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豐盛的晚餐
張東升喜歡車，對汽車也有一定了解，見他打開車頭蓋，瞅了瞅又看起車的內飾，好一會才道：“你當我們是二百五。就這個配置，你要一百五十萬一輛…”
“我們還送真皮坐墊，車載GPS，Meridian音響系統…”
“stop！忽悠王老五喃？老葉，咱們走！”
葉牧打了個哈欠，他有恐高的毛病，從美國回來十幾個小時航班，坐的是頭等艙，可以說是封閉空間，卻還是緊張的不行，差不多有三十個小時了，葉牧就沒有睡過，現在瞌睡到不行。
“那個，你叫小唐和王超出來，你們自己選車自己談價，確定好以后給我電話，我來付賬。我瞌睡到不行。”
“要得嘛。”張東升遞了支煙給葉牧，道：“你剛才說奔馳也不錯，我看得上2016款的G65AMG。要不要得？”
“要得。就這樣，我回去睡覺了。”葉牧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提起了行李。
4s店的經理看出了葉牧是主導，連忙上前賠笑道：“這樣，我再讓一步。就按照這輛車的配置，一百四十五萬，不能再少了。”
張東升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你這車子很多東西都是標配，硬要說是內飾，當我沒讀過書嗎。”
葉牧拿出手機，給張東升的卡里轉了一百萬美金：“等一下你自己付賬，我回去睡上一覺，晚上出來。”葉牧說著把張東升拉到一邊，小聲道：“記得之前的口供，就說我中了彩票。隕石金的錢太多，扎手。”
“曉得。就這樣，我給小唐、王超打電話。”
葉牧點點頭，提起兩個行李箱出門看到羅志誠還在門口，也沒有打招呼，叫來路口的三輪車，指明四季花園小區。
到小區門口，葉牧看到老爸還在下象棋，喊了一聲：“爸！”
葉把剛拿起的象棋，整個人隨之一怔，回過投來：“葉牧，你怎么回來了？也事先通知一聲。”
“怕您麻煩。”葉牧拖著行李過去。
葉爸站了起來，把手上的象棋交給一個觀棋的老頭：“老張，你來幫我下這盤棋，兒子回來了，我得準備好吃的去。”
“要得。”老頭早已經饑餓難耐，拿起象棋‘砰’的一聲落到棋盤上面：“將軍。”
這邊，葉爸幫葉牧提了一個行李，道：“這個時間，你咋個回來了？”
“嗯，發生了一些事情。老爸，最近你都有體檢哈？身體還健朗？”
“有體檢…”
“哦，沒有心臟病和高血壓…”葉牧又道，小心翼翼的樣子。
葉爸一臉緊張：“你在美國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潛逃回來的？”
“你想哪里去了。我在美國好得很，就是一不小心中了強力球。最近的國際新聞都有看吧，美國落下來一顆隕石金，拍賣了七億三千萬。隕石金落下的地方在加州，距離我們以上干活的農場不遠，我撿到的…”
葉爸深吸了一口氣：“七億三千萬，美元？按照現在匯率換成人民幣，有四五十億人民幣吧！我勒個仙人板板…”
“帳不可以這么算，除開拍賣行提成，我還要繳納稅收，好幾重稅。實際拿到手上也就一半…我準備在美國買一個大農場，當地主。這次回來，想接您和媽過去享福。”
葉爸拉著葉牧到樹下的長椅子上坐下：“這么多錢，要不就回來算了，有錢人哪里生活都安逸，何必非要在美國。美國那地方我可不想去，英語我只會3Q，sorry…你媽更是一句英文不會說，過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有，你媽懷孕了。”
“懷孕？”葉牧不敢置信道。記得老媽是十八歲生的自己，自己現在都二十七歲了。這么算起來，老媽都四十五歲了…
老爸一張臉漲的通紅：“國家不是開放了二胎政策嗎？我和你媽尋思你老不結婚，又在美國工作，也不曉得你以后還會不會回來，就干脆再生一個。”
葉牧無語，難怪，這幾個月里老爸老媽給自己的電話少了，也不催著自己趕快找女朋友，快點結婚。原來是…
“好吧，恭喜您老來得子。”
“你想挨打是不是？”
葉牧笑了笑，道：“我是替你們高興。說回剛才的事情，我銀行里還有五個多億，不是說走就能走的。美國重稅制國家，我要是不在美國投資幾億，獲得減稅條件，最多能拿回來兩億…”葉牧說得夸張，但實際情況可是相差無幾。意外所得稅、個人所得稅…加起來高的嚇人。
“你在哪里我管不到，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就好。我和你媽生活的很好…對了，你的事情先不要張揚，錢太多也是麻煩。”
“嗯，也好。不能叫其他人說我們老葉家忘恩。這幾年你在美國，我和你媽住在城市，小唐和王超他們沒有少照顧我們…還有，當年幫助過我們的親戚你也不能忘記了。”
“知道。該感謝的，我們一個不能忘記。要不是親友們的幫助…”葉牧又想起七年前，母親住院開刀的那段時間，要不是親戚朋友幫忙，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去…
或許，除了張東升那個二愣子，其他人只是盡一份心力，力所能及。卻是讓葉牧這個家庭感恩在心，足以銘記一輩子了。
回去家里，老媽正躺在沙發上，肚子微微隆起，看著電視。
“媽。”
“哎。”葉媽回過頭來，問了和葉爸一樣的問題：“你咋個回來了？”
“聽說我要當哥了，回來看看。”葉牧笑道。
在屋子里坐了一會，葉牧哈欠連天，就回去了房間。葉爸留了下來，和葉媽說起葉牧中‘彩票’的事情…
回屋躺下，片刻就睡了過去，一直到晚上，還是葉爸叫醒了他，吃晚飯。
往些年里，葉牧也就春節的時候回一次家，住十天半個月。這次回來，葉爸準備了豐盛晚餐，芋兒燒雞，家常鯉魚，回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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