一戰了。”
“這，大人自不必多想。”屬下恍然，敢情是老大當年的心理陰影還在啊。
張獻忠搖頭苦笑：“怎能不想，姑且不提往事，如今我在西南稱王，一旦那沈摩云戰敗多爾袞，那我…”
說到這，張獻忠自己臉色都白了，當年就慘敗，一旦沈摩云再來對付自己，那自己真是絕對會不戰自敗，想想就絕望。
“大人，那沈摩云戰勝多爾袞的機會，應該不大吧？”那屬下遲疑的說道。
張獻忠嘆息搖頭：“不知道，不過我這心里早覺得隱隱不安，當年沈摩云在那種情景下，都能打破所有人的常識而生存下來，我想，如今的局面，看似是沈摩云必敗了，很多人也覺得多爾袞要贏，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總覺得那沈摩云很有可能戰勝呢？”
一想到沈夜戰勝，張獻忠的內心就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被沈夜支配的恐懼。
“那，我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那屬下猶豫的說道，張獻忠之前其實已經安排了前往華山的事宜，但今天他隨口一問，張獻忠居然說不去了，所以他也不明白張獻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獻忠這一次沒有再大喝拒絕了，而是在原地不停踱步，走來走去，思來想去，最終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了一般說道：“去！”
隨著時間的飛快流逝，華山決戰的時間終于到了。
華山，是一座東方名山，這座古老的名山平日是有不少人在此觀覽美景，但這段時間以來，隨著越來越多的高手出現在此地，那些普通老百姓早就遠離此地，只有全國各地，乃至一些大西國的高手匯聚在此地，靜靜等待著那華山決戰的終極一刻。
此事事關重大，偌大的華山之上，聚滿了各路高手。
這一天，秋高氣爽，天高云淡，華山上方的蒼穹一片蔚藍，偶爾幾片白云飄過，帶來一陣涼爽之風，為華山各路高手帶來陣陣涼意。
放眼整個華山，雖然有無數人，但通過陣營來看，大抵可以分出三撥人馬。
華山西南一角，是張獻忠一眾，此番華山之行，他足足帶了上百的屬下，各個實力境界都是神境級別，甚至有好幾個是半仙，人仙一重。
為首之人，張獻忠，此時此刻的他正在舉目張望，既想要急切的看看歸來的沈夜，心底又有點兒畏懼。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一位白袍老者望著人山人海的華山，不由感慨的說道：“大王，來觀看華山決戰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在他的粗略掃視下，這華山，足有幾千人，而能來這里的，大多是有實力的，可以說，此戰，絕對是巔峰之戰，絕對是可以載入史冊，可以改變歷史的一戰。
“此戰非同小可，勝敗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給各方帶來的影響卻是生死之別。”張獻忠眉頭緊鎖的說道。
在這場華山決戰之中，他雖然是西南之王，但沒有一點兒的主動權，只能看著多爾袞和沈摩云大戰，一旦多爾袞勝利，他有被招安的可能，可一旦沈摩云勝利，他有被誅殺的可能，若是兩敗俱傷…想到這，張獻忠內心閃過一絲絲的期待，若真兩敗俱傷，這絕對是他緩一口氣的機會。
只是，張獻忠看著對面滿清滿山的人仙高手，忍不住嘆了口氣兒，這機會，很小啊。
“是啊，滿清來的人不少，南明來的高手也是很多。”張獻忠身后那位老者也是面色凝重的說道，兩人說著，目光均是忍不住朝著華山以南望去。
華山以南，是南明的陣營，那里有著南明的一眾高手，而為首之人，赫然是南明朝廷第一人，熊汝霖。
不過此時此刻，熊汝霖的內心并不好受。
“居然來了這么多人仙，這仗勢，是非要將我們南明逼入死角嗎？”熊汝霖目光閃爍，雖然他已經帶了很多高手來了，但沒辦法，大部分人仙都死了，有的甚至投降認輸了，他能帶來的，最多是他自己，以及一兩個人仙一重，剩下的，都是半仙了。
反觀滿清，八大旗下，均是人仙，單單數量，就不是南明可以比擬的了。
“大人，他們叫太多人也沒用，國師若是不敵，想要全身而退，他們也留不住國師大人。”身后一位大臣，看著熊汝霖憂心忡忡的模樣兒，忍不住安慰的說道。
熊汝霖嘆了口氣說道：“希望吧，國師大人手段超人，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不過這多爾袞叫這么多人來，恐怕真是居心不良。”
“嗯，希望國師大人能戰勝多爾袞吧，一旦能戰勝，其余人仙哪怕有其他心思，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一下了。”南明一眾高手均是如此沉吟，隨即將目光投向華山以北。
華山之北，是滿清的陣營。
那里，八大旗高高掛起，一個偌大的‘清’字，囂張跋扈，迎風飄揚，彰顯著滿清在這個時代的巔峰。
八大旗之下，站著滿清的各大高手，每一個高手氣息恐怖，粗粗一掃，居然皆是人仙！
這些人仙大多垂首而立，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而在他們身前的前方，站著的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多爾袞本人，今日的他，沒有身穿黃袍，而是一身青袍，袍服袖口上隱約浮現青色龍爪。
相比西南角的張獻忠和南明一眾高手不停將視線投向他們華山之北，華山之北的一眾人仙卻是完全沒有看他們一眼，仿佛是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事實上，滿清的這些人仙的確有這些實力。
多爾袞負手而立，等待了良久，他突然將視線投向南明那一邊，依舊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眉頭微皺：“那沈摩云，怎還不現身？”
“哼，估計是畏懼了吧，面對天下這么多高手，我想，哪怕是他，也心生退縮之意思了。”扈喇虎嘲諷的說道。
多爾袞卻是閉眸，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人仙自有人仙的驕傲，他既然答應了，那就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