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橫行 第二百八十三章:持三尺劍、立不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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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戰深淵地獄!
仙道世間與深淵地獄,自古以來,征戰不休。自遠古至今,仙門群仙拋頭顱灑熱血,頭顱堆砌成山,熱血染黑原野。
此舉護衛仙道安穩,誅魔衛道,正合替天行道四字。
橫江默默的飲酒,不再多言,心里頭暗暗有了決定,做出了要去深淵地獄參戰的打算。不過,當酒氣上涌之時,橫江又想著去參戰之后,也不知要多少年后,才能再回宣明道場,只怕這段時間里,再難以喝到獨孤信釀造的靈酒。至于征戰深淵地獄一事,危機如何,生死如何,橫江也有所考慮,只是他習慣了迎難而上,也習慣了上下求索,又怎懼深淵地獄的艱難兇險?
實則,橫江在封魔島之時,就早已知曉,若要在仙路一途,龍精虎猛,勇往直前,還需借助外力。當初他就因征戰多場,得了不少戰利品,又因此而戰斗經驗急劇提升。此舉對于橫江那十年修行,大有裨益。
可在橫江心中,不論是剛去封魔島之時,遇到的那個鬼物,還是后來誅滅的各方道場的詭詐弟子,對方都算是仙道世間的生靈,雖然該死,殺之亦覺痛快。可若為了自身修行,為了殺人奪寶而隨意殺戮,卻非橫江所愿。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此物你且拿著。”
爭千秋將巴掌大的玉牌,擺在桌上,道:“按照仙道世間的規矩,尋常仙門修士,不能直接前往深淵地獄參戰。不過各方仙宮,卻可以推介世間英才,提前去戰場殺敵立功。你把這玉牌帶著,自能暢通無阻。”
玉牌上有九種色彩,一重一重,波紋一樣流轉,隱隱顯化成一座九峰矗立的山脈,入手微涼,卻十分溫潤。
橫江將玉牌收了,問道:“九崇山不是仙宮,怎也能推薦我去參戰?”
“哼!”
爭千秋眉毛一揚,道:“我九崇山雖不是仙宮,卻勝似仙宮!”
橫江也不反駁,又問道:“我只是一介尋常修士,法力低微,修為低劣。難道你就不怕,我出師未捷身先死?”
爭千秋道:“在我眼中,你壓根就是一個禍害。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連那大自在魔尊的魔功,都禍害不了你,深淵地獄雖兇險重重,卻未必處處都有大魔參戰。你小子去了那里,正好去禍害那些魔物。若讓你一直留在仙道世間,要么仙道世間養不活你,讓你殞在求仙一途;要么你就在仙道世間里,大嘴吃四方,不知會有多少人會被你禍害了!我讓你去深淵地獄,也是為天下蒼生著想。”
聽聞此言,宣明道場幾人紛紛變了神色,橫江反倒是一臉淡然,卻不言語。
廖長空按耐不住,罵道:“本以為你這等前輩高人,必當仙風道骨,沒想到你竟如此惡毒,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眾人也未曾想到,廖長空竟不顧對方有著道君修為,舉手投足即有焚山煮海之威,直言唾罵。
爭千秋肅然轉身,看向廖長空,道:“好一個鋒芒畢露的性子,天生就該修行劍道一脈法統!可惜你終究不愿拜入我九崇山門下,念在橫江對我九崇山恩惠極大,此事就這么算了。你若再口出狂言,我必當讓你知曉,何為道君之神威!”
廖長空還要再說,獨孤信趕緊將她阻住。
“時候不早了,本君該上路了,多謝貴派款待。”
爭千秋朝獨孤信拱手辭別,又對橫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聶隱娘拉著杜若冰,跟隨其后。
縱使杜若冰心中有萬分不舍,也只得隨同師傅與太師叔祖,往殿外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橫江,眼眶里淚珠打著轉,她抬起頭來,不讓淚水掉下,直到走出了誼寬大殿的殿門,她才將視線從橫江身上移開,可回頭之時,迎面春風吹來,杜若冰的淚水就像珠子一樣落下。
“擾亂我九崇山弟子道心,禍害就是禍害!”
爭千秋自言自語,聲音冷漠,繼而足下生風,帶著聶隱娘師徒二人下了宣明山,再駕起一道劍光,如電如芒,飛射而去。
“此人嘴賤!”
廖長空冷冷盯著九崇山三人離去的方向,道:“有朝一日,若我修成道君,這爭千秋尚未身死道消,我必以手中飛劍,抽他嘴臉!”
燕青崖聽聞此言,和扶向陽對視一笑,相繼告辭而去。
近年以來,宣明山紛紛擾擾,燕青崖與扶向陽更覺壓力大增,自會抓緊時間,求索仙道。而廖長空在爭千秋面前受了氣,也越發的覺得自身修為低微,等燕青崖和扶向陽離去之后,她也飛身上山,回自己院落。
橫江與獨孤信,并肩而行,直達宣明高塔,上了三樓,臨窗而坐。
獨孤信問道:“橫兄,你真要去參戰?”
橫江道:“大丈夫當持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獨孤信又問:“橫兄心意已決?”
橫江道:“我修行日久,隨著修為提升,修煉所需的丹藥只會越多。師門只是一方道場,如何能將諸多資源,全放在我一人身上?”
獨孤信和橫江相似已久,深知橫江性格,便不再勸阻,只道:“再過一月,我給橫兄煉制的丹藥,才能開爐。橫兄不妨再在師門留一個月,等到丹成之后,將丹藥帶在身上,也不會荒廢了修行。”
橫江點點頭,亦不多謝。
二人生死之交,若把謝字掛在嘴邊,反倒是生疏了雙方交情。
自這一日起,獨孤信連宣明高塔也不去了,她在自己院中,足不出戶,一心煉制丹藥。橫江潛心修煉之余,也曾去探訪獨孤信,可獨孤信院中大陣霧氣蒙蒙,擋住了院外之人的視線,也擋住了橫江的腳步。
唯有廖長空,她和獨孤信自幼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關系密切,熟知獨孤信院中陣法,才能隨意入陣去見獨孤信。
這一天,廖長空一如往昔,進了獨孤信的院子,直達獨孤信煉丹的丹房,可廖長空剛一入房,便神色大變。
只因廖長空正好見到,獨孤信煉丹之時,傷到了臟腑心脈,嘴角鮮血溢出,身軀搖搖欲墜,若非及時將手撐在了丹爐上,獨孤信早已摔倒在地。可煉丹的丹爐,何其熾熱,即便獨孤信有著神魂境的修為,也終究是血肉之軀。當即,獨孤信冰肌玉骨的手掌,被熾烈鼎爐,燒得一片焦黑,掌中青煙升起。
廖長空直撲而去,抓起獨孤信的手掌,拿出一顆宣明柔水丹捏碎成粉,灑在獨孤信一片焦黑的指掌上,道:“阿信,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
獨孤信搖搖頭,道:“橫兄再過些天,就要離開宣明山了,也不知要多久之后,才能再見到他。我要給他多煉制一些丹藥才好,除了滋補修行的丹丸,療傷丹藥,以及養魂的丹藥,解毒的丹藥,辟谷的丹藥……肯定都需要一些。”
這丹房之內,非只有一座丹爐。
獨孤信立身的周圍,林林總總,擺著七八座鼎爐,圍成一圈,幾乎將這一個煉丹房,塞的滿滿當當。若非如此,獨孤信也不至于在傷到心脈之時,隨手找個地方支撐,一伸手就碰到了煉丹爐。
尋常仙門中人煉丹,都是一次一爐。只因若一次煉制多爐丹藥,所耗費的心力與法力,就會成倍成倍增長,而且在煉丹的過程當中若稍有不慎,便會導致煉丹失敗,使得多日以來苦心煉藥之事,付之流水。像獨孤信這樣煉丹,就算是煉成了,也因連日以來心神俱疲,會讓她心力交瘁,猶如身受重傷,大病一場,至少也要數月半年,才能漸漸恢復。
如今丹陽尚未煉成,獨孤信就衣憔悴不堪。
廖長空看到獨孤信這番模樣,只覺心間隱隱發疼,道:“阿信,你何不像橫師弟坦白?依我看,你們兩人在我宣明山,算是一對金童玉女,只要你肯表明身份,橫師弟必會對你死心塌地。”
獨孤信搖了搖頭,拿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了下去。
廖長空又道:“阿信妹妹你對橫師弟一心一意,和橫師弟卻一門心思把你當兄弟。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無妨。”
獨孤信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眼中柔情似水,道:“只要橫兄把我當兄弟,那也是極好的。”
“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反正是懶得管了!”
廖長空有些氣急敗壞,甩袖而去。她離了獨孤信的院子,就一路御風,直達內門竹林旁,才停了下來。廖長空本想要找到橫江,把獨孤信院中陣法的出入方式,對橫江交代清楚。如此一來,橫江只需在獨孤信不知道的情況下,前往獨孤信院中探訪,多半就能看到獨孤信私下里做女子打扮的模樣……
“唉……”
廖長空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轉身離開了竹林。她雖心中擔憂著橫江和獨孤信之間的事情,可每每廖長空想起橫江將會前往深淵地獄,生死未卜,她已是有些心神不寧,芳心酸酸澀澀,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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