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遷喜歡研究人類,并通過模仿,去融入他們其中。
他注意到一個常見現象:很多人青春期的時候,為了博取別人的關注,滿足自身的小小虛榮感,經常會將一些原本看做禁忌、比較羞恥的話語掛在嘴邊,這種情況很是多見。
也算是一種正常的心態,但發展下去的話,也容易出現一些青春期的問題。
比如被人罵成變態、無恥、色情狂…從而被罵著罵著,進行了自我催眠,真的發展成了這些存在…之類的。
還好,木遷沒有這種問題,畢竟當過許多年妖王,什么世面沒見過,G杯的女妖仆從都是成千上萬的!
但他并不是只污妖王,一直很純潔…
曾經,有那么多溫柔美麗的女妖擺在他面前,他為了追求力量而沒有珍惜。如今想起來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收集起妖界的美女,他肯定把自己關在妖王殿里。
如果非要給這段沒羞沒臊的日子加一個期限,他希望是…一萬年。
以上純屬木遷的玩笑,現在做人才是他最感興趣的課題。
木遷雖然體力不錯,但此時也只是健壯些的普通人類。載了妹妹一路到鎮上唯一的大商場,又陪著逛了半個小時,立刻就累倒在了二樓的長椅上,任憑小靈怎么撒嬌,就是賴著不起來。
這里離著培訓班所在的位置已經不遠,就隔著兩個街道,雖然離著開課只剩下一個小時,但也不用著急什么。
“你自己去逛逛吧,錢包給你,讓我在這休息一會。”
“哥,你可是田徑冠軍!體力不可能這么差!”
“你哥我是短跑冠軍,你這快比馬拉松嚇人了。”木遷擺擺手,擺了個葛優癱的造型。
小靈拍拍額頭,一副遇人不淑的模樣,哪有讓女生自己逛街的!她那雙大眼突然瞥到了一個人影,頓時歡快了起來,“我看到我同學了,先過去咯。”
“去吧,”木遷擺擺手,稍微松了口氣。
感謝那位大慈大悲的初中女生,救他脫離了苦海…呃,他也看到了自己的某個同班同學,正哈欠連天走了過來,是個帶著眼鏡、微胖的男生,坐在了他所在的長凳。
這眼睛男名叫朱宿,是個性格挺不錯的家伙,和木遷也算要好,只是開學分班之后,兩人的班級分開了。
“早上好大遷。”
“早上好…你怎么也過來了?”
“陪妹妹逛街,送妹妹去上培訓班。”朱宿打了個疲倦地哈欠,顯然是和木遷差不多的體驗。
不過他妹妹喊起床的方式,應該不是太溫柔,能看到朱宿那有點紅腫的耳根。
“好巧,我也是。”木遷笑著說了句。
朱宿精神一震,端了端眼鏡,看向了周圍的人群,“咱妹妹在哪?讓我看看。”
“在我掐住你脖子之前,給我收起你這種色大叔的目光。”木遷嘴一撇,就知道他是這個模樣。
朱宿:“請不要誤會,大遷,你懂我的,我其實是一個輕度妹控,只是想看你是不是同道中人…嗯,我很純潔的說。”
“嗯,”木遷點點頭,“你純潔到上課的時候對著剛師范畢業的英語老師流口水…”
“不要提!往事不要再提!”
朱宿臉一紅,頹然一嘆,“人生污點啊那是,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滿腦子都是‘胸’、‘胸’的,現在班里微信群給我的外號都是胸控達人…我也是真醉了!”
木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那天’這件事,其實是他害了這胖子。
記得那是高一上學期的某天上學路上,進校門的時候,朱宿跑向前和木遷打招呼,并高聲談論著昨天晚上看的某些‘18R’的雜志。
當時的朱宿,好像就是在這種青春期問題中,依靠著這種言論和話語,惹周圍的關注。
木遷本來是溫和地聽著的,用圣母的心態包容朱宿的這種存在感缺失的狀態。
但朱宿當時越說越來勁,甚至開始討論罩杯和形狀與手感之間的關系,這讓木遷有些無語…說的就跟,朱宿這個家伙有過多少次實踐一樣!明明還是個女生手都沒拉過的家伙!
于是,木遷滿臉嫌棄地說了句:“你滿腦子都是胸,還怎么好好學習。”
木遷一甩衣袖,義正言辭地和這個家伙劃開了界限,讓周圍的學姐們都投來了善意的目光…但那個瞬間,木遷感覺小腹微微發熱,凝聚封印的妖力有一絲波動。
所謂言出法隨,乃是力量足以毀滅次級位面的強者才能達到的一種奧義境界。
不巧,剛才那句話,木遷‘言出法隨’了。
朱宿身體一顫,雙眼之中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一路看著路上遇到的女孩的胸口各種咽口水,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讓許多女生都抱著胸逃開。
木遷笑瞇瞇地跟在他后面,反正這種狀態只會持續半個小時,他也懶得去解。
上課之前,朱宿就趴在桌子上,身體不時輕顫,嘴里不斷喃喃著班上女生的名字,然后跟上‘A’、‘B’、‘C’的判定。
第一節是英語課,朱宿就跟在預習功課一樣。
萬萬沒想到,那天年輕美麗的英語老師像是要去相親,打扮的不失端莊又有些美艷,化著淡淡的妝容。重點是,老師那是高中女生們很少能夠企及的D。
然后,朱宿抬頭看了英語老師半節課,吞咽口水的模樣越來越明顯,似乎要走火入魔一樣。
木遷當時就要找個機會去朱宿的桌子旁,幫他把‘言出法隨’的狀態解了,可一直被某個學生如此注視的英語老師已經有些忍耐不住,直接喊了聲:“朱宿,站起來翻譯下這段。”
“哦…咕嘟,哦!”
這幅豬哥的模樣,讓周圍的男生都是輕笑不已,女生則是白眼連天。
“老師…”朱宿盯著人女老師的胸部一陣猛看,這本性其實挺斯文老實的家伙,當時真的被一種擴大了數倍的意志支配。和他后來說的一樣,能想到的只有‘胸’。
英語老師也有些羞怒,冷著臉喊了句:“請看書回答問題!”
落在了朱宿耳中,就自動成了:
請看‘胸’回答問題?
朱宿深吸了一口氣,盯著英語老師猛看,一本正經、言辭鑿鑿、胸有成竹地回答問題:“老師,您絕對是極品,極品!如果去參加胸模大賽的話,肯定是前三名!如果能用雙手觸碰…那簡直就是藝術境界的享受!”
周圍的學生們一陣目瞪口呆,木遷默默地捂住了額頭,坐在后角落的他,就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嗯,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結果就是,女老師哭著鼻子跑了出去,訓導主任把朱宿提了出去,據說后面還叫家長了,又有專門的心理輔導老師專門跟進朱宿同學的心理健康…
畫面回到商場的長椅上,兩個坐在那的‘哥哥’回首過往,各種長吁短嘆。
朱宿嘆了口氣:“那天,可能真的是我晚上看雜志看太多了吧,導致人生從此截然不同,打開了新的世界。”
“淡定,”木遷笑了笑,略有點尷尬。
始作俑者是他,雖然只能算是一個誘因。
朱宿眼前一亮狀,賊笑道:“你妹妹在哪?呃,那個是不是?跟我妹旁邊的?嘖嘖,這微微的…果然是少女才能有的極品屬性啊。”
旁邊伸過來了一只大腳,在朱宿就要開口繼續點評的瞬間,木遷一腳將這家伙踹飛了出去。
木遷哼了聲,拽了下褲腿,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很是高冷地抱著手臂…
朱宿眼鏡被踹歪了,奇怪的是臉上沒留下什么傷痕,賊笑著爬了起來,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看樣子,平日里也沒少被木遷‘無傷’踹。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大舅哥。”
有個人影直接在座位上飛了出去,眨眼化做十字星消失在天際…惹得商場中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木遷嘴一撇,這是跟你還算熟,不然就不會這么輕的一腳了,少年。
“哥!”小靈拉著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妹子跑了過來,“剛才飛出去的是什么?”
木遷笑道:“一只變態。你好,小妹妹。”
“哥哥好,我是小靈的同學,我叫朱秀…見到我哥哥了嗎?”那妹子文文靜靜的,對木遷打招呼的時候,聲音也很輕。
木遷笑著搖頭,反正是無傷踹…他看了眼妹妹手邊提著的一個黑色塑料袋,問:“你拿的是什么?”
“不知道哦,”小靈眨眨眼,“有個阿姨拜托我提著一會,她去上廁所了,還約好就在這里等她的…哥你放心啦,又不是炸彈,好像是個模型。”
模型?
木遷將塑料袋接過,低頭看了眼,里面是顆‘鴕鳥’蛋。
他似乎聽到了細微的心跳聲。
木遷來不及說什么,突然就聽商場中央傳來了‘砰’的一聲炸響,而后就是女人們刺耳的尖叫聲、男人們惶恐的呼喊聲。
那是…槍聲?
對平和的小鎮來說,實在是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