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探望的病人是左羅,左羅在睡眠監護室中,醫生說左羅的意識感很強,意思是很容易強迫自己在睡夢中醒來。的,會哭的小孩有奶吃。家里既然懷疑我的忠誠度,不是壞事,我就先將我的人撤了,表現出我認為家里沒有信心能扛過黑衣人這一波。”
司機田道:“可是如果查到菲洛娜頭上,你很可能會被她賣掉。”
“放心,不會查到菲洛娜頭上。菲洛娜是帶了幾個人到a市,這些人就是家里準備扔給黑衣人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在租賃行被左羅擊斃的那名歹徒,曾經短期在塘鵝唯一競爭對手全球中介那工作。”
“全球中介?老古董了,現在規模和塘鵝沒得比了吧?”
“是沒得比…這幾個人都是棄子,家里一早就打算好的棄子,他們肯定不知道菲洛娜身份,只是聽菲洛娜的命令而已。我不肯定家里會不會故意把蘇三也給棄掉,讓我同仇敵愾,以保證我的忠誠度。”
司機田沉默許久:“也就是說家里早算到黑衣人會入場,讓塘鵝認為是全球中介和他搗鬼。”
“是。”
“真狠。”
“反正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早年估計在全球中介那也干了不少壞事。”
司機田道:“全球中介快倒了吧,這幾年都幾乎沒聽說有人談起過。”
“恩,不過北美還是全球中介的地盤,全球中介想滲透塘鵝正在插足的東亞,合情合理。”
司機田通過后視鏡看了蘇誠一眼:“你好像想干一票。”
蘇誠不反駁,道:“黑衣人一直是塘鵝精銳中的精銳,由退役特工,資深警察,精英臥底等構成。”
“我不認為你是一個逞強好勝的人。”
蘇誠點頭:“說到底還是為了鬼團,老子下血本干了一票準備給你們發養老費,大家一起做土豪,做好人。但沒想到被鬼團吞了,逼得我只能幫家里做這一單。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名譽的戰爭。只要黑衣人被左羅滅了,鬼團肯定很有興趣找上左羅。”
司機田道:“可是我不認為你斗的過鬼團。”
“天時,是我邀戰,我在暗處,和之前交手不同。當時我的貨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不知道對手是鬼團,甚至不知道有人盯上這批貨。地利,這里是a市,我保證鬼團會熟悉a市的人不會超過一個。人和,我有無比強大的警察武裝力量做后盾。”蘇誠道:“天時地利人和我都有了,這時候我不動,更待何時?”
司機田沒說話,靜靜開車,好一會道:“首先要先滅黑衣人,這樣才能讓左羅有被鬼團看上的資格。”
“亞洲行動,當然需要熟悉亞洲的黑衣人。首選肯定是熟悉a市的黑衣人。黑衣人走精銳路線,最喜歡從退役特工中選人。恰巧有這么一名特工,他曾經是某國駐a市領事館的保衛人員。同時還擔任過rb韓國領事館的保衛人員。前年退休。塘鵝要開東亞業務,這樣的人才會不會放過呢?”蘇誠等待一會,司機田根本不配合,繼續道:“如果有他就干,如果沒他,那是老天爺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那我就不干。即使要找回鬼團的場子,也要先保證安全。”
左羅醒來,第一眼看見了亮光,是窗簾透射的亮光。自己在醫院,左羅拿掉黏貼在自己胸口上的東西,下地,感覺下身體,情況很好。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亮光讓左羅忍不住閉眼,好久才讓眼睛適應光線。
左羅立刻回病床,槍沒了是肯定的,警方一定會先扣自己的槍械,衣褲在,證件在,手機…左羅看時間,是上午十一點,他沒有著急,也沒有慌亂,撥打電話:“怎么樣?”電話是打給蘇誠的,左羅不著急的原因是有蘇誠在,總感覺有蘇誠在,自己這邊就吃不了虧。
蘇誠笑:“喂,剛醒吧,你不問昨晚什么情況?”
“睡眠監護室,我想我不會猜錯是什么情況。”
蘇誠問:“知道錯了嗎?”
左羅不想回答:“土星集團什么情況?”
“一切都在掌握中。”蘇誠看了眼身邊的許璇:“除了你老同學愛上我,如同牛皮糖一樣的黏住我外。”
駕駛位的許璇朝蘇誠隨便一咧嘴,算是笑過了,靜靜的看著土星集團一樓大堂的大門。
“我就過來。”
“等等,知道錯了嗎?”蘇誠問。
左羅道:“問這個問題意義在哪?”
“整個七組只有我沒有進醫院,如果你不知道錯在哪,我勸你再睡一會,好好想一想。我現在在七組做事,不想成為下一個進醫院的人。方凌和白雪腦袋比較簡單,認為是偶然,是萬一,是意外,你呢?”
左羅那手機拿來,想了一會,拿手機貼上耳朵:“好吧,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
“你有完沒完?”左羅怒問。
蘇誠笑了,道:“我很相信你是一個君子,從你沒在七組吸煙就可以證明。對于君子來說,口頭說出來才算數,心里想的不算數。你要不愿意說也可以,無所謂的,反正下一個去醫院肯定不是我,躺在太平間上的人也肯定不會是我。”
左羅坐下來,將手機蓋在大腿上,他當然知道自己有錯,但是不愿意去想太多。現在被蘇誠這么說了,仔細回憶…左羅很了解自己性格,蘇誠說的沒錯,自己在心中只會隨便想一想,只有說出口,自己才會認真的面對。但是和蘇誠說,自己不愿意啊,你是個嫌疑人,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