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魔仙 第二章:贖罪
“族長、各位長老,就在方才,云浩子孫所使用的長明石滅了”就在此時,位于西北部的昆侖山脈,一個古老的家族大殿內,一位中年男子抱拳站在大殿中央,向坐于殿上的三位老者說道。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中年男子的話,使坐于一側的白發老者微微皺眉。
“云鑫,你派人前去打探一下,看是誰人所為,還有,圖上這塊玉佩,一定要找到”坐于三位老者中間位置的白發老者,一揮衣袖,一道元氣在大殿之中形成了一道圖紙,漂浮在中年男子的身前。
“是,族長,我這便帶人前往”恭敬的取過漂浮在空中的圖紙,再次抱拳,中年男子朝著大殿門外走去。
“當年祖上就不該將這寶物交于那廢物”當中年男子剛剛走出大殿門外,坐于另一側的老者,便按耐不住心性,怒斥的說道。
“唉,祖上的決定誰能違抗,事已至此,便是天意”老者的話還未說完,族長便揮了揮將其話打斷,他心中明白,祖上的決定也是有著慎重考慮,他也只能嘆息一聲,遵從天意。
鳳陽城外,雪白的地面將景色裝飾的格外壓抑,昏暗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的蹤影,距離鳳陽城外十里處的小溪,此刻也被這寒冷的天氣結上厚厚的冰。
“這么遠了,他們應該追不上了吧”位于鳳陽城東側三十里的的地方,紅襖婦女抱著懷中的嬰兒,氣喘吁吁的蹲在了雪窩之中,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看不到的鳳陽城城墻,心中舒了一口氣。
紅襖婦女的臉色也不太好,寒冷的天氣已經把她的臉頰凍的通紅,干渴的嘴唇變得發白,擦去額頭的汗水,紅襖夫婦用手在雪白的地面上抓起了一把白雪,塞進了自己的嘴中。
低頭再次看了看睡著的嬰兒,嬰兒的臉色似乎變得發白,剛剛出生的嬰兒,裹著的被褥也不是很厚,隨即緩緩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這樣下去,孩子可是熬不住啊”看著嬰兒的變化,她心里也開始著急起來,寒冷的冬天,周圍的一些客棧早已關門,距離另外一個城池,也有著一段的距離,照這樣下去,這嬰兒怕是要夭折于此。
“呼”然而就在婦女焦頭爛額之時,一道呼嘯的風吹過地面,揚起一片雪花,撒在了嬰兒與那位婦女的身體上。
“誰”紅襖婦女的第一反應,連忙護著懷中的嬰兒,看向了周圍,之間在她的身前,一位身裹黑色斗笠的男子,站在那里。
“你懷中的孩子,是云志宏之子吧”斗笠男子背對著紅襖婦女,緩聲詢問道。
“什么,什么云志宏,我不認識,這,這是我的孩子,我要回我娘家”斗笠男子的話,讓紅襖婦女瞬間驚愕起來,她也能猜到這肯定是來殺這嬰兒之人,慌亂之中,隨便編出了一番話。
“哼,你的孩子這孩子剛剛出生,你就能下地走路”紅襖婦女自然是沒有經歷過什么世面之人,慌亂中所編的話一語便被對方識破。
見到無法再為自己開脫,紅襖女子再次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站立的斗笠男子,緩緩從地上站起,想利用對方背對自己趕緊逃跑離開此地。
“想跑”修行之人,豈能被凡人戲弄,紅襖婦女的一舉一動盡在斗笠男子的感知中,見紅襖女子想要逃跑,斗笠男子手掌一番,一道通體藍色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轉身一劍,直接刺穿了紅襖女子的身體。
被刺穿身體的紅襖女子,嘴里緩緩流出了一灘鮮血,眼珠也瞪得通圓,身體緩緩倒在了雪白的雪地上,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她的劍孔流出,染紅了地面的白雪。
“哇”紅襖女子被殺,嬰兒被摔在了雪堆上面,原本熟睡中的嬰兒頓時大哭起來,扭動著幼小的身軀,嘗試著掙脫那個襁褓。
“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我這就送你去見你的爹娘”
鳳陽城內,原本冷清的街道,此時卻變得格外的熱鬧,主要都聚集在城東燃燒著大火的庭院,這處庭院的主人在城中頗有勢力,此時院中大火,定會引來無數人的圍觀,而原因,也是眾說紛紜。
位于城中鐘塔塔頂,兩位黑色斗笠男子站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他們的目光都注視著東側城外。
“兩位長老,我回來了”沒過多久,一道黑影劃過天際,落在了鐘塔之上,手中還提著一個黑布袋,對著另外兩人抱拳說道。
而他們三人,正是郭長老三人。
“寧濤,事情辦妥了”郭長老看著寧濤手中所提的黑色布袋,不時還滴落幾滴鮮血,詢問道。
“果然有人帶著嬰兒逃跑,我已經將其斬殺”寧濤朝著郭長老遞過黑色布袋,回答道。
“嗯,不錯,你也夠狠的,嬰兒也不留個全尸,哈哈,回去定向你門派掌門夸贊你一番”接過黑色布袋,打開一看,只剩下嬰兒血淋淋的頭顱,郭長老的臉上也顯露出了笑容,沒有留下余孽,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多謝郭長老”寧濤的臉上也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對著郭長老表示感謝。
“我們回去再說吧,在這里不宜久留,萬一被認出,總歸對我們不好”客氣的對寧濤擺擺手,郭長老對兩人說道,隨后便雙腳騰空,一把長劍出現在了他的腳下,準備離開此地。
“郭長老,在下想先回門派處理一些事情,就不隨你們前往龍泉門了”寧濤也同時召出長劍,站于長劍之上,對著郭長老兩人說道。
“也好,若是還有其他任務,我會傳信于你”郭長老點了點頭,寧濤隨他們前往龍泉門確實沒有何意義,畢竟身處不是同門,話音剛落,兩道黑影劃過天際消失在寧濤的視野中。
此刻,寧濤的眼神再次看向了鳳陽城城東,朝著那個方向御劍而去。
“這個寧濤,今后可要多留個心眼”郭長老與蔣擴兩人回龍泉門的路上,蔣擴冰冷著目光對郭長老說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不是同一路的人,幸好今天他還是辦了要辦的事情,不然,連他一塊也給殺了”蔣擴的話自然也是郭長老心中所想過的。
如果當初寧濤再猶豫一刻,寧濤可能此時已經身首異處,畢竟他們今天所辦之事,是叛道而行,若是被其他人得知,他們不僅會受到正道公審,還會被正道人士追殺,之所以沒有殺寧濤,是因為寧濤在斬殺云氏家族之人時,已經被他們兩人拖下了水。
“訥訥”鳳陽城東側三十里的一處廢棄客棧內,一位被襁褓裹著的嬰兒,不停吃著自己的手指,發出訥訥的聲響,想必,也是餓了。
而在一旁,一位身著黑色斗笠的男子,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自責“至少,救了你一命”
身著黑色斗笠的男子,正是之前與郭長老兩人告別的寧濤,而他身前桌子上的躺著的嬰兒,正是之前他要斬殺的云志宏之子,當時,在他提劍想要刺向哭鬧的嬰兒時,嬰兒卻在扭動中將手從襁褓中抽出,吃著手指,對著寧濤笑著,也是這一幕,讓寧濤始終刺不下這一劍。
隨后他便將嬰兒藏于這客棧之內,自己御劍前往前方不遠處的村莊,偷出了一位男嬰,將其殺害,以假亂真,救了這嬰兒一命。
但寧濤心中卻是自責,始終還是要向嬰兒出手。
不愿再想那么多,寧濤抱起桌子上的嬰兒,御劍朝他所居住的地方飛去,高空中看著懷中的嬰兒“孩子,對不起,我不能保你全家太平,但我會用我一生,去彌補我所犯下的錯”
鳳陽城內,云家的房子已經被大火燒成了黑炭,里面的尸首,也沒有人前來處理,當地的官府不敢過問此事,對于這些修道人之間的紛爭,他們自然不會過問。
天色已黑,周圍的街坊早已回到各自的家中,一連幾十口人被殺,他們這些凡人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門,不過卻在云家已被燒毀的府邸中,站立著一個男子的身影,天空,再次飄起了白雪。
“云兄,我還是來晚了一步”看著滿院焦黑的尸首,被白雪輕輕湮沒,男子緩步上前,走向了躺在房屋門口的那個尸體,雖然尸體已經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但那尸體手中的那柄紅劍,卻是能夠表明此人的身份。
男子撿起那柄紅劍,用力撕下自己的外衣,將那柄紅劍包裹在了里面,背在了他的身后。
身后的房屋已經塌陷,令男子驚訝的是,在整個庭院中,卻沒有發現云志宏孩子的身影。
“難道,他還活著”大膽的想法,讓男子也是微微皺眉,他在云兄的信中得知,那些正道的獵殺組,是奔著小孩而來,孩子還活著,確實是有些不太可能。
男子催動著體內的元氣,將屋內與門口的兩具尸體包裹起來,騰空一躍,朝著遠處的一座山峰飛去。
將兩具尸體入土后,男子找到一塊大理石,刻上了他們夫妻兩人的名字,沒能救下云志宏,可能是他一生的遺憾。
男子拿出酒壺,嘴里喃喃唱道
“舉杯,對酒當歌,
卻已是陰陽兩隔;
幾度,紅塵來去,
今世已是長相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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