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橫行 第二百三十二章:君子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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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劍光,自橫江身側迸射而出,襲向成碧君,出劍之人乃是廖長空。
成碧君手指在葫蘆上敲了一敲,立時有金光一束,自葫蘆口里飛射而出,卻被廖長空的劍光當空斬斷,掉在地上,化作一只金光閃閃的大蜈蚣,只是如今已被斬成了兩截。
“哼!”
廖長空劍鋒一抖,又是一劍轟出。
“師姐且慢。”
橫江按住廖長空的手臂,搖搖頭,溫聲道:“若將她一劍殺了,當年周先生之事,便無法真相大白。”
廖長空看了橫江一眼,收劍回鞘,眼神卻稍稍有些慌亂,只覺剛剛手臂被橫江碰觸之處,似有一種被雷電掃過的感覺,令她心中有些不安,只道:“師弟準備如何處置?”
“先回家。”
橫江看了看街中眾人,又看了看成碧君,再對廖長空道:“扶師兄久別歸家,滿堂兒孫迎他,府中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也不知我時別十七年,再回此地,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好。”
廖長空惜字如金,應了一聲,繼而劍出如電,斬向成碧君。
成碧君見劍鋒襲來,又往衣袖里掏去,想要拿出寶物,抵擋廖長空的劍光。可惜廖長空多日之前,已修至神魂境,又得了九崇山一脈的虛空凝劍訣,這國師夫人怎是廖長空的對手?
劍光直達成碧君身上,將她周身竅穴,丹田氣海,盡數刺破。
此刻,橫江已是大步走遠,他自是信得過廖長空,能輕而易舉讓成碧君飲恨當場。
周圍之人見廖長空一劍斬出之后,國師夫人便倒在了地上,便嚇得紛紛后退。
廖長空將眾人視為草芥,不予理會,只抓著成碧君的腰帶,仿佛提著死狗一樣,將成碧君提了起來,再將寒絕劍朝空中一拋,腳踏飛劍,御劍飛行,不疾不徐跟隨在橫江身后……
有一些國師夫人的侍從,因先前站得太遠,故而留住了性命,如今見國師夫人被殺傷生擒,便如喪考妣,也不管對方是仙門中人,竟壯著膽子要追向廖長空。
橫江雖走在前頭,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此刻間淡然說道:“既不知死活,那便殺了罷。”
廖長空衣袖一甩,劍氣如雨而下。
頃刻之間,那些穿著國師府侍從服侍,依依不饒追來之人,已死得干干凈凈,只留下滿地尸首。
這時候,被廖長空提在手中的成碧君才恍然明白過來,知道這橫江罵不還口,并非是軟弱怯懦,而是君子一怒,殺人盈野!
成碧君心中一顫,閉上了眼睛。
很多時候,人閉上眼睛,并非是因為害怕,而是怕別人看透心中的想法。
尤其是女人。
女人的眼眸,往往比男人的更靈動。
成碧君就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她不僅眼睛好看,長得也漂亮,若非如此,又怎能在橫江離開皇都之后,嫁給中土帝國的國師,成為國師夫人?
如今成碧君心中掛念著的,便是國師。
成碧君咬著牙,心中想道:“就算你拜入仙門又如何?就算你有一個劍修女子在身邊又如何?你終歸天賦平庸,最多也只修煉了十幾年。仙門當中,也如凡俗一樣,竟是你爭我奪之事,以你的天賦資質,區區十幾年能修出什么道果?只需國師一來,隨手施法,就是堂皇天威,就算你如何苦求仙道,也不過是一介螻蟻!”
廖長空御劍而行,隨在橫江身后,就仿佛她本就是橫江的隨從一樣。至于成碧君
廖長空不知成碧君心中所想,她也懶得去理會成碧君心中是何想法。
她身為劍修,秉性鋒芒畢露,當年只是仙門修士,就已經名傳中土帝國三十六大道場,如今修至神魂,更是眼光極高。成碧君雖把橫江和廖長空當做了國師手中的螻蟻,可在廖長空看來,那所謂的國師,只算是劍下之鬼,何足道哉?
不過,廖長空傲氣歸傲氣,卻也心細,如今她尾隨在橫江身后,分明就是要讓這城中之人知道,哪怕她這般實力高深的劍修,也差了橫江少許,不能飛在橫江前方,以此來體現橫江的不凡。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于是,便有了衣錦還鄉這句話。
橫江既曾在皇都住過一段時日,先前又說出了回家二字,豈不正是還鄉?如今求仙問道,頗有小成,再不是當年顛沛流離的少年,豈不正是衣錦還鄉?
街中之人本是為了看熱鬧而來,自身懷著不愿惹事的心思,先前橫江揮劍出手,一步邁出斬殺十余人,已讓眾人嚇破了膽,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當橫江和廖長空遠去了,眾人的臉上才漸漸恢復了血色,議論起來,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國師夫人成碧君的來歷,又說起了那周先生。繼而一段十幾年前的往事,被眾人談論起來。
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朝眾人說道:“諸位或許不知,那周先生本名周曦,生前曾做過尚書,被拜為大學士。若論學識,這周先生在我們中土帝國,算是一等一的大宗師。只是因周學士在朝為官的時候,和當時的宰相政見不和,最終被罷官。周先生一生清廉,沒有存下多少家財,只有皇上御賜下來的宅子,以及平日里積攢下來的俸祿。于是他罷官之后,日子只算是過得去。”
“周先生當年名氣極大,不知都少達官貴人,為了求得周先生的手書和字畫,愿意一擲千金。可那周先生很是清高,說什么讀書人賣字賣花,和青樓女子賣身有何區別,便不肯答應。而且也不愿意別人叫他周學士,他說辭官之后,便不再是朝中官員,怎能再沽名釣譽讓人叫學士?”
“周先生也心善,自己日子都過得不寬裕,卻還不忘記周濟窮苦人。又因為沒有家小,于是就收了一個少年,讓那少年拜入門墻,跟他讀書。周先生雖對別人說,那少年是他的學生,實際上卻將少年當做親生的兒子來看待。只可惜,后來聽說那少年是白眼狼,把周先生毒殺了,又偷了周先生的一件寶物,逃之夭夭。沒想到今天,那橫江又回來了,聽他和國師夫人那番話,似乎當年周先生的事,沒那么簡單啊。”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周先生在皇都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事情雖過去了十幾年,卻還有不少人記得周先生,于是又你一眼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一個賣燒餅的人,說他記得當年的少年,就叫做橫江,還說那國師夫人原本是街中小乞丐,險些挨餓受凍而死,好在被橫江遇到了,救了國師夫人一回。又說當初橫江給國師夫人救命的餅子,正是從他這里買的燒餅呢。
又有人說,那國師夫人成碧君,本來連只知道自己姓成,小名程二丫,連正兒八經的名字都沒有。全因那橫江念她可憐,把她領進了周先生府中,洗衣做飯操持家務,她這才有了名字,或許橫江也生出了要把那程二丫當做童養媳亦或是通房丫頭之類的心思,就給她起了個文雅的名字,這才叫做成碧君。
原來是這樣啊!
眾人恍然大悟,卻又紛紛表示,這里頭到底誰對誰錯,周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都是未知之數,不可任意胡扯。先前雙方爭斗之時,一方能施展仙門御劍之術,另一方則能拿出狐貍駕馭一只金燦燦的大蜈蚣,不論是得罪了哪一方,都吃不了兜著走!
剛一提起大蜈蚣,眾人就紛紛在地上尋找。
“蜈蚣哪里去了?”
“這樣的蜈蚣,價值千金啊!”
“那個龜孫子,趁人不備,把蜈蚣給偷走啦?”
場面一陣混亂。
眾人叫囂片刻,又發現先前那些朝橫江投擲爛菜葉子,丟臭雞蛋,潑灑餿水之人,如今竟一個個渾身發冷,通體無力,瑟瑟發抖。
找來行醫的大夫一看,才知是風寒濕三邪入體,至少也要吃藥臥床,養上半月到一月,才能漸漸恢復。
那大夫診完之后,悻悻然一甩手,道:“你等不分青紅皂白,得罪了仙門的上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在那上仙心善,只是小小的懲戒了你們一番。若是遇到了脾氣差的上仙,揮手間就讓你們尸骨無存,就算你們當場沒死,我們這些做大夫的,也不敢醫治你們。遇到那種情況,治了你們,就是得罪了仙門里的上仙啊。”
聽聞此言,眾人驚魂未定的心思,才漸漸的平復下來。
人言素來傳得極快。
不一刻間,周先生府中學生橫江,拜入仙門,如今衣錦還鄉的消息,已是傳遍了城西。
世人雖對此事很好奇,卻大多不敢前往周先生原來的府邸,就怕萬一發生了什么意外,導致橫江動怒,不分青紅皂白,遷怒于人,豈非都要死在那里?
也有不少膽大的,決定去看一看。
橫江前往周先生府邸之時,走得不快,猶如閑庭信步,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街中景象,又在心中分辨,如今十幾年不曾回來,皇都城西生出了多少變化。
那些看熱鬧的人,卻是一頓狂奔而去。
于是,當橫江來到周先生府邸之時,已有許多城中之人,站在遠處翹首期盼,已是等候多時。
橫江對這些人,視若無睹。
他一路走來,覺著十幾年間,這城西一如往昔,沒什么變化。而變化最大的,應該就是這周先生的府邸。原本斑駁掉漆的圍墻與院門,早已換了,就連掛在門上的牌匾,也從周福二字,換成了“國師府”。
“鳩占鵲巢!”
橫江見到這座牌匾,再也維持不住心中滔天怒意。
雙眸當中,寒意酷烈。
他環視四周,眼神已冷煞旁人,無人敢與之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世俗之人把喜怒不形于色,說成是養氣功夫很好。
仙門中人將之說成道心。
橫江的道心,何其堅定!可即便是他這樣的人物,亦經不住勃然大怒,邁步向前,抬起一腳,將緊閉的院門,一腳踹飛。
大門轟然飛出,落在院中,砰咚作響。
院中有許多仆人侍女,聽到巨響,紛紛趕來,卻庭院當中,已是多了一道氣宇軒昂的身影。
緊接著,就有一道女子身影,被人丟進院中,砸在掃清了積雪的漢白玉地面,身軀顫抖,嘴角溢血。
“夫人!”
“快救夫人!”
“你二人是誰,闖入國師府意欲何為?”
府中之人,洶涌圍來。
風雪灑落,如羽飄飛。
橫江面冷如冰,傲立雪中,回手一劍,將大門一劍斬飛。
門上牌匾騰空飛起,掉進院中,恰好落到橫江腳邊,他腳步一移,雙腳落地之時,正好踩在牌匾里“國師”二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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