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不秀?
這個名字一出口,‘教皇’掐著他脖子的手立馬放開,腳下一陣踉蹌,連連倒退了十幾步。
他滿臉驚恐,不敢置信的呢喃道:“風云不秀是誰?為什么我在怕?很害怕?”
“不對!”
“不是我在怕,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在怕,那種恐懼感,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這具身體的骨子里,哪怕我接管了這具身體,也壓抑不住這種恐懼!”
‘教皇’勃然大怒,他是萬物的主!是如今天地間唯一存活的神明!恐懼這東西,怎么能在他的身體里存在?他咬牙嘶吼:“教皇,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的地上行者,我的代言人,竟然會被一個名字嚇成這個樣子,這具身體不能用了,你的身體,沒資格讓我使用了!”
“等我殺了他,我會再換一具身體,你就拿回自己的軀體,然后自裁吧!”
嘴里說著狠毒的話,‘教皇’的眼里卻流出淚來,這不是主流出的眼淚,而是教皇本人完全心碎。
讓主的榮光照耀大地,為主生為主死,如今卻被好像棄履一樣的拋棄了,主還要毀滅眾生,毀滅一直信仰他的東歐英盟,教皇的內心是崩潰的,囚禁在身體里的靈魂劇烈顫抖,恨不得立馬湮滅了自己。
錯了嗎?一生的信仰錯了嗎?不!他沒錯!他在乎的是東歐英盟,是自己的國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沒有錯,唯一錯的,是信錯了主!
“我錯了,錯在把希望放在主的身上,不管教廷傳播的多么榮光,主就是主,是神明,不是我們的國人!”
透過曾經是自己的,如今卻不屬于自己的眼睛,教皇深深的看著蕭晨:“拜托了風云不秀,拜托了,救救我的國人。拜托了,殺掉他,一定要殺掉他”
幾乎是哭泣哀求的想法從教皇的眼睛里傳遞出來,蕭晨看懂了,但對這種哀求,他只能努力祭起更強大的力量,心里卻沒有底。
這可是神明啊,他最強的時候,也強不過神明啊,這可是神極里面的佼佼者!他從未達到過的境界!
但他沒的選擇,只能努力調用全部的力量,努力把深藏在體內的,被傷勢壓制的力量都調用出來。
修羅無情道第一刀,不夠,第二刀,不夠,第三刀,也不夠,第四刀 給我出來啊!蕭晨心里大吼,他在調用全身的殺意暴戾,想要使用修羅無情道的第四刀,只要第四刀出來了他的臉上蕩起古怪的笑容,只要第四刀出來,他就能破開自己身體的禁錮,使用出全部的修羅無情道!
哪怕身體崩潰,哪怕真靈丹破碎,他一定要殺死‘教皇’,一定要!
這是姐姐愛護的世界,是姐姐愛護的族人,更重要的,這也是他所愛的族人啊!
“真的要從魔變成佛了,呵呵,割肉飼鷹,普度眾生,沒想到我風云不秀也有這么一天,姐姐啊,你應該很歡喜吧,不秀真的有了感情了呢,還是濃烈的,可以為之去死的歸屬感。”
“我的族人,我的血脈,生我養我的土地啊”
蕭晨仰天大吼,周身無數血光盡數炸裂,他的嘴角翹起,鋒利的嘴角再一次翹起邪魅的笑容,而此時‘教皇’剛剛控制了身體本能的恐懼感,被他的笑容刺激,更是大怒:“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優秀,但你只是人類而已,死吧!”
“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榮光,你該把榮耀刻在十字架上,用烈焰來表示自己的快樂!”
蕭晨笑得更邪:“真是很惡心你們這些蠻夷小神啊,底蘊沒有多少,一個比一個狂。”負在身后的古舊長刀漸漸出鞘,不去理會鴻蒙俱滅接二連三的警告聲,低聲顫笑:“可惜你忘記了,我們華夏有更深的底蘊,可以比你,更狂!”
修羅無情道之 修羅無情鬼神驚!
天,黑了,風,靜了。
點點涼意從臉頰傳來,‘教皇’摸了摸臉,抬手一看就是一片猩紅,華夏的老怪物們張開雙臂擁抱天空,直直的血雨從天空落下,澆灌了他們滿臉滿身,映紅了他們猙獰的笑。
修羅無情鬼神驚,是修羅無情鬼神驚!老院長仰天大笑,十幾年前就是這一刀差點把他劈死,但現在太爽了有沒有?‘教皇’啊,你狂,你給老子再狂啊!老子要親眼看著你去死!
跳腳打了個哆嗦,‘教皇’的臉色也猙獰起來,這是血雨!該死的,他高貴的身體怎么能沾染這么污穢的東西?哪怕臨時的身體也不行!他一手抓向蕭晨,臨空虛攥,啵 沒反應。
再攥!
還是沒反應 “怎么回事?”
‘教皇’瘋狂了,不過是個人類小子,不過是個大天位修為的螻蟻,憑什么抗拒他的兩次攻擊?憑什么讓他的攻擊一點反應都沒有?兩次攥掌雖然輕描淡寫,可是就算打的是邙山鬼王,也能弄死好幾個了!
為什么?‘教皇’滿臉的不敢相信。
蕭晨的眸子已經完全漆黑,深邃的光好像十八層地獄里額惡鬼,從深淵瘋狂涌出:“原來如此,第四刀是鬼神驚,果然是鬼神驚,這一刀,根本就是對付你這樣的神魔最恰當的招式。”
“本座感覺到了啊,神極的力量,這種跟天位完全不一樣的力量啊,但是在這一刀之下,所有的神極力量,全都是零!”
“不可能!”‘教皇’斬釘截鐵,這種刀法不可能存在!神極是地球上的最強者,不可能被克制!
他看向蕭晨的刀鋒,只見亮銀刀身逐漸變成通紅的血色,一道有著恐怖弧度的血槽在刀身浮現,血槽逐漸清晰,好像龍紋。
不!不只是龍紋!隨著血槽越發清晰,‘教皇’看清楚了,那分明是一只被斬首的九爪惡蛟!絲絲血色紋路,將之映襯的活靈活現,哪怕其臨死前的驚恐都傳神描繪了出來。
這哪里是血槽紋路啊,這分明就是真正的九爪惡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