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浩渺,一大`片河中魚兒肚子翻白浮出`水面,很快就化為一團血水,連骨頭都腐蝕沒了。
“咳!”
姬古松吐出一口鮮血,面色略有潮`紅,迅速又蒼白下去。
其全身已被一種暗金色的鱗甲覆蓋,赫然便是天魔門獨有的二品魔王鎧。
只不過此刻其胸口卻塌陷了下去,暗金鱗甲破碎,呈現一個掌印的形狀,骨骼塌陷幾乎刺破肺部。
他咳出的血液帶著血沫灑在下方河水中,隨著河水翻滾,又有一些魚兒浮起翻白,化為血水。
所幸這是一片活水,否則將會成為死地。
蓋因他所練的阿鼻血劫大真力太過霸道歹毒,乃是吸食活人精血練就,真力中存在劇毒。
現在受傷,真力反噬產生淤血,被他吐出,其中血之劇毒自然也就毒死了一群河中魚兒。
江誠平穩踏在水面,刀已回鞘,全身赤紅癲狂爆炸的力量都沉寂下去,真魔護腕也恢復尋常。
除了氣息略有些虛弱,并沒有受傷,這短暫交手其實已分出高下。
“江師弟實力果真了得,既然今日我略輸一籌,便不再糾纏,告辭。”
姬古松聲音陰測測,雙眸血芒更濃郁,幾乎實質,若仔細觀察,還可察覺其眸中有綠意閃過。
話罷他已身形模糊,成一條血影飛掠而過,在遠處山間幾個起落便翻越到了另一座山后。
江誠緩緩吐出一口氣,胸口也有點兒悶,沒阻攔其離去身影。
這血魔源姬古松的確實力很強,曾經便是地榜五十八名的實力。
雖然這不代表對方現在重出江湖就一定可以敵過如今地榜五十八的高手,卻也至少是穩穩列入地榜的實力。
剛剛與此人交手,若非他抓`住時機施展嗜血狂暴禁術,又配合始終不曾動用的真魔護腕的力量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也很難如此重傷到對方。
“這個姬古松,實力比之陳封還要強,感覺還有后手沒有用出,是被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卻要提防此人日后的報復”
江誠心情有些不好,平白無故就招惹了這么一個敵人。
雖然這次看上去他占據上風很威風,但底牌卻也暴露了,下次待這人傷勢恢復再交手,就很難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了。
而且實力到了他們這等地步,再想輕易殺死對方就很不現實。
包括曾經的陳封,即便實力比他施展了嗜血狂暴后要弱,但想要逃他也攔不住。
若非那次帶上了墨昀,牽制了一會兒陳封,他也不可能真正擊殺陳封。
他已將此事記在了蕭紫琪那惹事娘們兒的身上,忽然心中一動,轉頭看去。
蕭紫琪身影正自山上掠下,翩若驚鴻,一抹彩帶在其兩個肩頭飄舞,再配著其飄飄長發及嫵媚臉蛋兒,還真有點兒獨特風情。
“你現在實力竟然這么強了,姬師兄可是所有門中弟子實力排得進前十的噢,本小姐倒是忘了,你這家伙現在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了,做我的男人還勉強湊合。”
她掩嘴輕笑,落在江誠身旁俏`麗,翹`臀豐胸,很有韻味,伸手就想自然的拉起江誠的一條胳膊。
然而江誠目光冰冷,手臂肌肉一顫,便仿佛一條彈弓橡皮顫動繃緊爆炸,直接就將蕭紫琪的手給彈開。
“你干什么?弄痛我了。”
蕭紫琪痛呼,臉色微變,就江誠肌肉輕輕一顫這么一下,竟已將她的手指彈開皮肉都破裂,滲出了血。
江誠冷哼,“蕭紫琪,收起你那點兒小心思,你已為我樹敵。”
“你怕了?”蕭紫琪輕哼,神色也冷了下來。
她從來就不是什么安分的女`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江誠女`人,卻從未真的就當回事兒,更不可能對江誠動情。
這一點,非但她自己清楚,江誠也十分清楚。
二人逢場作戲還行,但若真講什么海枯石爛,那完全屬于開玩笑。
江誠沒說話,他不怕,但他不喜歡無中生有的麻煩,不喜歡被人利用。
這次事情完全可以避免,但卻最終發生,又多一個強大敵人,這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今晚就去天魔靈潭,跟我來,有事要問你。”
他踏出天魔八步,飛掠上山。
蕭紫琪撇撇嘴,也施展幻魔身法,飛身上山,只不過相較于江誠瀟灑自如的天魔八步,她這幻魔身法顯然還是處于第二重天的境界。
晚風席卷,云濤滾滾。
孤冷的月亮在薄云中飛逝,把暗淡的水似的光輝,涂抹在群山間。
江誠臉色不太好,很黑,比之這夜色還要黑。
他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心中一種不詳的預感更為強烈了些。
“怎么了?你莫非也去了那魔羅骨冢?反正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那秘境內的確有些名堂,但也就僅顯于此了,我便是在那骨冢中引導出一些魔羅五臟力量,最終打通了玉枕穴。
不過我爹爹嚴命我不要貪心,否則將有不好解決的麻煩。”
蕭紫琪看著江誠陰沉的臉色就猜到江誠可能吃了什么虧,當即心里是舒坦得很,再次重復一遍其父叮囑過的話,就想讓江誠不舒坦。
江誠越不舒坦,她就越開心。
“喂,你不會太貪心,在那骨冢里呃,得到了很多的魔羅力量?”蕭紫琪湊近,兩只大眼睛黑亮黑亮,凝視江誠。
“我可是聽說,曾經很多貪心的人,最終都沒活多久,成了干尸死去你”
“閉嘴。”
江誠瞇起了眼睛,冷喝。
腦海中思緒起伏,最終得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結論。
他昨天自葉孤獨那里得知一些秘辛后,今天便想再找曾經進入過骨冢的蕭紫琪求證,但現在他得到了很不好的消息。
似乎魔羅骨冢的確是不祥之地,尤其是吸收了太多的魔羅力量后,不久將會化為干尸,暴斃而亡。
這種消息,曾經墨昀給他搜集的情報中也提到過。
現在他卻又從葉孤獨以及蕭紫琪口中得到證實,頓時就愈發感覺不祥。
“這件事龐院長不可能不清楚,但他卻并未告訴我先前我以為謠言夸大,情報不實,可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