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手臂…完全康復了?”
6劍青說著,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不懂醫,卻知道,這有多么驚世駭俗。
顧天揚笑了笑,用揮劍時出的呼呼風聲,來回答他。
這舉重若輕的狀態,哪里像是險些去找死神報道的樣子啊。
“這么說,我的膝蓋也?”
心中驀地一振,6劍青不敢置信的力,試著站起來。
與毫無傷時沒有兩樣。
“小伙子,你這醫術太神了。”
贊不絕口的同時,6劍青想起,剛才自己對唐邪的態度,面容一紅,愧疚的語氣說道,“剛才我懷疑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唐邪擺擺手,微笑道:“沒什么,這很正常。”
“6老頭,這下你知道我老大的厲害了吧。”
顧天揚先前撕碎上衣,包扎右臂,現在傷勢復原,索性一力,將掛在身上的布料統統扯掉,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
他咧嘴一笑,做出沖擊之勢:“6老頭,你跟老大聊吧,我要去試試新劍了。”
沒等他邁出腳,身前猛地多出一只手,攔截住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
唐邪冷瞇著眼,“我帶他們先破了陣,把楚正豪打成殘血,再讓他陪你試劍。”
“可是…”
“沒有可是,服從命令!”
一句話,直接澆滅顧天揚的猶豫,他倏然站的筆直:“是!”
“對了,多看看我們三人的走位變化,這一戰過后,有新東西要教你。”
話音落下時,唐邪腳步已經邁了出去。
似快似慢,輕易就加入到群戰里面。
顧天揚不敢有任何懈怠,調動起百分之一百二的注意力,集中在兄弟三人的身上。
旁邊,6劍青的眼睛也瞪得奇大。
但不是要看清什么走位,而是完全被唐邪震撼到了。
有那么高的醫學造詣,竟然還是一名強大武者?
“如今的武者界,真是要變天了啊。”
6劍青雙手緊握成拳,喃喃聲。
而在千米之外,武者們早已驚掉了下巴。
“沒想到,唐邪一伙竟然來了。”
“這下戰局變得撲朔迷離了。”
“你們誰有沒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這句話,突然終結討論。
鴉雀無聲。
只因每人,都同時回想起一件事。
在火云山上,不也是他們幾個青年人,大戰劍陣,險些就使太清殿葬送山頂。
難道,這一幕又要重演嗎?
他們萬分糾結,不知道該先行撤離,還是留下來,見證歷史。
戰局之內,響起一聲爆音。
劍陣中鎮守陣眼的長老,有兩人都被震飛出去。
這皆因為有一人的加入。
唐邪。
“不愧是斬殺風殿主的角色,天資縱橫,碾壓歷年來,太清殿的所有天才。”
楚正豪那條空蕩蕩的衣袖,在風中獵獵飄蕩,“只不過,你注定沒有那些天才的氣運了,因為,你的人頭,我要了!”
剎那間,揮動劍指,劍氣竄涌。
上萬道劍氣,在陣中交互閃過,刺入地面,掀起的塵土形成大霧,即便是國家交界的戰場上,槍林彈雨,彈片四射,也不過如此情景。
“殿主認真起來了!”
幾位長老,紛紛精神一振。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慶賀,劍氣之中,突然走出三道身影。
唐邪為,鋼盾與暴君兩人,一左一右,呈輔佐之勢。
仿佛能割裂一切的劍氣,在他們面前,竟形同虛設。
三人的內氣渾然一體,加持成一道無形壁障,阻擋住所有殺招。
絕對防御。
“什么!”
楚正豪眼角欲裂,被這一幕深深震撼。
這三人成長的度,竟不輸擁有雪龍寶丹的自己。
而且,他精通劍陣,舉一反三,在陣法上有不少高深的理解。
一眼看出,唐邪三人所用,并非功法,而是陣法。
這是火云山上,沒有見到過的殺招。
“該死,你們還留有后招!”
楚正豪咬牙切齒,見識到唐邪擁有的底蘊,妒火怒火,一齊燃燒。
暴君最喜炫耀,聽見這話,忍不住放聲大笑:“這叫做《刑天陣》,是我們老大的手筆!”
陣法,刑天?!
這兩個字,如同晨鐘暮鼓,敲擊著遠近每個人的靈魂。
他們仿佛看到,一尊來自遠古的偉岸戰神,正邁動闊步,走入劍陣。
見證這一幕的人,宛如是見證了真正的神跡,瞠目結舌。
“這,就是老大讓我看的。”
顧天揚目光熾熱,精力高度集中,甚至到了百分之兩百的程度。
這一陣法,遠比他的修羅劍,高深數倍。
甚至,比之唐邪的心劍訣,還要精妙。
“我的天,這恐怕是我見過,最完整的陣法傳承。”
6劍青驚為天人,“照你那兄弟所說,這是你們老大的手筆,這小伙子,究竟藏著多少底牌啊?”
醫術、修為、陣法!
這三座領域,哪一座不是博大精深,需要傾盡一生的時間,去鉆研領悟。
然而,唐邪一人,就在每一座領域都建樹奇高。
“三清殿外,竟然有這種人物?”
下一秒,6劍青猛地想起一個名字,嘴唇不安的顫抖起來,失聲問道,“小子,你們該不會…是正一宗的人吧?”
顧天揚不由苦笑。
三清掌九門,前一句是,一氣化三清。
這一氣,便是真正的武者至尊,正一宗!
只是,正一宗銷聲匿跡太久太久,以至于大家都認為它是個傳說,不曾存在。
“6老頭,你這腦洞很有意思,但很可惜,你還是猜錯了。”
顧天揚無奈的笑笑,“一年前,老大跟武者界還沒有半點關系,那時候,我們意氣風,是戰兵界,最耀眼的幾個存在。”
6劍青一愣:“戰兵界?那是什么領域?”
“軍事領域。”
這四個字,讓6劍青無話可說了。
他知道,顧天揚性情直爽,絕不妄言。
一年時間,有這種成就,那唐邪已經不是絕頂天驕了,而是…
絕頂,絕頂,絕頂天驕!
“小子,你們老大…懂劍么?”
“賤啊?”
顧天揚知道,這6老頭的老毛病又犯了,故意裝傻道,“暴君,就是剛剛吹牛逼的那個,他懂賤,特別賤!”