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橫行 第三百四十八章:殺紅了眼
第三百四十八章:殺紅了眼
第三百四十八章:殺紅了眼
仙門法寶,因品質不同,威能各異,有些可長可短,可大可小。
夏侯翼手中方天畫戟,便是如此,如今已化作千丈長度,執戟如持千丈戰旗,揮斬之時,所向披靡,群魔無可抵擋。
畫戟鋒芒一轉,直指身軀極其魁梧壯碩,在深淵群魔里,鶴立雞群,極為顯眼的魔君。
“殺!”
夏侯翼仰天怒吼,方天畫戟往前一推,身隨戟走,沖至了夏侯一氏大陣的邊緣,只差一步,就將躍出大陣。
魔君先前是受夏侯一氏大陣阻擋,迫于陣法威勢,破不了大陣,這才沒能和夏侯翼正面交鋒,只是時不時旁敲側擊,將夏侯一氏立身于陣法邊緣的族人,接二連三殺得當空墜落。如今夏侯翼即將沖出大陣,正好符合了魔君的心意。
“哈哈哈哈……”
魔君猖狂大笑,身上火焰暴增十余倍,手臂一揚起,掌心生出一柄巨大的火焰彎刀,擋住了夏侯翼斬來的方天畫戟。
可此等火焰升騰之勢,卻讓魔君身上因沾染了八寒業火,而生出的諸多皰瘡,響起噼里啪啦的爆竹聲,相繼裂開,變成一朵朵青色蓮花模樣,繼而皮開肉綻,魔血流出,將青蓮創傷,變作紅蓮,遍布大魔全身。
于是,大魔笑聲剛起,笑到一半,就變作聲嘶力竭的哭號,響徹天際。
這一幕,就站在空中觀戰的橫江,也覺得很是怪異,暗想道:“深淵魔君,實力與仙門道軍,處于同一層次。我仙門道君,就算是當初那個潛入宣明山擒拿趙清雪的邪魔外道之輩,也有著非同小可的道心,喜怒不形于色,痛苦不形于聲。可這魔君,在身上皰瘡迸裂之時,卻完全忍不住痛苦,不顧魔君身份,大哭大叫……”
夏侯翼趁著魔君痛哭之時,再度揮動方天畫戟,斜斜揮動戟桿,方天畫戟的彎刃似天邊明月墜落,斬向魔君腰間。
揮動大戟之時,夏侯翼腳步不停,一步跨出百十丈,將他和魔君之間的距離,急速拉近。
魔君見夏侯翼殺了過來,心底咯噔一跳,以為夏侯翼是被殺意沖昏了頭腦,這才忘記了要依仗陣法之威,可魔君尚未來得及高興,夏侯氏其他子弟,周身卷起一道道光芒,如同流星飛射,直達夏侯翼身邊,將先前那座獨屬于夏侯氏的陣法,再度布置了出來。
這座陣法,如今已有變動。
即便橫江臉上戴著眾妙之相眼罩,也無法再看清陣中夏侯一氏子弟的身影,他只見到一道道光芒,纏繞在一桿桿方天畫戟的戟桿上。隨著夏侯翼揮動方天畫戟,陣中千余方天畫戟,猶如受同一人指揮,沿著夏侯翼方天畫戟斬出的軌跡,轟向魔君。
魔君見勢不對,怒吼連連,召集周遭群魔,擋在他身前,他自己則往后退去,再伸手往血盆大口里用力一掏,掌中掏出了滾滾熱血,又將熱血涂抹在身上那些被八寒業火燒出來的傷口之上。
傷口詭秘,形如大紅蓮,如今被魔君用熱血一抹,鮮紅惹眼的色澤,漸漸變淡了幾分,傷口隱隱有傷勢減緩,回復青色的趨勢。
“變陣!”
夏侯翼將方天畫戟用力一抖,周遭夏侯氏族人變化成的光芒,纏繞著諸多方天畫戟,齊齊飛至夏侯翼身邊。
此刻,方天畫戟如林而立。
至于夏侯一氏族人,則一個個深藏在光芒當中,已然見不到身影了。
唯有一股股黑煙,從上下八方群魔身上燃燒的火焰里,洶涌冒出。
左護法腳下似在夏侯翼的方天畫戟上生了根,不論夏侯翼如何揮動方天畫戟,左護法的身形皆是分好不動。他就在夏侯翼身邊,位于夏侯一氏大陣當中,對于陣中變故,最是了解,可以左護法的眼力,也沒能看出來,夏侯一氏子弟,到底是如何變化成了一道道光芒,而身軀卻消失不見了。唯有絲絲縷縷的焦糊氣味,傳入左護法鼻間。
橫江站在遠處,雖沒有左護法看得清楚,卻比左護法看得更加透徹!
“夏侯一氏先祖,到底是何許人物,竟能讓夏侯一氏子弟,如此與眾不同!”
“夏侯一氏殺伐爭斗的方式,和尋常仙門中人全然不同。此前我所遇到的仙門中人,一旦激斗,大多是使用飛劍法寶,以及道術仙法,從未遇見過有誰像夏侯氏這樣,手持方天畫戟,猶如凡俗間沖鋒陷陣的猛將,幾乎是和深淵諸魔近身肉搏!”
“如今夏侯氏眾人里,唯有夏侯翼,肉身尚存,其他人皆化作光芒點點,操控方天畫戟,偕同夏侯翼和深淵諸魔激戰。至于如今深淵諸魔掀起的滔天魔焰當中,那些裊裊升起的黑煙,多半是夏侯一氏族人,舍棄了肉身之后,肉身被魔焰焚燒,放出的黑煙。肉身對我輩仙門中人而言,極為重要,若沒了肉身,只剩下魂魄,就只能成為鬼修。鬼修沒有肉身,行事有諸多不便,若非肉身損毀,又沒有其他辦法,世間無人愿意成為鬼修。可夏侯一氏舍棄肉身之舉,不僅極為果斷,而且極為熟練,這又是為何?”
橫江心中頗有疑慮。
站在橫江身邊的荒赤,眼中也滿是驚詫。
突然,荒赤暴喝一聲:“紅眼了!夏侯翼紅眼了!速退!”
此刻魔君后撤,深淵諸魔全然不是夏侯翼的對手,原本群魔組成的密不透風的包圍圈,被方天畫戟斬出徐徐多多缺口,再也掩藏不住夏侯翼的身形。
橫江凝神一看,借著眾妙之相面罩的玄妙,將遠處戰局,看得清清楚楚。
夏侯翼齜牙咧嘴,面目猙獰,雙眼一片赤紅,似要滴血。
“道友,速退!”
荒赤拉著橫江,往后飛退而去,道:“夏侯一氏殺紅了眼之后,必定會敵我不分,眼中見不得活物,只認得他們夏侯氏的同族子弟。除了他夏侯氏族中子弟以外,世間只要是喘氣的,能動的,不論是深淵諸魔,還是仙門中人,都會被夏侯一氏殺得干干凈凈。這下方若有樹木,只要樹木被風吹得左右搖擺,夏侯一氏就連花草樹木,也會斬得干干凈凈,寸草不留!知道他們殺夠了,殺累了,殺得漸漸清醒了,才會停手。”
橫江不再多留,隨同荒赤一同飛離,只問道:“道友你也是純陽仙人,夏侯翼也只是純陽仙人,可你一看他紅了眼,便如此畏懼。莫非夏侯氏之人,殺紅了眼之后,會實力大增?”
荒赤道:“那是當然!夏侯氏的瘋子要是不厲害,我為什么要跑?老子好歹也是純陽仙人,而且是烏龜修煉成仙,龜殼堅硬,最是耐打,就算遇到深淵魔君,也能和對方過上幾招,可若遇到夏侯翼這狗日的發了瘋,我多半是活不成了。這瘋子不瘋還好,瘋了之后,連深淵魔君他都能殺,何況你我?”
“道友且慢!”
橫江微一搖頭,推開荒赤的手臂,凌空站立,不再退走。
荒赤神色緊張,又要來拉橫江走,道:“橫道友,快走啊!你雖然是他的山主,可他也只會在清醒的時候,當你是山主。他瘋了之后,只怕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了,又怎會認得你這個山主?”
“道友稍安勿躁。”
橫江搖頭一笑,神態越發的鎮定,語氣越發的溫和,道:“我料定夏侯翼戰勝群魔之后,依舊是神智猶存,他必定認得我,也認得你,定不會敵我不分,對你我出手。”
荒赤驚疑不定,疑惑道:“你為什么如此肯定?”
橫江淡笑道:“此事容易,一想就知。”
荒赤追問道:“快說快說,你再不說,我就只有趕緊帶你遠離這是非之地了。”
橫江搖搖頭,道:“你說夏侯翼瘋癲之后,連深淵魔君他也能夠斬殺。如此算來,他只需領著夏侯一氏,在群魔當中發瘋,大戰一場,就能斬殺魔君,再將滿天群魔殺得干干凈凈,為何要找我借八寒業火?”
荒赤依舊有些迷惑不解,問道:“那他借八寒業火,又是為何?”
橫江道:“借我八寒業火,就意味著夏侯翼不想發瘋,不想敵我不分濫殺無辜。以八寒業火,焚燒群魔,讓群魔實力大不如前,他便不需發瘋,就能扭轉戰局,如此豈不更好?”
聽聞此言,荒赤罵罵咧咧,道:“好你個狗日的夏侯翼,怎地不先和我說清楚?”
橫江道:“夏侯翼和你,算不得好友,他為何要對你說?”
荒赤又問道:“這話倒也在理,可他為什么連你也不說?”
橫江道:“他對我說啦。”
荒赤問道:“何時說過,我怎么沒聽到?”
橫江笑道:“先前夏侯翼借走八寒業火之時,曾對我說,要將魔君斬了,在提回魔君的頭顱,回來給我下酒。此話難道你沒聽到?”
荒赤道:“這和他不發瘋有何關系?”
橫江搖搖頭,道:“他若是發了瘋,如何能記得要斬下魔君的頭顱,又如何記得提回頭顱給我下酒?可惜我不喜歡吃魔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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