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五九八章 歐巴今兒個真倒霉(二合一)

  楚亦鋒出了大禮堂,邊尋人邊替王大牛遺憾。┡

  這要是在身邊,甭管多遠,他都去叫。

  歲數相當,倆人都很上進。

  一個憨厚耿直,一個是人精心善的姑娘,相互扶持,共同成熟,牽上這樣的紅線,大牛的前途無量啊。最關鍵的是,他欠王大牛一小媳婦。

  “小李?小李!”

  楚亦鋒喊住剛換下崗的小戰士,他得叫歲數小的。

  雖然他知道他要是回辦公室喊一嗓子,有沒有人背文工團白雪?能得來一群狼響應,還能算個小人情。

  可那么做不地道,對人家姑娘家名聲不好。這小李好,歲數小,怎么瞎傳也扣不到他腦門上。

  不到二十歲的小戰士立正站直敬軍禮:“長!”

  楚亦鋒笑罵道:“什么長?你叫我我敢答應嗎?稍息。”

  小李笑嘻嘻的放下手。

  叫楚參謀?楚干事?叫什么都不對嘛,這回回來是借調。他不知道該叫什么,就知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楚亦鋒邊帶著小李往禮堂快走,邊扭頭瞅了一眼:“里面穿的什么?”

  一臉聰明相的小李趕緊緊張的拽住前大襟,啥意思啊?要扒他衣裳啊?

  “楚哥,我光膀子呢。”

  “臭小子,連個背心都不穿。一會兒跟我外出背個傷號,禮堂里全是人,那是個姑娘家,你給我度快點兒。”

  舞臺上出現重大失誤的白雪,此刻大腦像漿糊般亂糟糟的,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卻淚眼模糊的一直盯著門口。

  前后左右有很多換裝卸妝的戰友,白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誰跟她說話也不答應一句。

  她期待著楚亦鋒去而復返,心里只知道:楚大哥碰到了,就不會扔下她。

  盼啊盼,當一雙淚目中真的出現楚亦鋒的身影時,可想而知,白雪的心情有多激動,還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包裹著她那顆心。

  甚至心暖的忘了哭,哽咽中帶出了期盼:“楚大哥。”

  楚亦鋒點點頭,往旁邊一躲,小戰士也跟著出現在白雪的面前:

  “就她,你背著,快移動,手腳利索點兒,別惹長們注意。”

  小李馬上連連點頭。

  白雪卻登時驚愕的瞪大眸子,索蹲在自己面前的小戰士,她只出個“這?”,楚亦鋒就上手幫忙往上扶了,邊扶還邊解釋道:

  “你那腳不是冷敷的事兒了,得去醫院。我背你影響不好,小李歲數小,他背沒事兒,放心。”

  結果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小李覺得背上那大姑娘哪是哭啊,快趕上下雨了,眼淚嘩嘩的全掉他脖頸子上了,順著脖子往后背流。

  白雪狠狠咬住下唇,卻抑制不住哽咽聲,

  她泣不成聲的趴在小李的背上,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后來索性將整張臉都埋在小戰士的肩上,哭到身體抖的厲害,哭到讓在后臺換裝的戰友們都趁著空擋過來紛紛安慰一句。

  還哭的楚亦鋒撓頭不已。

  楚亦鋒不明白了,白雪怎么那么能哭?怎么就能傷心成那樣?

  你說同樣都是女的,他家畢月怎么鬧著玩都不急眼,生越大事越不哭。

  天吶,不知道的以為是生啥生死大事兒呢。

  將車開出去軍區有十幾分鐘了,白雪還在哭,楚亦鋒的情緒有些要失控了。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邊窗外長運氣了幾下,可見真是被哭煩了,手攥拳又松開調整自己,被哭的這個鬧心。

  瞟了眼副駕駛上的小李,瞧瞧,給這小伙子都哭的臉抽抽了。

  “白雪啊。”受不了了,打算安慰幾句。

  楚亦鋒通過車視鏡跟后座的白雪對視了下,聽到哭的聲音終于卡殼了,這才又繼續道:

  “你那失誤只有專業人員能。下面坐的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只明白那是跳舞,根本好壞。真的,多大的事兒?是不是?小李。”

  小李哪他剛才值崗來著,但反應很快:“對,我們一般就會瞧個熱鬧。”

  “你聽聽,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說,白雪同志,甭哭了啊,你都給我哭冒汗兒了。

  誰一生中還沒幾個失誤?

  再說當時你后面那些配角不是馬上給你補上了嗎?并不丟人,臺下坐的都沒人知道你受傷。

  你團長那面也能體諒,你沒當回事兒,連后臺都沒去,對不對?

  退一萬步,你這都談不上處分不處分,有什么可哭的?

  也就是寫個檢查,腳養好了好好訓練,又不是腳廢了!”

  白雪聽到這,肩膀又是一抖,胸口也跟著一抽,再次雙手捂臉痛哭了起來。

  之前生失誤后,一直大腦跟漿糊似的,結果此刻被楚大哥一分析,白雪才想起來,對啊,還有檢查,不止是被楚亦鋒傷的痛徹心扉,還有同事們的眼光。

  那些跟她爭演女主角的對手們會很開心吧?被她比下去,可她關鍵時刻掉鏈子了,不定怎么笑話她呢。

  楚亦鋒徹底無奈了。舔了舔唇,得,剛才等于白說了。

  這一路啊,兩個男人都在女人的哭聲中度過。

  可下到了醫院了,楚亦鋒讓小李趕緊給白雪背處置室去,他打算給王家打電話,給白雪家人整來,他真是要受不住了,忙乎一身汗。

  楚亦鋒心里明白王大伯跟他父親都忙著外國代表團呢,只能指望王大娘趕緊接了。可等了好幾聲,還是沒人接。就在他要掛了時,家政人員接起電話說了幾句。

  完了,楚亦鋒更無奈了,真“點兒高”啊,本來出于一個院兒住著,挺熟的,他父親跟王大海關系也在呢,又答應去等等原因,才在出了事兒后第一時間去后臺結果砸手里了,王大娘去了外縣。

  楚亦鋒又往畢家打了個電話,是劉雅芳接的,他告訴會晚點兒回,問畢月回沒回來?家里有什么事兒沒有?劉雅芳撈起電話就開始磨叨:

  “她倒是來電話了,說跟大成倆遇到認識人了,要請人吃飯,還去你那會所了。你說說這丫頭長沒長心啊?請誰啊?俺們都擱家呢,你舅也擱這呢,請別人去那么貴的地方,那得花多少錢?”

  楚亦鋒趕緊安撫兩句,自家的,什么錢不錢的,然后就迅掛掉。

  他對丈母娘那絮絮叨叨的磨嘰十分拜服。

  楚亦鋒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中,小李戰士馬上用胳膊蹭了下腦門的汗珠子,像求救般望著楚亦鋒。

  “你怎么站這?”

  “她不治,還給醫生攆出去了。”

  楚亦鋒疑惑:“醫生走了?”

  “嗯。她脾氣,好大的脾氣。”

  這話說的,楚亦鋒更是不解,要知道白雪在他心中一直是個極其溫柔的姑娘啊。那可不是個烈性子,怎么可能?

  楚亦鋒推開了處置室的門,入眼就著一張小臉的白雪。

  他挑了下眉,沒出聲。

  室內靜了一瞬。

  倒是白雪主動說話了,冷聲冷氣道:“就這樣吧,別治了。一次失誤等于污點,再不會被人信賴,也不會讓我挑大梁了。”

  楚亦鋒抿著唇角,白雪那腫的跟饅頭似的腳踝。

  白雪討厭這樣的楚亦鋒,討厭他專注地的腳。

  她本來只要見到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開心失落難過高興,控制不住自己想貪心的多。

  只有楚亦鋒,只有這個人,讓她明白原來只要個人,一眼就能很喜歡很喜歡,無論之前怎么調動自己積極點兒生活,做人要懂得要自尊,別人家不喜歡她,她還挺卑微的往前湊。

  “我說你有沒有聽到?我不治,不治了!治好又能怎樣?我就瘸一輩子得了!”

  楚亦鋒深呼吸。這還是小孩兒吧?的這脾氣非常無厘頭。你跳不跳舞也得治病吧?跟誰賭氣呢?

  但是楚亦鋒也有點兒理解明白,對于一個十九歲的姑娘來講,人生的大事無非就那兩樣。

  一個是嫁個如意郎君,一個就是眼下那點兒喜歡的事業,這就目標。受挫折了,確實受不了。

  楚亦鋒很平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態度不錯道:

  “白雪,我也憋足勁兒想干過某件事兒,結果還不如你。

  你是緊張和現場揮等等原因,我卻是因為一個非常愚蠢的原因。”楚亦鋒說到這,一聳肩。

  提起過去種種想裝作無所謂,可提起還是會非常非常遺憾,壓下那種思緒,繼續道:

  “就受傷了,就之前憋足勁兒的那些準備工作,全白做了。我就被迫撤回,我就…總之,我懂你訓練了很久又功虧一簣那種無法釋懷的感受。但咱是成年人了,咱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白雪忽然又捂臉大哭了起來,這次是哭出聲的。

  楚亦鋒有些無言以對,太情緒化了,簡直了。

  沒招了,只想戰決。

  楚亦鋒走到白雪的面前,做了一個十分暖心的安慰動作,他那大手拍在了白雪的腦袋瓜上,似哄似安撫道:

  “咱可甭哭了,影響不好。

  這樣,你配合正骨,咱治完,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我不是答應你去我那飯店嗎?給楚大哥個面子,啊?我給你叫醫生去了?”

  白雪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她想,就沖楚亦鋒第一次跟她這樣說話。

  畢月和畢成陪著林鵬飛和許豪強在會所里正逛園子中。

  姐弟里一臉笑容,這一刻也顯得話特別多,狀態很熱情。

  他們邊走邊介紹著會所里的一切。

  許豪強頻頻點頭,給予肯定:

  “這地兒不錯,這地兒確實不錯,是不是飛哥?”

  畢月噗嗤一下,又笑出了聲。

  她都聽許叔叫了兩遍飛哥了,還是不習慣大叔這樣諂媚的叫法。

  “你這丫頭,笑啥嘛。你也叫飛哥,咱都平輩兒。”

  畢成到了拐角處,笑呵呵做了請的手勢說道:

  “我們可不敢。林總時間表都是排好的,能百忙之中陪咱們吃頓飯,我就挺高興了。

  今兒拍賣會那陣兒我姐還說呢,什么時候能跟林總這樣的大人物一起喝茶吃飯什么的。”

  林鵬飛倒是習慣:“無所謂的,叫什么不過是個稱呼罷了。”跟著跨過門檻進了東跨院,他兩手插在褲兜里,閑庭漫步般跟著,也點了點頭道:“老許,繁花滿園,綠草如茵,確實不錯。你待會兒辦張卡。”

  畢月臉紅謙虛,夸會所就跟夸她似的,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擺手道:“不用不用,待會兒走,我給許叔弄個卡。”

  許豪強那個老頑童立刻沖畢月做了個開槍的動作,笑的一臉褶子:“夠兄弟。”

  這一個動作就給畢月逗的咯咯的:

  “林總啊,不過您能信著我許叔給你管公司嗎?我怎么瞧著那么不靠譜呢?”

  大家瞬間都笑出了聲。

  “龍蝦?專門運的?”許豪強仰頭,啊,難怪,池子里還養著金貴魚,到后廚了,指著龍蝦道:

  “來,服務員呢,記一下,給我們來四只。”

  畢月很土豪,比了個八的手勢:“聽我的。”

  在林鵬飛和許豪強面前裝完豪,畢月安排大家去了打開窗戶就是池塘的小廳。

  她趁著林鵬飛正在研究墻上的畫:一幅鴻運百財,上面只畫了白菜紅辣椒和蘑菇的畫,沖畢成使了個眼色又趕緊出去了。

  “關叔。”

  “夫人,您可別這么叫我。”

  畢月想說,您也別這么叫我行嗎?

  卻懶得浪費口水,直接說正事兒道:

  “今天吃飯記賬,明天我讓楚亦鋒把錢帶來再劃賬。給我開瓶好酒。”

  “夫人,您開玩笑嗎?您吃飯記什么賬。”

  畢月一下子就拉下臉:

  “關叔,您和小康還有佟管家心里得有數啊,我吃飯也得照給錢,明白嗎?

  一碼是一碼。

  就是我父母和楚亦鋒他爸媽來,尤其是他姐,那也得走私人賬,做到賬目清晰。要不然就四海集團一個月應酬百八十頓,咱這還能開下去嗎?”

  “是,您說的對。”

  “有事兒叫我。”

  坐在包間里,望著外面的池塘和林蔭,聽著大喇叭留聲機里放著: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那鐵道游擊隊的主題曲,以及各種琵琶曲。

  夜晚的微風再一拂面,圓桌前的幾個人說話音量都自動降低,并且也放下了很多外界物質的東西。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林總,今天就幫畢月提前完成了心愿,平起平坐平等的談心。

  雖然他話還是很少,基本以附和為主。可畢月偶然間,還是能現到他不經意間泄露的情緒。

  隨著話題不停展開,過去,現在,許豪強這一年干嘛去了,畢月為什么懷孕了,畢成去畢鐵林那礦地所見所聞,跟林鵬飛介紹煤礦這方面的利潤。

  不過最終,他們慢慢的開始講述共同倒貨的經歷。

  許豪強講起最初,他和他大飛哥。

  林鵬飛聽著,他一直就沒放下過酒杯,時不時啞然一笑,也會聽到某處細節時,端杯喝一口就著酒咽下苦澀。

  而畢成是講起他最后一趟是怎么挨揍的,當時如何動魄心扉,以及前一陣兒法院開庭。

  聽的許豪強一驚一乍的,尤其是聽到那些早就被槍斃的名字,他還盯著林鵬飛沉默了會兒。

  倒是畢月,她一直以觀察為主,扒著龍蝦,這話題沒怎么參與,一有點兒情緒不對了,及時采訪道:

  “要是掙到第一筆大錢了,你們會怎么花?呃,當然了,林總是回憶下,我們姐弟倆還沒掙到呢,打算借鑒一下。

  許叔,你是正騰飛中啊?你這眼瞅著就要錢當紙片子了,咱怎么花啊?”

  許豪強微微一笑,一臉智者模樣,喝的臉通紅,半斤酒下肚,但回答的可俗了。

  講什么當年掙了二百塊,回了老家連夜偷摸往柜里存糧食,四處劃拉白面小米,還殺了一頭豬,大卸八塊塞兩口大缸里。

  一再強調那年月二百塊錢真是錢吶。

  至于現在嘛,他用胳膊碰了碰林鵬飛:“現在好像掙多少都沒那么大驚喜了,是吧飛哥?要不,等你走了,我給我老婆子弄來?買房買車買房車唄,也就這些了,搞的很沒有追求嘛。”

  畢月又再次被逗笑了,她很沒有自覺性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

  “姐。”

  “沒事兒,就一口。”偷喝酒被抓包,正臉紅打算說點兒啥岔過去呢,一抬頭,她坐這位置正對著窗口,子里身影,瞬間打了個酒嗝。

  畢月極快地眨了下眼睛,夾菜時也瞇眼望向院子,只是表情很淡定。

  院子里,楚亦鋒在前,小李在后,他們倆人的旁邊還跟著一露天轎子,轎子上是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本來那轎子是給客人預備的,客人還沒來得及用。讓畢月用,畢月說她是懷孕又不是殘廢。

  這不嘛,第一次用轎子的人,就成了白雪。公告:筆趣閣APP上線了,支持安卓,蘋果。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復制)

飛翔鳥中文    穿越八十年代逆襲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