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師祖 第六百零七章上善若水
小鎮上已沒有多少人,雖然有重重樓宇,條條街道,房舍林立,但卻給人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
小鎮上的人本就有很多已死在無情子的手上,來時看到的人不是尸鬼就是魔道殺手的偽裝,現在,無情子已被云雀的攝魂控制,成了一個活死人,尸鬼不再出沒,魔道殺手也不知所蹤,這座小鎮也便變得空空落落。
軒轅素成了陸鴻的階下囚,陸鴻將她關在二樓的一間客房里,房間不陰森,不恐怖,窗臺上甚至還擺著幾盆顏色正艷的水仙花,陽光照進紗窗時屋里一片暖色。
她卻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陸鴻封住了她全身的穴位。
現在,人為刀俎,她只能任人魚肉,但不知為何,對于陸鴻,她心中只有憤恨,卻沒有害怕。
這個人雖然手段不少,但似乎并不是一個可怕的人,她心中想道。
無論怎樣,他想要問什么自己也是不會說的,她心中默默發著誓。
她自然不知道陸鴻這時也頗感到頭疼。
他冒險擒住軒轅素為的自然是從她口中套出財神閣和多寶樓的秘密,以及魔師此次封魔臺之行的布置。
軒轅素當然不會把這些秘密老老實實的告訴她,想騙她也不容易,剩下的選擇便只有對她動刑.....
陸鴻顯然不通此道,他向來殺伐果斷,生便是生,死就是死,干凈利落,他從來也不會折磨人,也不會去想著怎么折磨人。
除了馮妖妖。
軒轅素雖然也很可惡,但遠不像馮妖妖那般讓他痛恨,所以他并不知道該怎樣從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籌莫展,他輕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金色長劍。
“陸兄在想怎么拷問那位姑娘?”,
云雀道。
陸鴻聳了聳肩:“是啊,好不容易才捉住她,若是她什么也不肯說我們豈不是虧得很?”,
云雀道:“我和大師的確虧得很,陸兄卻是不吃虧的”,
他揶揄地看了一眼陸鴻手中正在把玩的軒轅劍。
以這個家伙的習慣當然不會放過軒轅素的乾元袋,在她的乾元袋中不僅有四柄軒轅劍,還有多寶樓仙師煉制得一些丹藥和法寶,對他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收獲。
云雀和無塵自然要求過見者有份,而陸鴻也自然厚顏無恥的拒絕了,此時,他同樣厚顏無恥地道:“咦,這是戰利品,怎么能算是占便宜呢?”,
“當然要從她身上再撈點什么才算是不虧”,
他臉上已露出壞笑,眼中也露出貪婪的光芒。
云雀道:“既然如此,你把她交給我,我保證讓她開口”,
嘴角處露出一絲冷笑,他道:“無論多硬的骨頭,我都能掰開他的嘴”,
他話語低沉,語帶陰森,若是軒轅素在此一定會覺得不寒而栗。
陸鴻道:“再硬的骨頭也抵不過道兄的搜魂術,但嘗過搜魂術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下一層皮的”,
“所以交給我,包你不虧”,
云雀難得的有些幽默感。
陸鴻啞然失笑:“你這妖道,焚琴煮鶴,辣手摧花,還有你干不出來的壞事嗎?”,
“怕是陸兄為了大局考慮,此次只能忍痛割愛了”,
陸鴻眼珠轉了轉,道:“倒也未必,也許不用那么麻煩她便會把財神閣的秘密告訴我”,
“哦”,
“上善若水,柔能克剛,有的時候懷柔的手段也很有用的,尤其是對女子”,
云雀嗤笑道:“是嗎?”,
“當然,對付女孩子,我一定比你們有辦法,你們兩一個魔僧,一個妖道,只怕連姑娘的手也沒有牽過吧,哈哈哈哈”,
“哼”,
“阿彌陀佛”,
軒轅素靜靜躺在床上看著上方的帷帳,她一動也不能動,偏偏又沒有絲毫睡意。
從昨晚到現在,她已經睡了很久了,這個房間并不寬敞,也不奢華,沒有焚香,沒有精巧的裝飾,和她在多寶樓的閨房相比這里簡直就像是馬廄一般,她又是那個可恨之人的階下囚,她本該坐立不安,如同驚弓之鳥才是,但不知為何,她竟有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昨天晚上,她睡得比以前都安穩。
只是現在,一動也不能動,只能靜靜看著帷帳的感覺并不好受,想起那張臉時秀眉也不禁蹙起,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恨意,竟本能地冷哼一聲。
然后她的目光下移,看到自己小巧的鼻子,被他摘下放在一旁的金色面具,微微挺起的胸脯,透過胸脯間的縫隙隱約可見自己筆直修長的雙腿。
心里忽然有一些慌亂,自己長得那么美,而那個混蛋則是血氣方剛,現在自己又被封住了穴位沒有反抗之力,萬一,應該不會,他看起來不是那種下流的人,她心中默默地道,隨即又兇兇地想道,要是他敢輕薄自己就把他千刀萬剮。
“吱呀”,
她正胡思亂想著,門忽然開了。
陸鴻走進房來,看了她一眼,反手輕輕關上門。
軒轅素見狀眉頭一凝,喝道:“你想做什么?”,
陸鴻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笑道:“姑娘別怕,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的”,
“哪種意思?”,軒轅素秀眉并沒有舒展。
“額...就是那種...”,
陸鴻也不知怎么解釋,只能聳聳肩,將四柄軒轅劍和乾元袋放在她手邊,替她解了穴道便走到桌邊,自顧自斟了一杯茶。
軒轅素眉頭鎖得更緊,見身上穴位已經解開,她坐起身向后縮了縮,縮到床角,見他拉出椅子坐下,她又試著運使靈氣。
靈氣方一出丹田就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他雖然解開了她的穴道,但并沒有解開她體內的禁制,她冷哼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陸鴻偏過頭,嘴角含笑看了她一眼,道:“姑娘難道不知道我的目的嗎?”,
軒轅素冷笑一聲,道:“你想知道的無非是財神閣和多寶樓的事罷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勸你死了這條心”,
她偏過頭,眼睛卻瞥了他一眼。
陸鴻笑了一笑,并沒有與她針尖對麥芒,伸手撥了撥窗臺上的水仙花,道:“姑娘昨晚睡得很香,這個地方應該讓姑娘感到很心安”,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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