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媽帶著自己女兒回到咖啡廳,已經沒了木遷的影子,只有在咖啡杯下面壓著的一張紙。
正一臉混亂的宋時婧跑過去看了下,然后稍微松了口氣,對甄媽喊了句:“媽,他認錯人了呀。”
“嗯?”
“小遷他以為是一直騷擾他的一伙人,所以就說了些并不是針對你的話,”宋時婧把紙條攥在手心,朝著門口看了眼,又問:“媽,他跟您說什么了呀?”
“說什么?”
宋媽提起這個就有些氣憤,面色還有些發白。
威逼恐嚇、言語不敬,這也就算了。
這個家伙竟然還說自己‘不覺得諷刺嗎’!她如此優雅的生活了這么多年,卻背負著一個解不開的心結,是諷刺嗎?
剛好,木遷之前的言語如同一把劍,刺破了宋媽媽心底最薄弱的一片防線。
簡直可謂是鮮血淋漓!
溫羽從門口走了進來,對著這對母女露出了略帶職業化的親和微笑:“宋部長,宋小姐,我們色彩之都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接待事宜,請您跟我來吧。”
宋時婧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宋媽媽帶著人冷臉離開。
“哎,媽…”宋時婧弱弱的喊了聲,只是宋媽媽并沒有回應。
看著自己手中的紙條,宋時婧頹然嘆了口氣。
“好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這次的事件也算是暫時拉下了帷幕。
宋媽媽被溫家的人借走,宋時婧雖然受盡委屈也很想自己母親,但母親突然的發火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想,宋時婧決定回去找木遷把事情問清楚。
不過她也感覺到了,除了溫家指派的護衛和監視的人員之外,還有幾名隸屬于媽媽的影衛藏在自己周圍。
‘小遷到底和媽說了什么?’
好像這個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讓媽媽對小遷的誤解化開。
母親不喜歡小遷嗎?
沒理由呀,小遷這么帥又陽光,按理說媽媽應該會喜歡才對呀?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那個仙氣飄然的女人,會是宋時婧的親媽?
木遷聽到宋時婧稱呼的時候,心里其實是拒絕的。
回想著自己剛才和宋時婧她媽說的那些話…雖然不想承認,但木遷也覺得自己是有點欠打的。
如果換成別人在自己面前這么說話,估計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吧?
這位大姐、啊不,這位阿姨還真是好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氣質和素清的氣質如此接近,都是穿上宮裝就會特別有仙氣兒的女人,認錯能怪他咯?
對方也沒自報家門什么的,認錯能怪他咯?
總而言之一句話…
怪他咯?
不過木遷還是很機智的,發現事情不對之后,立刻留了個紙條就直接開溜。
咖啡錢都是溫家的隨從幫宋時婧支付的!——宋時婧現在暫時還沒擺脫身無分文的身份。
跑了以后,木遷就出現在了一座大廈的頂端,注視著溫家的車隊護送著宋媽媽離開,去了那最宏偉的市政大廈。
自己剛才倒是真有點無禮在先,是該給對方道個歉什么的。
“她不交代身份,責任也不是全在哥身上嘛。”
木遷點點頭,很隨意的就原諒了自己。
想想自己現在能做什么事。
宋時婧不用自己照顧了,人媽都過來了,還有那么多陣仗。
手機震動,是宋時婧發過來的短信,木遷看了眼回了句‘在忙’就把手機扔回了口袋。
他都不難想象宋時婧噘著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琳姐昨天被伏擊的幕后真兇?這個琳姐自己去辦就行了,她現在的力量足夠去報復了。
通過妖仆契約,木遷能直接察覺到琳姐所處的位置,發現琳姐又回到了那個地下的研究所,并呆在那里沒有移動。
應該是在和溫羽配合吧,姐妹情深的劇情。
好像這個周末真的是普通高中生的安排,并沒有什么事情做。
去打游戲吧?
嗯,去打游戲吧。
木遷掏出錢包看了下,身影一閃,很自然的走出一個小巷,走向了前方的步行街。
好巧,一處飯店的櫥窗中,甄爸正和幾個大叔推杯換盞,氣氛還是很熱烈的。
甄爸像是憑借著直覺看了眼木遷所在的位置,卻沒發現木遷。
“咋了好漢?”
“來繼續喝啊好漢。”
“好漢,干了這杯!”
幾個同事湊了過來,甄爸繼續樂樂呵呵的喝酒去了。
木遷松了口氣,繼續走向了自己的目標——一個聽同學說很不錯的網吧,決定去那打發下無聊的周末。
“嗯?”
木遷的視線看向了人行道的某處,因為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是妖氣,但被隱藏起來的妖氣,而且妖氣很平和,沒有多少暴虐…
是一些藏在人類主位面的妖?
木遷搖搖頭,并沒有去多在意這些存在。
就像是三浪和小黑,那樣的故事可能也在其他地方同時上演吧。
“陰陽,陰陽。”
木遷捏了捏鼻尖,走入了網咖的懷抱。
手機,暫時靜音吧,不然肯定又要被人煩到。
一直玩到晚上九點,木遷出現在了那處醫院的地下,那處秘密的研究所。
被打壞的玻璃墻已經安裝上新的玻璃,不過這次采用的是兩面通透的鋼化玻璃,給了里面一點觀察外面的權力。
鄭琳坐在一臺電腦桌前,手指無聊的在觸摸屏幕上輕輕點擊,上面是一個簡單的彈幕游戲。
彈幕游戲:算是起源較早的電子游戲,具體的游戲方法,就是操控戰機躲避子彈并擊潰前方出現的敵軍和障礙物的游戲。
彈幕的最初始意思,就是值得子彈滿屏幕。
——來自游戲少年木遷的《游戲進化筆記》。
“很無聊嗎?”
木遷的嗓音在鄭琳背后傳來,鄭琳幾乎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就跪在了木遷面前。
“主人。”
“起來吧,”木遷稍微側了下身,算是沒有直接接受鄭琳的行禮。
鄭琳是被契約所束縛,會不自覺的、很自然的,就對木遷行禮、叩拜,還會不斷加深木遷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一種不斷催眠的效果。
比如現在,這不過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沒見,鄭琳看木遷的目光已經更多了幾分恭敬。
鄭琳朝著外面看了眼。
“都被我弄暈了,這里的監控設備也銷毀了,”木遷簡單的說了句,“琳姐,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鄭琳嚴肅著面容:“主人,請吩咐。”
“我需要你幫我綁架一個人,”木遷嘴角露出了些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