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想是誰在想著自己?林云蘅茫然的想著,然后,在她想著問曲靖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個神秘人又發呆了。
林云蘅:“…”
這個人怎么就這么的喜歡發呆啊!這發呆又不是什么好習慣!
“你要是再發呆,那我就睡覺去了。”林云蘅有些置氣,這個人怎么回事啊!怎么這么喜歡發呆?自己打個噴嚏,還要想那么長時間,累不累?
曲靖適時的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我還在想是誰。”
曲靖說的時候,聲音有些低,很顯然,在林云蘅這樣的說話下,氣勢不夠足。
林云蘅翻了個白眼。
這個人,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自己想理會他的時候,他一個勁的在那兒發呆,各種發呆,花樣式的發呆,自己不想要跟他說話的時候,想一個人在那兒靜靜地睡覺,他卻是一個勁的湊過來跟自己要說話,自己不說話還不行!
這個人是不是欠揍啊!
林云蘅看著曲靖,心里面浮起了這樣子的一個想法。
自己怎么變得這么的暴力了?
冒出了這個想法之后,林云蘅突然愣住了。
而曲靖,早就在林云蘅神游的時候,遠遠的溜到了遠一點的地方了。
每次林云蘅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就代表著,她周圍就要有人要被她打了。他在上一世,就是這樣子經歷過來的,而現在——
這周圍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自己還是趕緊往后面來來吧,不然,待會兒就要遭殃了。
自己的傷,雖然已經是恢復了,不過,曲靖還是很擔心被林云蘅這么的打一頓的,雖然林云蘅打上一頓,他是屬于熟人的范圍,打上一架也是玩鬧,可是他怎么敢還手?自然就成了單方面的屠虐了。
想到上輩子的事情,曲靖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各處地方,就開始跟自己叫喚著疼了。
曲靖:“…”
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在林云蘅的面前,要變得這么的沒有骨氣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事情。
不過,曲靖忘了,現在的林云蘅,還是屬于剛剛失憶的懵懂期間,這個時候打人,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而且,她也忘了自己在沒有失憶的時候的那些技巧了。
“你怎么突然朝后那么遠了?”在心里面反省了一下自己怎么這么的暴力了之后,林云蘅回過神來,就看到了離自己遠遠的曲靖了。
林云蘅頓時覺得心里面莫名的咽了一下,對著曲靖說到。
曲靖無奈,起身,往前,走到了林云蘅的身邊。
“我剛剛是想看看窗外的風景,看你在發呆,就另尋了一個角度。”曲靖在給自己找理由。
誰知這句話說完了,林云蘅卻是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曲靖頓時感覺自己汗毛倒豎了。
“我一直以為,這個你控制著的夢境,里面外面什么景色,都是你捏造出來的呢!”
曲靖:“…”
有的時候,林云蘅太聰明了,自己想要撒謊都沒那么的容易了。
“行了行了,你坐那么的遠,是不是怕我打你?”林云蘅挑眉問到。
曲靖:“…”
現在,他是承認好,還是不承認好?
承認了的話,他的男子氣概何在?
不承認的話,以后被揭穿了那是不是會更尷尬?
不過,林云蘅也沒有和曲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說完了之后,便是一幅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了。
“你要是發呆,就繼續發呆吧,我睡會兒,醒了,就從這兒出去了。”不知怎么回事,林云蘅感覺,現在,只要自己愿意,就能夠很輕易的從這個夢境走出去,不費吹灰之力,雖然,她之前也沒有這樣子做過。
“你能夠從這兒自己出去?”這下,曲靖的驚訝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林云蘅點點頭,“我只是有這樣的感覺罷了,真的什么情況,我也是不太清楚的。”
不過,林云蘅是這么的說的,曲靖卻是知道林云蘅一向的習慣的。
她說這話,從來都不過對別人把話說的太滿。
一般,她可以做到的事情,她就會說,她或許、有可能能夠做到。
所以現在,林云蘅這樣子說,她已經是能夠從夢境出去的了。
這才來了幾次夢境?她已經找到了方法出入自如了么?
曲靖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有了上一世的記憶的加持,那也是不一定比林云蘅耗到哪兒去的了。
這個人太可怕,可怕到,自己就算再高估她的實力,她還會很輕易的突破你的預估。
“怎么還在發呆?”林云蘅不滿的看著曲靖,不過,這次也只是皺了皺眉,便繼續說道,“算了,你繼續發呆,我去睡覺去。”
曲靖看著林云蘅,顫聲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林云蘅這個時候,已經是三下五除二的,躺在了床上了,聽到了曲靖的這句話,便將手交叉著放著,墊在了頭下,“沒有興趣,是友非敵,這就夠了。你肯定是因為有什么原因,想要瞞著我,不說出你的身份出來的,這點,我不會強求于你,等你找到了合適的機會,相信你自然會跟我說的。”
一句話說完,等曲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聽到了林云蘅淺淺的呼吸了。
這么快,就睡著了?
這還真的是對他沒有任何的戒心啊!
曲靖苦笑,這個丫頭,明明在白天的時候,還是那么天真的模樣,怎么現在,就這么的“老謀深算”了呢?
到底哪一面,才是失憶了的你的真實面目呢?
曲靖看著睡著了的林云蘅,陷入了深思。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林楚狂才從家里面的那么多的書當中,找到了之前云鶴所說的那些書。
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這些書,林楚狂好不容易,才壓制住了自己內心的那一份的狂躁。
靜心!靜心!靜心!
林楚狂在心里面連著念了三遍,才將心里面想打人的沖動給壓制了下去。
云鶴這肯定是在報復自己,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爹爹現在就在外面,自己還有求于人,不能再這么的沖動了。(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